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敬抬着脑袋望他,不清楚他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光明会吗?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大概那只手,就是光明会。”
“如果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可不可以麻烦你离开?”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崩溃的了,他这样一说,她心里就更发慌。
“千敬。”
顾询析突然用着非常温柔的声音叫了他一下。
韩千敬愣了愣,他这语气,听上去是那么的像齐跃之。
“这个给你,如果还想知道更多事情的话,今天晚上,我在潘达的顶楼等你。”
他递给她了一张纸条和一把钥匙,没有再说话,起身离开。
“事情进展如何?”
他一出门,便有一个女人跟了上来,向他询问道。
那女人正是昨天弄坏韩千敬包包挂饰那个。
“不知道,她应该会去的。”
咖啡厅里的韩千敬拿着纸条,莫名地局促不安起来。
她知道这里面可能有很多她不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她也实在渴望着搞清楚这些谜团。
她不希望继续在猜忌中生活。
纸条上是一个陌生地址,韩千敬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去走了一趟。
那是一个有些破败了的地下室,用顾询析给她那把钥匙,正好可以打开门。
一进屋,她就被满墙的自己的照片给吓到了,这些照片应该都是她高一到高二上期的。
这间屋子很小,小得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个写字台,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写字台上堆着一些文稿,乱而少,她看出来了上面有齐昀之的笔记,也没有再细翻。
都是一些替身的手稿,没多大看头。
接着她打开了写字台下的一个抽屉,抽屉里密密麻麻的药瓶把她吓了一跳。
齐昀之身体很健康,应该不需要服那么多药才对。
她赶忙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这些药都有同样一个特点,致人兴奋。
韩千敬心里凉了一下,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这些都是心脏病的大忌。
顾询析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这是他故意安排好的现场吗?
不对,从这里的灰尘来看,确实是好几年都没动过了,几年前她还是高中生,和齐昀之还能不能重逢都是问题。
韩千敬打着胆子,又打开了另外一个抽屉。
里面是一些信件。
大多都是她看不懂的西班牙文,而少部分的也是一些合同的回执,还有冯立新老师给他写信。
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她去冯老师家,不太能听懂的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好奇拆开了信。
信里的东西是她表演考试时,联考和点招的打分单。
打分单上她的成绩都非常高,但是她拿到时,明明两次联考,七次点招的成绩都是不合格。
她又抬起头,看着满墙的自己的照片,那些照片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眼睛,盯着她转悠着。
韩千敬终于忍不住崩溃,哭了出来。
她连忙把东西放回了原位,慌忙间,一些名片大小的小卡片从西班牙文的信封里落了出来。
她顺手拿了一张,立马从屋子里离开。
她没有勇气再去查看其他地方,这件事太诡异了。
她重重地关上了门,拼命地跑来,可这时候,手机却不安分地响了起来。
她看着来电话的是齐昀之,心里虽然抗拒着,但怕自己怕暴露了自己想走的事情,于是还是忍着恐惧,接通了电话。
“喂。”
“千敬,你在哪里?”齐昀之柔声问道。
“我在外面逛街,随便走走。”她抑制住自己的路上,尽量温柔地回答着他。
“中午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约了米拉。”
齐昀之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基本笃定地又启了唇。
“你在说谎。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了,我在外面闲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每次都问得一清二楚,我害怕。”
她始终美控制住情绪,失控地哭了出来。
他真的太可怕了,一直都在插足着她的人生,而她根本不知道。
“宝贝,你不要哭,这样吧,我给米拉打个电话,让她出来陪陪你。”
这是齐昀之做出的最后的妥协,他要是不清楚她在哪里,在做什么的话,心里就会一直不安着。
“不要把米拉牵扯进来。我想安静地自己待一会儿,求你了。”
她说完话,就不管不顾地挂了电话,接着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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