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立刻窜出车门,攸小苏等人也跟着下了车。
此时马车前后都被人围住,一共有十多人,手持或刀或剑,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土匪,就差写在脸上了。赶车的师傅正爬在马车下,一缕鲜血从头上顺着嘴边流到了地上,看不出来是死是活。
张师傅看这等架势,便大声道:“你们是哪个寨子的?道有道上的规矩,我们顺风车行可是都于道上当家的和睦相处十多年了,莫不是你们劫错车了?”
其中一个貌似带头的劫匪向前走了两步说:“顺风车行?还真是不巧,我们换当家的了。让你们车行的人在上寨子找当家的商量去,今天就算先收点利息了,识相的把值钱的都留下,不然别怪兄弟手狠了。”
张师傅又道:“兄弟,都是混饭吃的,不容易。你看不如先放我们过去,到了下个驿站我通知车行,让车行派人去寨子在孝敬当家的怎样?”
“车我们都截下了,你让我们放了你们,开玩笑呢?今天这我说了算,再他妈墨迹人都别走了。”
张师傅低头似是在考虑对策。
此时中年和尚走到这名劫匪前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上天……”
话还没说完,劫匪一脚踹在和尚的肚子上,和尚立刻如虾米般屈躺在地上,“哎哟……哎哟”起来。
劫匪拿起手中的砍刀挨个指向众人道:“谁在废话,就送他上路。”
那对新婚燕偶吓的抱在一起,瘦小的男子一直往虎背女子怀里钻,姓廖的中年人把他“儿子”挡在身后,攸小苏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张师傅这时转身道:“各位客官,今天是我们车行办事不周,为保各位安全,还是拿出值钱之物,莫要抵抗,到了京城,我们车行会原价赔偿各位损失。”
说完转回头对劫匪说:“兄弟,不得再伤任何一人。”
劫匪笑道:“算你识相。”
然后对旁边一劫匪使一眼神,那劫匪向那新婚燕偶走去,其他劫匪没有动的意思。
那劫匪过去欲扯下年轻女子的肩包,谁知女子顿时大哭起来看着那青年男子喊道:“郎君……”手里却没松开肩包。
那中年男子手紧紧拉住女子胳膊,看上去也要哭出来,眼睛看着女子喊道:“娘子……”
那劫匪向着女子也是一脚,嘴里骂着:“妈的,你俩唱戏呢?”
这脚却踹在女子的屁股上,新婚燕偶都被踹倒在地,抱头痛苦起来。
劫匪把肩包里东西全部倒出,翻出一些银钱和首饰,把其余不值钱的东西用脚踢向趴在地上的那对“鸳鸯”。
然后走向虎背女子,虎背女子表面镇定,但身体还是有些不自住的哆嗦,没等劫匪走近便把随身布包和瘦小男子的一并取下扔到身前。
劫匪没管两人,直接蹲下翻包,像刚才一样拿出值钱之物其他踢了回去。
姓廖的中年人也学虎背女子,直接把包扔在地上。
那劫匪笑笑:“你看,这样多痛快。”
搜完中年人的包,劫匪并没有站起,用刀指了指攸小苏:“你,把包扔过来。”
攸小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劫匪站起身:“说你呢,傻了吧唧的。”向攸小苏走去。
攸小苏依然面无表情,嘴里却吐出两个字:“不给。”
劫匪倍感意外,坐车的其他人也惊诧的看向攸小苏,周围的劫匪都笑起来,笑的有些玩味。
劫匪盯着攸小苏左手伸出大拇指道:“小子,有种。”
右手举刀便向攸小苏劈来,嘴上还道:“老子这就送你上路。”
地上紧抱的那对“鸳鸯”还在哭的忘我,虎辈女子转过头去不敢接着再看下去,瘦小男子又向女子怀中挤了挤,廖姓中年人也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叹息,左手也把西贝货的双眼蒙上。
站在前方的张师傅向后跑去大喊:“不可……”
但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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