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宿怒声大叫:“旋龟,你这个混蛋!有种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弱者,有什么意思!”
危宿跪倒在地,喃喃道:“胆小鬼……我做的菜,你还没吃……”泪水,滴、滴答、滴滴答……
室宿虽然胆小、贪吃,但心肠并不坏。在神刀堂,危宿最好的异性朋友,便是翼宿和室宿……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翼宿和危宿猛然回头。
一个高大的汉子,一个瘦削的青年。汉子右手提剑,青年左手提剑。
翼宿脸色微变:“圣剑门的‘飘零剑’燕北飞、‘左手剑’荆棘伤?”
汉子微微一笑,点点头。青年神情冷漠,目中无人。
危宿悲愤的道:“角宿和室宿,是你们杀的?”
汉子燕北飞淡笑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们会相信么?”
危宿:“……怎么可能不是!这里只有你们……以旋龟的身手,不会这么利索!”
燕北飞:“那就算是吧。反正,来干掉你们,是我们的本意。”
青年荆棘伤突然上前,直刺向翼宿。速度极快,简单而实际。
翼宿大惊,拖着危宿飞身急退。但由始至终,荆棘伤的长剑,距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寸。
背后是墙。翼宿退无可退,背贴着墙,苦笑道:“你只杀我一个,可以么?”
荆棘伤冷冷道:“我不杀女人。”长剑抵住翼宿的咽喉。
危宿怒声道:“你怎么可以求饶?!死有什么好怕的,我陪你一起从零开始!”
荆棘伤瞥了危宿一眼,突然收回长剑,向燕北飞走去。他走得很慢,背对着翼宿和危宿。
翼宿:“……你为什么不杀我们?”摸着咽喉,心情无法平复。
荆棘伤:“我喜欢。”声音依然冷如冰雪。
燕北飞呵呵大笑:“我的这位兄弟,就是这种脾气。如果他要杀你,不管多么辛苦,路程多么远,都要过来把你杀死。如果他不想杀你,就算你把脖子洗干净等他,他也不会动手。”
危宿:“……谢谢。”
翼宿苦笑:“你谢他干什么!就算荆棘伤不动手,不是还有一个燕北飞么!”
危宿:“我只是突然想说‘谢谢’,关你什么事?你如果不喜欢,马上给我滚!”
翼宿:“……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只要你没事,我干什么都可以。”
燕北飞笑道:“真的干什么都可以?譬如,给我舔鞋底……”
翼宿斩钉截铁的道:“是!只要你肯放了危宿,我马上给你舔鞋底!”
燕北飞脱下左脚的鞋子,笑道:“你真的愿意?”
翼宿没好气道:“你如果遵守诺言,我马上就舔!”
燕北飞把鞋子扔过去。翼宿接住,毫不犹豫的放到嘴边……
“傻瓜!”危宿噙着热泪,将那只鞋子扔在地上。
“你们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燕北飞笑笑。
翼宿微微一愣,突然拉着危宿,狂奔而去。
荆棘伤:“……你为什么不杀他们?”
燕北飞:“那你为什么不杀他们呢?”
荆棘伤:“我只是……突然不想杀了。”
燕北飞:“我也是……呵呵,你别这样瞅着我!我不学你了,还不成么?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呢,如果我做得太绝,搞不好他们会自爆。”
荆棘伤:“哦。那你想怎样?”
燕北飞:“当然是继续追啦!你忘了,他们已经沾上我的脚气,不可能逃出我的五指山。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写匿名信把我们引来这里的人,究竟是谁……”快步而行。
荆棘伤跟在他的身后,似乎走得很慢。但是,不管燕北飞走得多快,他始终没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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