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不念,莫要心怀怨恨,只当是我们看陌生人罢了,这样,心就不会不快乐,明白了吗?
秦慕点头,秦念抽了抽鼻子,也应下来。
夫人,马车来了,珍珠喊道。
沈瑾在流芳搀扶下上去,两个孩子跟着入内,打下车帘。沈瑾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在榻上歇息。梦境沉沉,她回到了现代,再没有秦南、卫昭,她活得自在潇洒,有父母,还有相知的朋友。醒来后,她才发现在南轲一梦。
母亲,你吓着我了。秦念搂着母亲的腰,靠在母亲身上。
沈瑾的手从女儿发丝上轻滑,她低道:母亲做了一个梦,梦里,母亲到了一个极快乐的世界,那里,让母亲都舍不得出来。
母亲,只是梦,你还有我和哥哥,你不能丢下我和哥哥。秦念轻语。
沈瑾笑着,母亲怎么舍得你和你哥哥呢。她眼光去寻儿子,却没见踪影。秦念说道:母亲,我和哥哥回来时,碰到张续大人……秦念简单将事情陈述。
秦慕看着前来的华贵马车,扬声道,“秦慕邀平西王入外一见。”
秦南唇齿泛起一缕苦涩,秦慕,他亲给长子取的名,没想听到的不是他唤他一声父亲,而是平西王。
停。他沉声,车帘打开,人已落。“送卫夫人回去。”
“父亲,你今日不归吗?”秦休眨着眼问。
秦南没有回答,罢手,示意驭车而去。
秦慕举手投足皆是贵族之礼,他双手一摆,道:请平西王跟慕前往。
秦南目光注视着面前步伐极稳,身体康健的儿子,从他出生,到现在八岁多,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从未抱过他,从未给他喂过一顿饭食,亦从未教过他……这一双儿女,她把他们教的很好。
梨花园,秦南注视着上面的牌匾,温情道:阿慕带为父来此处是为何事?
平西王进来便知晓。秦慕举止带着疏离,此时,张大夫进来,朝秦慕禀道:少爷,这位大人有几处外伤较重,恐要休养两月,我会每日前来给这位大人换药。
秦慕道:多谢张大夫。
赵经出来相送大夫,见到秦慕,跪下道:经谢过阿慕之恩。
秦慕侧身,向赵经介绍身边的人:赵经,这是平西王,此次领兵之将,你有何要说的,直接与他说便好,他会为你伸冤。
赵经小时与秦慕玩得不错,却远没有秦慕成熟,他磕了头,摸着脑袋问,阿慕,平西王不是你父亲吗?你怎也称平西王。
秦慕瞪他,恼道: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谁允你说了。
秦南见秦慕模样,似极了曾经在自己怀里娇笑嗔怪的女子,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赵经嘻嘻笑,阿慕,你小时是最羡慕可以让父亲驼着的小儿。
秦慕甩袖而去。
秦南从梨花园出来,夜上半空。信步走至熟悉的院落,里面灯火只书房一处通明。纱窗下,映着她与一双儿女的身影,那拍掌而笑的是笑容明媚的女儿,奋笔急书是懂事的儿子,还有她展开双手充满激情边讲边打手势。
原来,没有他这个父亲,他们母子三人也可如此欢乐。
王爷,需要我唤夫人他们下来吗?阿巧低问。
秦南摇头,她不愿见我,不用叫了。
阿巧附合,是,夫人是不愿见王爷的。
现在都轮到一个丫头来教训他这个主子了。秦南抚额,略有头痛,慢步离去。他还是往军帐里去。
王爷,珍珠小步快速上前,递给他一盒子,夫人说物归原主。
秦南脸色阴沉的可怕,似乎手上盒子有千金重。珍珠福身行了一礼,退了下去,见他已出了门,直接将门闩上。
秦南打开盒盖,里面整齐叠放一沓未拆的信笺。上面都写着沈瑾亲启。他伸手抚上信笺,心似被绞了痛,阿瑾,你真是不会吃亏,我伤你一分,你便还我十分。七年,我们是谁折磨谁?
接下来的日子,沈瑾除了在长公主处会偶尔见到云淡风轻的秦南,便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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