一个男人是多情还是无情,不是看他爱多少个女人,而是看他有没有心理能量去深爱别的人。真正无情的人,只爱自己,对谁都付不起真心。
像林仲夕这样的异类,说情圣倒是谈不上。说寡情就冤枉他了。
马不知觉得,林仲夕的雄性荷尔蒙非常发达,就像是把青春期延长了八十年,一生都在恋爱状态,乐此不疲。
马不知玩了一个恶作剧。他使了使劲,把嘴巴紧紧地闭住。
他用心智和林仲夕交流,“哼!女儿的生死还不知。就有闲心在这里谈情说爱!想说话?我憋死你!”
林仲夕像是刚回过神来,“对!我女儿的事还没问呢。你赶紧松口,别使坏!”
……
一间极其女性化的卧室,大约有六百尺,落地玻璃占了整整一面墙,窗外近处是一株老树,远眺是一片海。
卧室中央摆着一张大床,纯白色的床单。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姑娘,素颜黑发,闭着眼睛,眉目舒展,安详地睡着。
林流云在做着沉沉的梦,她睁不开眼,醒不过来。但是心中无限安宁。
一切都过去了。
那些过不去的,也过去了。
活过来了。
程秀玲轻抚着安睡的女儿,脸上浮现祥和的微笑。
自把心中执念放下,决定一切顺其自然之后,她很轻松就冲破卡了很久的瓶颈。
原来,不是红尘牵绊了她,而是她大道私心过重,怠慢了红尘。
大道大成者,并非就一定要脱俗。
通俗,是另一条大道。
殊途同归罢了。
她程秀玲大俗了几十年,竟然没有想破这点。
是女儿把她拉了回来。
让她有机会尽慈母之责。
“老马,我用你说的办法驱走了流云身上的蛊虫,可惜还找不到下蛊那个人。现在流云一天只能醒六个小时。身体状态很好,就是睡得太多。”
那天马不知和程秀玲谈完之后,曾打电话和小郭联系,知道林流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和林仲夕才能在家中淡定地避了一个月风头。
“别担心,我来了,她自然就会好。”说这话的是林仲夕。他心里想:爷我现在就不是人,堂堂鬼一个,还罩不住一个人?
马不知是负责做事的那个。他把手中的物件交到程秀玲手中。
程秀玲平静的眼神蕴含着热切。
马不知那天答应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大机缘到了。
程秀玲燃起檀香,洗净双手,紧握手中的神秘物件。盘腿,向墙而坐,很快就进入了冥想状态……
就在檀香快要燃尽的时候,马不知突然听到了钱钻子老板娘的声音。
“不知,不知,不要担心,我很好。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得已离开了你们。”
“你在哪里?然姐!然姐!”
“我在另一个界面。一下子和你说不清。时间不多了。你只要记住我以前和你说过的……”
檀香的最后一撮灰落下。钱钻子老板娘的声音消失在空中。马不知立在那里黯然失神。
程秀玲睁开眼睛,叹了一句: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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