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欢突然话题一转，让听到到顾长乐好似酒醒了一半。
“说实话，你我兄弟，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记得当年秃顶山初见，我便对郑夕师姐升起了一丝异样的好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直伴随着进入宗门。”
“那是自己闲来无事，总是缠着郑师姐，然而…”
“然而，郑夕师姐入门后，秉性大变，趋炎附势，让人心寒…”
“对了，以后我不在宗门的日子，小欢能替我照顾她么？”
说到郑夕，顾长乐话语变得多起来。
“胖子放心。小欢一定会暗中帮衬郑夕师姐的…”
“不过，郑师姐最近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整个人消瘦异常，已经皮包骨头一般。”
想起几次见到郑夕的情景，周欢略略皱起了眉头。
“小欢说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唉…”
“来，满饮此杯。”
二人说着话，又是满杯下肚。
月亮渐渐落至东天，周欢和顾长乐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空的果灵浆的瓶子。他们二人也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此刻都是醉醺醺的，已经不省人事。
“来，干杯。”
二人此时只剩了呓语不断。
“小欢，你知道么。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绝脉之体后，是多么的心灰冷意冷…”
“我..我知道…”
“小欢，你知道么，看着你一路不停地晋升，而我却在原地踏步，自己的心情又是多么的沮丧…”
“我…我知道..”
“但是，我从来没有嫉妒过你…”
“我…我知道..“
周欢一次次地从储物袋中取出自酿的果灵浆，二人一个劲儿地喝。
“看着你一步步从外门升入内门，一直到如今成为莫师叔的亲传弟子，更是整个宗门的大师兄，我依旧不曾嫉妒，只为你高兴…”
“我…我知道…”
“其实，在这之间，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我…知道…“
“为什么….自己是绝脉之体，为什么…”
顾长乐的声音突然间变得高昂起来。
仿佛声穿九天。
那一句为什么，久久回荡。透出一股极度的不甘。
“胖子，你…我永远当你为兄弟…”
“永远…永远…”
在这一声略带呢喃中，周欢倒地不起。
同样地，在咆哮过后，顾长乐也是趴在了石桌上，没有在抬起头颅。
他们二人的身边，包括石桌上下，堆满了一大片空旷的瓶子。
他们醉了。
……
第二日的日头暖烘烘的照射下，周欢睁开了眼睛。
然而，石桌旁，除了空瓶子外，再没有了其他人。
周欢揉了揉眼睛，思绪回归。
他知道，胖子已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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