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了她大量的银子,让人安排她出宫。
这种丑事若是传扬出去,他丢不起这个人,母后也该对他失望到极致吧。
心中难受,他的身子沿着床榻滑下最后坐在冷冷的地板上,企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些,就在这时候,穿着太监服的柳沉香出现在他面前,与他并肩而坐,“我以为我够笨,竟然会想去找爹爹替我死去的娘亲主持公道,结果只是让娘亲的亡魂更绝望死不瞑目。想不到你更蠢,连自己有没有碰过别的女子都不知晓。”
他不解,“你什么意思?我和张美人是清白的?”
听见柳沉香的话,心中瞬间划进了丝丝侥幸。
若是这真的是场误会的话,也许他便能挽回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让二皇弟不要疏远他。
可是那落红怎么解释?父皇新赐封的女子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他的床上!
还有先前那女子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凌乱的床单~
想着想着头逐渐的疼起来,仿佛有针在扎。
柳沉香反手指指床上的落红,“那落红确实是真的,并非以其他部位的血滥竽充数。也确实是张美人的,自始至终除了我之外,你这房间中只有她这个女子。可是和她翻云覆雨的是你二皇弟,所以不是你让皇上戴绿帽子,是你二皇弟让你背黑锅。”
也许用背黑锅这个词来形容,并不贴切。
依她看来,二皇子大抵是刻意栽赃陷害的。
要不然想勾搭皇上的女人可以任意挑选时间,何必非在太子庆生宴之后,两人想要亲苟合,选什么地点不好,偏偏在太子酒醉的时候跑到太子的寝殿中。她就不信,堂堂二皇子会找不到地方可以私会美人,他自己的寝殿绝不会比这差多少,且不敢有人说闲话!
他有些不可置信,“二皇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柳沉香直接嗤之以鼻,“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二皇弟在你的床上玩的尽兴,张美人在你二皇子的身下娇喘连连,只有你个蠢货被下了迷药睡的死死的。他不过是看你快醒来才速速离去找皇上,以此抹黑你,这么简单的事情真的很难猜吗?”
当时的他耗费很多天才消化掉这个事实,原来真的不是他做错了事情,是二皇弟陷害他。
可是几次去跟父皇解释,父皇都不相信,只说是他做贼心虚。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说他品行恶劣奸淫好色,从那以后他的名声就没好过,走到哪都有些自认品性端庄的女子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然后在他回神的时候,迅速的躲避到好远的位置,那模样赫然是将他当成了采花贼。
事情若是到此也就罢了,偏偏他醒来的时候身边总会多出些莫名其妙的女子。
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那些烂名声,也只能坦然接受。
状元府邸中,喧闹声不断飘散着。
沉浸在这喜庆的气氛中,好多人开始高谈阔论起来,宾主皆欢言笑晏晏。
陷入回忆中的夏侯阑珊在柳未央目送的视线中缓缓离开座位,回忆着过往的同时去寻找柳沉香,她的个性他早就摸得通透,所以她处理完那些毒药后会去哪呆着也很容易猜,这座状元府第他事先查看过布局,也不担心迷路。
行到僻静处,正好看见柳沉香在发呆。
便从身后轻轻的揽住她,“在想什么?”
柳沉香在他的怀抱中侧过身去,软软的倚着,“想那次在皇宫中二皇子和张美人的事情。”
彼时她认识夏侯阑珊没有多久,心底却已经有些喜欢这个相貌比女子还精致的男子。
便缠着要他偷偷带她进宫,想要更近的感受他的生活环境。
因为守卫宫门的人都知道夏侯阑珊出宫不会带宫女,她便穿上了太监的衣服掩人耳目。
当夜他去参加群宴,久久不归。
她的心里莫名的产生了恐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后来二皇子分给太子殿中的每个人些银子,打发大家离开。
她低着头领了二皇子给的打赏装模作样的离开寝殿,却又中途偷偷折回躲在屏风后面。
太子寝殿内的陈设不同于别的地方,屏风在床榻的后面且直接触地,并无脚架支撑,所以没人觉察到她的存在。透过小小的缝隙看见夏侯阑珊返回,她心中的担忧才逐渐散去,正准备打招呼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二皇子搂着张美人随后进入。
屏住了所有的呼吸,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两人吻的火热满室春色,而夏侯阑珊像个僵尸般躺着没有半点动静。到后来她实在受不了那饱含激情却极具有讽刺性的呻|吟声,轻轻的捂着耳朵,等待这场煎熬的结束。
对她来说,这是史无前例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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