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法场内的布置,祝大侠应该看清楚了...”
南翰离依旧用腹语传音之术回道“处决人犯的祭台对应着观礼的高台。祝大侠不必进入法场内,只需在离行刑的祭台最近的那处高墙外等候便可。”
“一会儿动手时,定是一片混乱。”
“我便趁乱将羽衣救下后抛过高墙。祝大侠在外接应,救出羽衣后切莫管我,只需照顾好羽衣和大侠自己安全离去即可了!”
“至于在下么...”
“呵呵...在下自有脱身之法...”
“切记,成败如否,就看祝大侠能否带着获救的羽衣安全离去了...”
祝捷听了南翰离的腹语传音,心头暗叹这南翰离,不愧是前辈高人,却有让人敬仰的品行啊!
他知道一旦进入了校场,就极难得以脱身!
因此不让自己犯险,而是一人进入其内。
心中虽是激荡,但是南翰离的安排,却有合理的地方。
若是他二人同时进入校场,万一无法脱身,那就会落得个行动失败而身死的结局!又如果是让自己进入,去独自解救羽衣,面对黯月公子和众多的强者,祝捷却无把握能胜任!因此只能由南翰离进入,方才是最为合理的安排了!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营救羽衣,能将羽衣安全救出,此次行动就算成功了大半。明白个中道理,祝捷自然不能去反驳了,他冲南翰离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挤出了人群,慢慢地往靠近祭台的那处校场高墙而去。
随着时间流逝
日近正午之时
城南校场外传来了兵甲勇士们高声喊喝的身影...
一队队兵甲整齐行进,中间押解着一辆马车而来。
紧跟着队伍后面的,便是黯月公子还有朱罗国的使节西苑及三郎。
其余的强者如岭南双煞兄弟,则护在黯月公子身旁。
至于原本是形影不离的青玉,则被黯月公子留在了驿馆看护。
那西苑及三郎则只带了数名随行,并未有禁断武士相伴而来。
西苑及三郎也担心自己这方人员的安全,昨夜小町千叶和静宼直人以及三延迟浪这两位禁断武士,带领着数十名忍者护卫去伏击撤退的七杰是至今未归!
这让西苑及三郎心中是极度的忧虑!
若按照事前测算的时间,小町千叶等人应该返回丹桂城了,可如今是不见一个人影出现。所以当和黯月公子相约的时间一到,他只得留下九国太郎和柳丰直人驻留驿馆,预防随时发生的不测之事,自己则带着几名随从,亲赴城南校场了...
押解的马车缓缓进入了城南校场,停在了高高的祭台前。
兵甲勇士拉开了车门,一脸憔悴容颜的羽衣,款款走出了马车。
两旁的兵甲勇士正欲上前拉扯,想将羽衣推上祭台时,羽衣一边奋力挣扎,想推开几名兵甲的挟持,一边则娇声怒斥道“不用你推,我自己会走的...”
正登上对面观礼台的黯月公子闻听,忙回身向那几名兵甲挥了挥手。
兵甲们一见,忙松开了挟持羽衣的胳膊,退到了两旁警戒。
羽衣整了整自己被弄乱的衣襟,缓步登上了祭台。
抬眼看去,许是未到行刑的时辰,因此这祭台上并没有旁人。
羽衣行至祭台中间的粗大树桩前停下,回过身来巡视着涌入校场内的众多看客。细细一番搜寻,羽衣暮然在人从中发现了那尊魁梧健壮的身影。
但羽衣的目光并未停留,只是一扫而过,仿佛她根本就未见到一样。
羽衣对着祭台下围聚的人群高声喝道“翰离...你若是真心在意我,那就请你好好活着!切莫冲动啊!羽衣此身只为你一人妆容...”
“若有来生,你我再续情缘...”
听着羽衣的话语,南翰离心间难耐激荡的情怀!
便到了此时,明明看见了自己,却依旧不愿意说出她已有身孕的隐秘!
南翰离知道,是羽衣怕自己去劫法场,她怕自己因此而丧命!
她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那是怕引起了黯月公子等人的警觉!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不想让南翰离觉得心揪!
但她越是如此,就越让南翰离心痛!望着羽衣绝美的容颜,凄婉而动人,南翰离此刻的心中,是如刀绞般难受...
羽衣说完了话,又扫视了一下人群。
当她巡视的目光和南翰离模糊的泪眼相聚的短暂交【jiao】汇【hui】的刹那,羽衣视乎看见了南翰离思绪中的坚定!
她知道南翰离的为人,是不会置自己之生死与不顾的!是拼了命也会来相救自己的!
然而这不是羽衣今天想得到的,今天的羽衣,只盼着南翰离能知难而退,善待自己。
看着那双满含深情的眼眸,透过那模糊的泪水,羽衣预判到了南翰离随后将会展开的救援。
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面对着数千名兵甲勇士的围困,当着绝顶至尊的强者之面去如此而为,那后果是什么,羽衣不用细想都知道。
羽衣缓缓而行,来至了高高地祭台边,深情凝视着那双眼眸。
许久后,羽衣轻声呢喃道“翰离...别了...但愿你我能有来生可续...”
羽衣望着高高祭台下的兵甲勇士们手持的长矛,短暂地沉默后,羽衣伸开双臂轻轻一跃,便向祭台下林立的锋利长矛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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