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后,陌白也给自己加了一件外套,随后驾起马车朝着深潭魔窟的方向驶去。
一连三日的颠簸,一路上走走停停,几人都没有好好的休息,此时的琉敏和凌慕芸在马车内小憩起来,陌白也是十分疲乏,双眼的眼睑越来越沉,头也逐渐失去支撑力,随着马车的颠簸一点一点起来,陌白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瞟到马车前不远处有一个人站在路中心,然后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将马缰一拉,马儿瞬时前蹄一仰,嘶鸣一声后便逐渐停了下来。陌白定睛一看,只见路中确实有一人,现在就站在距离马不到一尺的地方。
陌白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下了马车,后怕的他,朝着对着面前的人抱怨起来,“喂,你看着点马车好不好,没事站在路中心干什么,刚刚不是我反应快你就完蛋了。”
只见面前面容清秀,五官端正,衣着有些寒酸的男子开口了,“实在不好意思公子,我不是有意要站在路中的,我事出有因,并且有些着急,所以方才你们还在很远的地方我就已经在这朝马车招手了,兴许是公子没有注意到……”
男子文质彬彬且十分有礼的样子让本有些愠怒的陌白反倒愧疚起来,琉敏和凌慕芸也下了马车,凌慕芸揉揉太阳穴又揉揉右手的手肘,然后轻声的问道:
“怎么回事?”
陌白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刚刚有些犯困,差点……”
凌慕芸蹙起眉看了一眼陌白,抱怨着,“你真是……”
随后打量了男子一眼后赶忙问道:
“公子你无碍吧?”
男子似乎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没事,不过可以恳请各位帮在下一个忙吗?”
陌白看了看男子怀中似乎抱着什么,随后警惕的问道:
“何事?”
“这个鸟儿是我在前方不远处的路边捡到的,看样子似乎是受了伤,可否请几位好心人带我一程,我想要到附近的镇上为这鸟儿看病……”
看着男子的谈吐及他的长相,不像是奸佞狡诈之徒,但是男子的请求着实让陌白犯了难,“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在这里还要回去二三百里呢,恐怕……”
男子听到陌白的口气中有些为难,立刻就给陌白跪了下来,“公子,我求求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这鸟儿也是生灵,也是一条命,我求求你了。”
陌白见状,赶忙扶起男子,无奈的说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能跪我呢,只是我看着这鸟伤势太重,即便是我们现在赶去了,也不一定能够救它……”
男子看了一眼怀中奄奄一息的鸟儿,心痛的说道:
“难道我就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条命在我眼前丧生,而我却无能为力吗?”
琉敏走上前,淡淡的说道:
“公子别着急,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可否请公子暂且将这只受伤的鸟儿给我看一下?”
陌白一拍脑门,附和起来,“我怎么把我们的神医给忘了,要救它不必去到镇子上,这里就有个妙手回春的神医。”
男子听到陌白这么一说,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赶忙站起身,将怀中的鸟儿递给了琉敏,“求神医一定救救它。”
琉敏接过鸟,只见这只鸟长相奇特,不是一般普通的鸟儿,它浑身彩翼,头顶有赤、青、紫三色彩翎,一般这翎毛都是长在翅和尾上,而这只鸟的头上却十分奇特的长了三色翎,这个且不说,关键是这个鸟的周身似乎还散发着光晕,在阳光下有些闪闪发光的感觉,这鸟儿光看它的精神状态分明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但经琉敏检查了一番却发现并无大碍,只是左翅上有一道小小的口子,琉敏小声的疑惑道:
“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有鸟会伪装受伤?”
男子并未听清琉敏的话语,仍然急切的说道:
“神医,你检查了一下,这鸟儿还有救活的希望吗?”
琉敏淡然一笑道:
“无妨,交给我吧。”
说着就抱着鸟儿回到了马车上。
男子着急的走来走去,陌白看着男子的样子,无奈一笑道:
“公子,你对待鸟儿都能有此胸怀,为了救它的命宁肯舍弃膝前黄金,你此等善举堪称璞玉浑金呐~”
听着陌白的话凌慕芸不禁吭哧一笑,然后凑到陌白身旁小声道:“跟着易子夫一个月,连你也变得文绉绉的了。”
男子对着陌白急忙一摆手,十分有礼节的说道:“不敢当,方才太心急,还望各位不要见笑才是。”
陌白清了清嗓子,端出了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说道:
“这,这个,俗话说的好,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
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凌慕芸在一侧有些尴尬,不动声色的朝一侧挪了挪步子。陌白一向如此,不能夸只能贬,本就腹中没有半点墨,装起文人来简直是“惨不忍睹”。
而面前的男子可谓是捧场王,对着陌白说道:
“公子好文采,真是见解独到,只是在下愧不敢当。聊了良久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陌白没有察觉凌慕芸此时的异样,依旧文绉绉的说道:
“尊姓大名就不敢,在下陌白。”
男子一拱手,“在下寒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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