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比武还没结束,卢剑齐也不好先行离开,只能让身后一个贴身护卫带人分头去找。
一方面帮忙找苏乔,一方面找到卢剑飞让他先过来比武。
随着参选的人一个个被打下来,台上现在剩下一个紫衣青年和一个白衣青年在打。
紫衣的是常威镖局的公子王君彦,白衣的是道阳门的少当家魏甘,王君彦已经打下去五六个人了,此时也明显占上风。
林家的管家走到卢剑齐他们的茶座,低声问卢剑齐,“卢庄主,我家老爷问二庄主怎么还没来?这比武要结束了。”
卢剑齐有些歉意的道,“剑飞有要事耽搁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请林员外海涵。”
正说着,就听台下的观众一阵惊呼。
本来占上风的王君彦,不知为何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常威镖局的人急忙冲上去,总镖头王岸生抱起自己的儿子,发现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抬头愤怒的看着魏甘,“你居然暗算我儿!”
魏甘还有一些懵,刚赶到台上的道阳门掌门魏炅不悦道,“我道阳门光明磊落,刚才他们的比武大家都看见了,想必是令郎身有隐疾吧?”
“你…彦儿身体强健,刚刚也一直占上风,若不是遭人暗算,怎会如此?”
“二位别吵了,王总镖头,我看还是先送王公子去看大夫要紧。”林远福走上台说和。
“我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决饶不了你!”
王岸生狠狠地瞪了魏甘一眼,抱起王君彦,带着人匆匆离开。
魏炅心里也不痛快,问林员外,“林老爷,这擂台还打不打了?”
“当然打,继续。”林员外回应。
直到比武结束,卢剑飞也没出现,魏甘最终获胜,成为林府的准女婿。
卢剑齐也不好再呆下去,打算去找卢剑飞算账,心说,你小子还真讲义气啊,看你以后找谁哭去!
薛寒墨和段月萧走在后面,就见段月萧轻笑。
“笑什么?”薛寒墨问他。
段月萧看着前面卢剑齐的背影,悄声跟薛寒墨说,“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本来谈婚论嫁的两个人,突然一个提出要比武招亲,请来一堆人参选;另一个更绝,干脆弃赛没来。”
薛寒墨无语的看他——你这是幸灾乐祸啊。
众人先回到定岩庄,卢剑飞果然还没回来。
卢剑齐增派人手出去找,然后与薛寒墨和段月萧在前厅喝茶等。
段月萧问卢剑齐,“你不亲自去找?”
“不必”,卢剑齐看上去并不担心,与段月萧他们聊起了大漠一行的见闻。
……
卢剑飞来到苏府的时候,就见门口的护院比平时少,一问果然苏乔还没回来,苏府上下找了一早上了。
本来苏老爷以为苏乔在定岩庄住下了,这是以前常有的事,次数多了,苏乔也就不派人回来报信了。
谁知道今早听说卢剑飞睡在东门外,老头觉得不对劲,赶紧派人去定岩庄问。
派去的人回来说,苏乔昨晚没在定岩庄,卢庄主去了七棵柳。
苏老爷顿时慌了,将护院、随从全都派出去找人。
卢剑飞一听也慌了,苏乔是个文弱书生,现在没找到,不会是被人掳走了吧?或者是被人给害了?
卢剑飞越想越害怕,赶紧沿着苏府往昨天酒馆的必经之路,找去。
一直找到晌午,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找到苏乔。
卢剑飞的心里又着急又悔恨,要是昨晚他能送苏乔回府,也许苏乔就不会失踪了?
虽然理智告诉他,他自己也不知不觉中招了,没法保护苏乔,但还是陷入无尽的后悔自责中。
卢剑飞倚着一棵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桑祁惨死的画面,他真的不敢想。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自己呢?苏乔到底在哪?
他靠着树,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河心一条缓缓远去的小船。
卢剑飞突然惊起,沿着河道追出去。
刚才船屋棚的窗纱被风吹起,他看见里面一个淡绿色的身影,正是昨日苏乔穿的那身衣服。
河中也没有别的船,卢剑飞只好沿河追着那船跑了好久。
在一个转弯处,河道变窄,卢剑飞一个纵身,脚踏水面借了下力,翻身落到小船的甲板上。
船夫被吓的一愣,卢剑飞也不管他,喊了声“苏乔”,就掀开船屋棚的门帘。
里面的人也被他吓了一跳,是个文弱的书生,却不是苏乔。
卢剑飞盯着那人身上的衣服,两眼喷火,“你这身衣服哪来的?”
“我…刚才有个人让我穿上这衣服坐船顺流而下…等你。”那人见他要吃人的样子,磕磕巴巴的回答。
卢剑飞皱眉,语气不善的问,“你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不…不认识,那人说会有人上船问我这身衣服…”
卢剑飞眉头皱得更深,难道那人一直在暗处盯着自己?“那人可有让你带什么话?”
书生颤巍巍地递了个纸条过来,卢剑飞打开一看:丑时三刻,七棵柳,独自来见。
“那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卢剑飞收起纸条,问书生。
“没看见,他一直在我身后,用刀抵着我,等我转过去已经不见了。”
“把衣服脱了!”卢剑飞命令道。
“啊?”那个书生一愣。
卢剑飞示意他身上的外衣,伸手,“还给我!”
书生赶紧将外衣脱下来给他。
卢剑飞让船家靠岸,拿着衣服离开——看别人穿苏乔的衣服,真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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