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
没有明月。
雾已散尽。
张义峰。
H城市长。
这个曾经的越战兵,岁月已经沧桑了他的年月。
官场的腐化,让他原本笔直坚挺的身板,变成了啤酒肚,弯着背,一身的虚肉里满是酒肉、金钱、色欲的腐臭。
安安就躺在床上,被子已被她掀到一边。
她那白皙的身子在柔和的灯光下就像一块绸缎,坚挺、饱满的胸脯、微伸的两腿间,每一处都能让男人为之疯狂。
张义峰看了眼安安,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到底是老了。
安安正是如花的岁月,她身体的索求,已是张义峰远远不能满足的。
这些年过度的酒肉色欲,已掏空了这个H城人前衣冠楚楚市长大人的身体。
安安翻了过身,趴在身子,伸手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了支香烟点燃,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我去冲个凉。”张义峰走近安安,伸手在她那翘翘的屁股捏了一下,转身走近了浴室。
安安又翻了个身,坐起身子,背靠着床头,随手将只抽了一半的香烟掐灭,快速的从床头柜的花束间取下一个小型摄像机,拉开自己的包,将小摄像机装好。
她轻轻的冷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和大腿。
这个月张义峰给她的钱并不多,外面到处风传着H城各级政府大佬贪污的传闻,当然,也包括张义峰。
安安现在需要一笔钱,她觉得自己那部海马已经老土了,她准备换一辆宝马。
可是张义峰现在手头上并不是很宽裕,尤其是他那个二公子小霸王出事之后,张义峰更是夹起了尾巴做人。
以至于跟安安幽会的时段也变得少了很多。
用张义峰的话说就是非常时期就得非常做事。
安安是一个女人,一个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她当然知道如何榨干一个男人。
她不但知道该什么时候开口,也知道什么时候出手,她有的是办法。
安安轻笑了一声,那摸着胸脯和的大腿的手,随着她轻声的哼哼慢慢的伸向大腿深处。
张义峰刚冲好澡,安安已经推开了浴室的玻璃门走了进来。
“老公。”安安叫了声,那饱满的胸脯立时贴住张义峰,两手紧紧的吊着张义峰的脖子。
张义峰还没有开口,安安的唇已经吻住了他的嘴。
张义峰的这张嘴里满是香烟和酒精的味道,可安安不在乎,她并爱张义峰,她爱的是他的钱他的权。
她要用自己的身体,从张义峰的权力中分得一部分自己的利益。
对于安安来说,身体,只是她赚取利益的一种工具。
只有有利益,她的身体可以为任何人敞开。
安安的吊着张义峰的手慢慢顺着张义峰的脖子一点点往下移动,她的嘴已顺着手一点点的往张义峰身下移动。
明月有心吗?
明月无心。
明月若有心,又怎会有月缺月圆。
明月在何处?
此时已无明月!
大姐的人已走出了车站,她的身后跟着丁丁和罗颜。
这是罗颜第一次出远门,更是第一次到江南。
龙妹早已等候多时,她一看见大姐,就朝着大姐招手。
大姐的人还未走近,龙妹也看见了她那张憔悴的脸。
那是一张不仅憔悴、更是有些泛白得没有血色的脸,那一双原本精灵的眼睛,因为严重的缺少睡眠,已经呈现出黑黑的眼袋和红红的瞳孔。
龙妹有些心疼,这是她最好最亲近的姐妹。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龙妹接过大姐手中的手提箱拉杆。
“我也不知道。”大姐一声苦笑,她只有苦笑。
龙妹打开车的后备箱,把手提箱放好,看了眼已经走近的丁丁和罗颜。
“小丫头,她是谁呀?”虽然龙妹已经知道来人是罗颜,但还是故意问了一句。
丁丁还没有回答,罗颜已经开了口,“我叫罗颜,你好。”
“这是陈姐。”大姐拉开了车门,“这是罗颜,阿哭的师妹。”大姐让罗颜先进了车里。
大姐故意用了师妹,这是有区别于妹妹的词义的。
丁丁却一反常态的很安静,她本不是一个属于安静的女孩,现在的安静,却让龙妹有些不适应,当然,她是不会去在这个时候去逗丁丁说话的,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段空间。
车行了很久,坐在副驾上的大姐才开口问大姐,“他,还好吗?”
坐在后座的丁丁和罗颜,也立时看着龙妹,这是她们都想急切知道的。
龙妹并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一声微微的叹息。
这个无声的答案,大姐在心里早已想到了,但她终究是不甘,她多么希望阿哭能好一点,但龙妹那轻轻的摇头,无疑击碎了大姐最后的一点期望。
这本就是一个不是所愿而愿的期望!
从一开始就是不成立的。
“我想去看看他。”大姐凄凄的笑了一声。
龙妹侧脸看了看大姐,“明天,我们陪你一起去。”
“嗯。”大姐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仿若一切就断了,她的身子一下软了开,无力的靠着车椅,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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