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虾扭头看了眼丁丁,轻轻将手中的黑棋落下。
五子连横。
黑胜。
“必败局也能赢?”丁丁有些惊讶,拉过凳子坐到了虾虾身边。
对于五子棋,丁丁并不是很在行,但多少还是懂得各种开局。
而虾虾所执的黑棋,居然开的是必败局。
“只要是对阵,总是会有输赢的,即使你前期优势很多,稍有疏忽,就是对手翻盘的时候。”虾虾微微一笑,伸手抚乱了棋局。
“你只是自己和自己下棋,哪里来的对手?”丁丁不满的白了眼虾虾。
“有对手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对手,一定是自己。”虾虾看着很是疑惑的丁丁,继续给她解释,“一个人,有强的时候,同时也有弱的时候,不管是强还是弱,都是自己的对手。”
“我不懂。”丁丁撅着嘴,手上刚搽了药包扎好,现在有些隐隐的疼。
“强了,会有大意麻痹的时候。弱了,会丧气、灰心,甚至颓废,从此一蹶不振。所以才会有那句,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虾虾已将棋全部收入棋具中。
“怪不得你一有时间,就跟自己下棋,原来是在挑战自己。”丁丁嘿嘿一笑。
虾虾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的眼睛,忽然看着远处。
“有些时候,我只是孤独罢了。”虾虾轻叹一声,她当然不会这样告诉丁丁。
“不知道哥怎么样了?”沉默了很久的丁丁忽然开口。
虾虾心头一动,转头看了眼丁丁,又回过头继续看着远处。
“你、还好吗?”在心间,虾虾问着自己。
派出所的大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来的。
但凡进出派出所的人,不是警察,就是犯罪分子。
当然,也有前来**、办事的。
坏人,不一定都是犯罪的嫌疑人。
警察,也有不是好鸟的。
审讯室。
阿哭的人坐在一张靠墙的铁凳上,他的两手,被锁在铁凳那道锁住腰身门上的手环里,两脚套锁在铁凳用膨胀螺栓连接在水泥地面上的脚环里。
他的前面,是两张两排的审讯桌,桌上中间放着一台用来记录查询的电脑。
一个警察两个协警坐在审讯桌前。
审讯室的门角顶处,吊挂着一个定向的探头和一个声音记录仪。
居中的警察摊开一个本子,拿起笔,看了眼阿哭,“你准备扛到什么时候?”
他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的香烟,拿了一支点燃,抽了两口,“我告诉你,你现在不说,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阿哭依旧没有说话,他的头往后仰了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个警察。
眼睛一直盯着电脑的一个瘦猴模样的协警看着调出来的资料,转头对着居中的警察摇了摇头。
靠边的胖协警站起身,走到阿哭身边,满不在乎的冷笑了几声,“我不管你是太子还是皇上,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阿哭抬眼冷冷的看了眼他,依旧不说话。
他已经在这间审讯室坐了快半天了,从中午十一点半提审到现在,阿哭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当然,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阿哭并不知道,审讯室里并没有时间,也绝不会在墙上挂一个钟。
他之所以知道自己是在十一点半被提审,还是在过道经过那间收缴和存放犯罪嫌疑人物品东西房间时候,借着开着的房门,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时钟才知道的时间。
凭着自己推算的时间,阿哭估计现在应该是晚上七点钟左右。
也就是说,自己在这间审讯室里,几乎呆了将近八个小时。
而审讯自己的警察,已经是第三批。
“别跟我玩江湖,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你的事情。”胖协警又是满不在乎的冷笑,坐回了位置。
阿哭鼻中冷哼一声,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一声冷哼,激怒了胖协警,他站起身,再次走到阿哭身边,“怎么?你看不起我们。”
阿哭睁开眼,冷冷的眼神直视着胖协警,鼻中再次冷哼一声。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胖协警,他一把抓住阿哭的头,朝着铁凳的门上使劲撞了撞,然后一把将阿哭的头板朝后,“冲着你这态度,我就搞你了。”
“是吗?”阿哭一甩头,硬生生的将胖协警的手甩开,胖协警手里抓着一把头发。
“对,我就针对你,我专搞你。你不是很老B吗?不是很能扛吗?一会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我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说完解下阿哭锁在手环里的手,直接上了手铐,打开脚环,上了脚镣,拉开铁凳的门,朝着阿哭一声厉喝,“出来。”
阿哭没有说话,走在胖协警前面,直接被带到大厅后面靠近地下室口子边的一间房子。
阿哭一进门就被胖协警套上一个黑色的头套,跟进来的另两个警察分别抓住阿哭的手,打开手铐,将阿哭的手在身后,拿起连在屋顶的贴连环锁,锁住阿哭的手,然后再拉起铁链,直接将阿哭悬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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