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问?”
“毒!”顾昌盛手里的打火机朝桌子上一扔,表示不满。
刘以梅惊的拍了桌子,“贩毒?”
“不可能!我不信,你们故意的对不对!”
书房门一下子被推了开来,顾莫满脸不可置信地站在门边,看样子在门口偷听也有一会儿了,只是憋到现在才出来。
顾昌盛听到平日里最疼爱的女儿在不停的说着不可能,火气一下子蹭蹭蹭冒了上来。
顾昌盛的双眸中已然盛满愠怒,声音也是隐忍不发:“我们怎么故意了?”
“你们一定知道我在外面偷听对不对,所以故意诋毁夏城贩毒,好让我听见!”
“谁知道你在外面!”
“那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他!”
两人愈演愈烈,刘以梅见情形不对,还是劝着吧:“好了好了,爸爸妈妈不说了,你回房间吧,让你爸爸自己呆会就好了,你还不知道他的脾气嘛!”
“不说什么!你看,你们自己也承认了,你们就是嫌弃夏城家境不好对不对,所以要在我面前诋毁她么!”
“妈妈也没说.....”
“你刚刚说了!”
“滚出去!”顾昌盛终于按捺不住,叫吼着顾莫。
“不行,爸!妈!你们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你们故意说的!”
刘以梅想要过来拦着顾莫走到书桌前,却被顾莫挣扎开了。
“爸爸,你说呀!”
“.....”顾昌盛移开眸子,眼里满是失望。
但是今天的顾莫却是异常的执着,非得要顾昌盛亲口说。
顾昌盛早就不耐烦了,这会子又在气头上,唰的一下就把手边的烟灰缸砸了出去。
“啊~!!!!!!”顾莫捂着自己的额头惨叫。
刘以梅惊吓的过来将顾莫揽在怀里:“快给妈妈看看,伤到哪里了?”
顾莫捂着的手指间,缓缓流出了鲜血,顾昌盛看到女儿这样子,也不生气了,赶紧和刘以梅,一个人扶着顾莫,一个人跑出去开车。
刚走到院里的刘瑾依惊呆了,刚想要掏出钥匙,门却自己开了,姑父飞一般的跑去发动了车子,还没有开口问,就看到自家姑姑搀扶着顾莫出来,而顾莫满脸献血的样子。
“姑妈,怎么了?莫莫怎么受伤了!”
刘以梅这会儿忙着照看顾莫,哪里有空回答她,坐上车后才答了一句:“饭菜在锅里热着,你自己端出来吃,其他的回来再说!”
“啊?哦!”刘瑾依只来得及听清前半句,车子就开出去了,后面的话语在风中吹散。
仓央嘉措说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热恋的时候,情话不要说完,口渴的时候,池水不要喝干,一旦事情有变,那时后悔已晚。
这一夜,宋智渊难以入眠的时候,收到了秦皓羽的短信:“顾莫在急诊,额头受伤加轻微脑震荡,别问哥为什么会知道,兄弟只能帮到了这!”
一大早,顾莫因为有轻微脑震荡,脑子还有点疼,一直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又一觉。
宋智渊来了,一身黑色西装,轮廓英俊,身材有型,眼里蕴含着只对一个人的温柔。刘以梅陪着趴在顾莫床边休息,听到门口的动静,就看到了宋智渊高挑的身影,竖了食指在嘴边,无声的“嘘”。
刘以梅站起身给他让了座,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着:“吃过早饭了么?”
宋智渊点点头。
“我出去吃份早饭,你帮我看着会莫莫,她醒的话让她多喝水,一会儿我给她带点粥回来。”
“谢谢阿姨!”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宋智渊来到她的床边,睡梦中的她有些不安稳,可能是伤口还在疼,时不时的‘哼哼’两声。
宋智渊轻轻的拿起顾莫的手,将她肤如凝脂的手背靠在自己温暖的脸颊上,手也好看,忍不住的宋智渊低头亲吻了她已经有些发凉的手。
额头上受伤的地方包着纱布,隐隐露出血迹,宋智渊心疼的在顾莫伤口上轻轻抚摸着。
这时候的顾莫安睡着,不会有男朋友来搅局,也不会离开他,让宋智渊得到了片刻的安全感。
他想要这时间长一点,因为他知道一旦顾莫醒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又会变得那么远那么远。这段日子,他的心里一直煎熬着,他守不住她,每天宿醉也不是办法,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只会让爱他的人呢更担心。
顾莫一定是老天派来不让他过好日子的□□,那么美好的吸引着人接近,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的疏离。
很快,刘以梅就带着给顾莫买的粥回来了,她还没有醒来,宋智渊有些粗糙的指尖摩挲着顾莫光滑的轮廓,趁着刘以梅出去和护士借小碗的时候,微微站起俯身亲吻了顾莫受伤的额头。
在宋智渊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顾莫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
刘以梅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宋智渊已经站在了顾莫的床前,而没一会儿,顾莫就睁开了双眼。
“给你买了粥,醒了就先吃点。”刘以梅也不在意的走过去坐下。
宋智渊站在刘以梅的身后,窗外的阳光披在他的西装上,耀眼灼目,顾莫眨了眨眼睛,有些看不清他,宋智渊就好像是童话书里才会出现的踩着光明遇见公主的王子。
但她不是公主。
宋智渊侧身给顾莫的床调整高度:“好点了么?这个高度怎么样?”
顾莫的手里捧着刘以梅借来的小碗,里面只有一半的粥,她微不可闻的笑了笑:“好多了,谢谢!”
“是我该道歉,不是么!”
“恩?”
“不然顾叔叔不会.....”
“不是你的错!”顾莫轻轻地摇头,朝他笑了笑。
捧着碗的手紧了紧,顾莫深吸了一口气:“宋智渊,你什么都好,只是我.....”
“我知道,什么都好,只是你不喜欢我。”宋智渊的言语苦中带涩,裂开的嘴笑也笑不出来。
刘以梅就这么坐在他们中间,没有比她这个局外人看的更清的了,但是年轻人不多经历一些,又怎么会知道珍惜。
“哎!”
宋智渊开车回公司的路上,车载收音机里放着今天的早安电台,里面轻柔的女声读着诗歌:“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怎麽办佛曰∶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是他之前读过的仓央嘉措的诗集,那时候他正20,反复品读都无法了解诗中的意境,现在他懂了。
佛也说: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不是吗?!
宋智渊搁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渐渐收紧。很多事,不试了怎么会知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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