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想其他的事情。”
见凌慕芸没有回应自己，陌白将瓶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后接着说道：
“这个应该就是灵姬要我们取的东西了，现在东西拿到了，我们快些离开吧。”
凌慕芸此时正在专心的审视着墙壁上的文字，由于过于投入仍旧没有回应陌白，陌白觉得有些奇怪就朝凌慕芸走去，好奇的问道：
“你在看什么？”
将所有文字通阅了一遍的凌慕芸有些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
陌白感觉有些不对劲，赶忙问道：
“慕芸你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凌慕芸双眼悲戚，指着墙壁上的字轻声道：
“墙壁上刻着的字说……”
陌白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说什么！”
见凌慕芸不回答，陌白着急的扫了一眼墙上的字，看罢的一瞬间也像是被抽了魂一般，他沉默良
久后冷冷的低声道：
“她一定是故意的，为什么……”
说罢，陌白突然发狂的吼道：
“灵姬，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我们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们？”陌白挥舞着手中的追月在墙壁四周大力的砍砸着，这样砍砸了好一阵，发现这一切徒劳无功的陌白慢慢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凌慕芸在一旁双目呆滞的喃喃道：
“俱往矣，道是残阳稀，共步迟暮，无奈人还豆蔻却相离，世间从无同行路，分道离兮总有期。有情即无情，两人道，孤影行，君须断卿，卿忘君，了却相思意。或为爱意杀身以成仁，留者逝，逝者已矣，弃者生，生者如斯夫。或执子之手一饮以断情，故地游，不温旧梦，断桥过，擦肩不识君。放之往昔已成尘，自此天涯无故人。”
陌白绝望的苦笑了一声道：
“原来，原来……”
凌慕芸抱着头蹲了下去，将头埋于双臂之间，眼泪从手臂间滑落至地板上，激起的灰尘裹住了晶莹的泪滴，凌慕芸此时的心正如这颗泪滴一般，被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给重重包裹住，痛苦、绝望，无助而又无可奈何，凌慕芸无奈的想着自己同陌白想历经了许多生死关口，从没有一个如这般让自己完全没了主意，只能无助的自顾自喃喃道：
“她们姐妹俩所说的我们无法一道活着出去原来说的是这个意思。好一个二者择一，留者逝，弃者生……”
陌白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瓶子，随后将头微微扬起，轻声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早已设计好的，什么为她取东西，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将我二人放出！要么二者择一，阴阳殊途，要么共饮断情，擦肩不识，断情忘君。好一个灵姬，好一个忘君塔啊！”
凌慕芸痛定思痛，最后从唇齿之间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不要你死，共饮断情，你忘了我吧……”
陌白神色萎靡，轻声道：
“呵……共饮断情？忘了你？我做不到。”
随后陌白将手中追月扔到凌慕芸面前，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杀了我，你走吧。”
凌慕芸声音颤抖的吼道：
“我不选，我不要选！”
陌白疲惫一笑道：
“傻丫头，既然你做不出选择，为何要我们饮下这断情水呢？你可知我会难过？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你我都知这是她的圈套，我们怎能让她称心如意？大风大浪过了不少，难不成还要栽在这里？我们还没有真正开始过，怎能阴阳殊途，又怎能天涯忘君呢？我宁愿……”
说到这，陌白走向凌慕芸，将她高高的横抱起，随即说道：
“出不去便不出去了，大不了我们一道死在这里！至少可以一道共赴黄泉，至少忘川河，奈何桥可以一道执手同行……”
凌慕芸依偎在陌白怀中嘤嘤的啜泣了两声，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些微颤抖的说道：
“大不了一起死！你在的地方我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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