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老子一晚上两只手都抓不住你这爪子,不留神就给我挠上去。”严慕戳她手指头,“伤口没好之前给我憋着。”
“老吃些个没味儿的,味蕾都快没了。”赖思归嘀咕。
“这才吃几天?”严慕按她脑袋,三天都不到,“就老了?没味儿就多放点盐。”
赖思归瞪大眼斜他,严慕冷笑,“卖萌也没用。”
话音未落赖思归就炸了,“谁他妈卖萌了!严慕我告诉你,中华厨师要是都像你做菜只认盐巴,饭店早都关门了。”
严慕居高临下瞧她,“我也没想开饭店。”
“嘶——”赖思归抬起脚对着严慕的脚尖就撵,撵完趾高气扬地就要从他跟前走,又被生生拽住。
严慕把她捞到身前,跟抱了个抱枕玩似的,随便捡了两颗菜,兀自打开水龙头。
赖思归左突右撞,弄了一地的水,衣服也湿了。
“你就不能安生会儿?”严慕舔了舔牙,甩干菜叶上的水,往菜盘里一扔,动起手来。
两人武力值没有可比性,赖思归被钳制住占了下风,挂在他手上,脸都红了。一副农奴与恶地主决斗,输人不输阵绝不服软的架势。
两人在锅台前胶着了片刻,赖思归别着头瞧了一会儿严教授继续洗菜的姿势,轻飘飘哼了声,“我看你是要玩过家家!”
严慕气笑了,睨着这只白羊狼,“你他妈以为我想做菜?”他咬牙切齿,“去,去叫。醋溜排骨、辣白菜、辣子鸡全叫回来,你看你吃不吃得到嘴。”
赖思归立刻从他手上跳下来,拉拉裙摆,扭着腰去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先响起来。赖思归顺手就摁掉,那边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被挂了电话,只隔了两秒就又拨过来。
严慕听见拖鞋的踢踏声从客厅过来,以为这女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脸板起来,面无表情地回过头。
赖思归手戳到他胸前:“田美美电话。”
严慕轻咳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菜,“你接啊。”
赖思归咬了一颗小西红柿在嘴里,“喂”了一声。
好歹公事一个月了,那头认出是赖思归的声音,愣是卡壳了,呼啦啦的气焰,瞬间灭了。田美美抱着头趴在桌上,可怜他们仨根圆润润的大光棍,逢年过节被压迫得大清早来公司赶工,然而给他们下deadline的人却连影子都在家里泡妞。
田美美在自己胖乎乎的心里长长呜呼一声,蔫卿卿地问她:“我严老大呢?”
赖思归转头看了眼,说:“在忙。”
孤男寡女……,“忙什么呢?”
严慕抬头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赖思归撇了一下嘴,话到嘴边转了转,给他修饰了一下,说:“洗菜。”
沉默的时间里,田美美估计在认真消化“洗菜”这两个字的额外含义,没参悟出什么来。他试着问:“……请问怎么洗?”
赖思归说:“水洗啊……”
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抽走了,田美美还在理解:“严变态用他那双敲代码的手水洗青菜?”
严慕咬了咬腮帮子,“否则用脚洗?”
赖思归又拿了个西红柿,站在他面前,歪着头好整以暇瞥他。
田美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被严慕威胁了一句“整个假期都来加班”后,赖思归听到那边清晰地哀嚎声。
后面大概换了个人来讲电话,严慕“嗯”了一声,表情收敛了点。他擦了擦手,将手机换到另一边,推着赖思归一起去客厅,然后坐在沙发讲起程序的问题。
应该是路灯在问他工作上的事,讲了二十来分钟,最后他看了眼手表,“我一会儿到公司了再说。”
结果外卖送到,赖思归真的只闻闻味道,就被他一起拎出门。
路上在一家粥店解决了午饭,巧的是还碰上了严慕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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