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底下狠狠掐了套大姐一下,抬起头看到大家眼里闪着求知的光芒,我委实掉了几滴冷汗。
咳咳……这个……实在不忍心让大家期待的小眼神失望,我只能微笑着开口,“这得看桃桃啥时候结啊。我跟桃桃当时约定过,她一定比我结婚早的,她还没结,我也结不了啊。心里也着急呢,要不大家伙看看给桃桃介绍个,赶紧让她嫁了吧。”
闺蜜是什么?闺蜜就是关键时刻用来挡枪子儿的。
我这话一出,大家的矛头成功的一致对准了套大姐。我暗舒了口气,终于脱身了。
可是尼玛没过多久这怎么又绕回我身上了?!真是醉了好吗?旁边的同学,人家新郎新娘还没来敬酒呢,他自己倒先喝上了。这一喝上,话匣子打开,大家聊高兴了,聊着聊着就跑偏了……
婚宴酒席俨然变成了一场高中同学聚会,大家一起追忆青葱岁月的感人场面。
一同学一声不响地一杯杯灌酒喝,伸手拍着陈越肩膀,“想起那段岁月真是怀念啊。转眼大家都变化这么大,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影子。陈越……你还记得不,那时候我坐林莫晚后面,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儿,可没少欺负她。经常把腿伸到桌底下晃着桌子,让她写不了作业。有一次更可恶,不知道是因为啥事,直接把她气哭了,你为这事儿还跟我打了一架,咱俩也是因为这一架才成朋友的。”
大哥,别说了行吗?周围人都看着陈越旁边脸色明显变了的夏鸥,禁声不语,只有这大哥还浑然不觉桌上气氛之诡异。
拍着陈越肩继续发感慨,“那一年咱们班上好几对,就数看好你们这一对了。不像其他几对那样成天旁若无人地腻歪在一起,你两可是互相督促学习,互相关心共同进步的学霸情侣啊。即使上了大学异地恋也坚持下来了,以为妥妥地这早晚肯定修成正果了。可哥们没想到刚才看到你的时候,站你旁边的不是林莫晚,哥们当时真愣了。”
他这话一说完,桌上依旧是一片沉寂。
只听到喝醉了的他嘴里还不停嘀咕,“你说你两咋就分手了呢?咋就不能一直走下去?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咋非要闹分手呢……”
好吧……这哥们看来是受了情伤打击了……
我他妈觉得有点呆不下去,被他这么一说,莫名就想哭了。六年的感情,真的不是说释怀就能释怀的。随便哪个人提起一句,就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揪住肆意揉搓一样难受。
坐我旁边一哥们指着夏鸥的方向冲被情伤伤得脑袋不清楚的哥们小声道,“哥们,喝醉了别说了,人陈越媳妇在旁边坐着呢。跟这儿说什么有的没的?”
哥们儿醉得不轻,听人一说不乐意了,摇摇晃晃站起来,“哪里是有的没的?陈越跟林莫晚?还不让人说话了?我告诉你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夏鸥的声音打断,大度从容的笑容,俨然一脸的正室范儿,“今天很高兴能认识大家。我跟阿越是夫妻,夫妻本来就为一体,你们都是阿越的同学,也就是我的同学。所以不用顾虑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的。再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跟未来不是才最重要吗?毕竟过去是用来缅怀和遗忘的,而只有现在和未来是可以用来抓住和期待的。林小姐,你说是不是这样?”
卧槽!关我什么事?问我干嘛!还能再无耻一点吗?什么过去现在未来?以为你在代表国家主席作国家发展规划吗?!
我真够了!不过……还没等我发作套大姐就已经炸毛了,我头疼,拉都拉不住。
“夏鸥你问谁呢?原谅我人傻没文化,我咋听不懂你这国家主席发言一样的话呢?什么过去现在未来?这关我们家小晚啥事儿啊?我家小晚可没那闲工夫参合你们家那一堆破事儿,你跟陈越那什么破未来麻烦你两回家关了灯钻被窝里慢慢展望去,别跟这儿拿出来恶心人。”
我拉套大姐,夏鸥是气人,但毕竟今天是人家结婚宴,这么闹实在不合适,“算了,套大姐,你先坐下,别引人注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还好吃饭这地儿是个农家庄园式的酒店,就在室外的草地上,每桌隔得比较远,也基本上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套大姐看了我一眼,继续,“我家小晚善良。那我也不跟您计较了,可能麻烦您能别一个狐狸精小三的本质还非得披一件贤惠正室范儿外衣啊,明明就是一心机绿茶婊综合体在这儿装什么清纯二八好姑娘!”
“你——”夏鸥被套大姐这番话气得嘴唇牙齿都在打颤了。
手指颤抖,指着套大姐,推了推旁边一脸阴沉的陈越,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陈越眉头始终皱的紧紧的,半天开口,“都能消停点吗?”
套大姐一听这话,蹭一下又站起来了,“陈越你他妈王八蛋。你爸是731部队的吧,研究病毒没研究明白,咋把你研究出来了。这是我们高中同学的婚礼,你带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是啥意思?你以为啥小猫小狗的都能随便带进来了?”
她骂完,转身问我,“林莫晚你知道黄梅戏的前两句怎么唱吗?”
她到底要干嘛?我摇头,“不知道,你先坐下。”
“不知道没关系,不知道我念给大家听。树上的人渣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看看看,人渣和人渣在一起了,为民除害,青山绿水都笑了,多和谐。陈越我建议你赶紧带着你老婆去申请一个最佳人渣夫妻奖,那妥妥地大奖肯定非你两莫属。”
套大姐一说完,夏鸥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恼羞成怒,伸出一只手朝套大姐脸上招呼去,却在一个半路突然拐弯一巴掌扇到了我脸上!
关键时刻我被一只胳膊拽着使劲儿往后拉了一点,我跌入了一个怀抱,顺势,一只手挡开了夏鸥。
接着,便是一个戏谑却又略带薄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不是史小姐吗?又手痒不听使唤胡乱挥着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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