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吻,带着恨意,狷狂袭来。
刚消下去的热意再次翻涌而上,我无法抑制地发出媚人的声音。他闷哼一声,放开了我,然后粗暴地把我从床上揪起来,甩进浴室。
我有些惊慌,想要反抗,花洒忽然被他打开,冰凉的水落了下来,淋得我一个哆嗦。他把我的脸按在冰冷的瓷砖上,刺骨的冷,深入骨髓。
“好好冷静冷静,想清楚你自己都在做什么!”
“你真的没有想勾引人吗?如果你没有表露出这种意思,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来动你?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r无情地质问着我,呼吸声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渐渐平静下来。
r关掉了花洒,将一块浴巾给我,然后拿着另一块走出了卫生间。
拜冷水所赐,我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我擦着自己的头发和身体,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和r把一切说绝,然后我心情不好拉着大卫在吃东西发泄。大卫却给我提供了别的散心方式,比如跑吧跳舞和一夜情。
然后r杀了进来,阻止了大卫对我的暴行。
他为什么会知道大卫要对我做这件事?
我走出去,r正打完电话,看到我出来,面无表情,“你在这里等一会儿,马上会有人来接你。”
“谁?”我完全想不到他会找谁来。
r瞥了我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我先走了。”
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他,身体上的动作,让我回忆起了上一次与他共度的那个疯狂的夜晚。手像是被烫到一般又收了回来。
r哂然一笑,“顾惜,你是不是看上我当你的炮友了?”
我全身一僵,被羞辱的感觉席卷全身,“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r带着脸上的讥讽转过身,“是不是寂寞难耐的时候,想找个人,却又怕找别的男人会打破你的‘洁身自好’所以你只认准这具身体,这具洛夕曾经用过的身体?”
一切被他说得这样直白,我感到十分难堪。
我脸色难看地回答:“r,这样折损我你很解气是不是?”
“解气?”r扬着声调声音很是夸张,像是听到笑话一般,“解什么气,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生气了?”
我咬着唇死死盯着他。
他脸上的平静和虚假的笑容终于再也撑不下去,纷纷破碎。他一拳打在我身后的墙上,目中怒火喷薄,“生气,我当然生气!顾惜你连认识没一个星期的男人都可以接受,却不能接受我!你让我怎么不生气!”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看着我!”他大声对我吼着,捏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看着他。
他眼中的愤怒几乎要把我撕碎,不争气的眼泪又翻涌上来。
“哭什么,你很委屈么,很无辜么?”他残忍地笑着,“把你自己把我逼上这条路的是你自己,如今你又这副样子,是在控诉我责怪我?”
“你还想我说什么!”我歇斯底里地大声吼道,“不都已经全都这样了吗!我们还能怎样!洛夕因为我和你消失了,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他转身就投入你的怀抱!”
“是我啊,是我逼着洛夕放弃了他自己啊……”
我蹲下身抱着自己痛哭,r垂着手一动不动。
“所以,如果我放弃我自己,唤回洛夕,你就会开心了吗?”
低微而颤抖的声音,我甚至以为这句话不过是我的幻听。但是我还是听见了,也确定自己听见了。
我摇头,“不要,你什么都不要做,你和他本来就只能留一个。不管你对我是真的出于感情,又或是出于愧疚,请你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洛夕属于我,而你属于l,求求你回到l身边。l等了你这么久,为你付出这么多,请你不要辜负她。”
r没有再说话,房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走廊里传来奔跑的身影,安从出现在门口。领带被他扯散,外套也搭在手上,他喘着气看着屋内的凌乱以及我和r,错愕而茫然。
r抬起头面无表情,“你来了,快带她回家吧。”
安从收拾好表情,对他点了点头,“谢谢你。”
说着走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顾惜,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拽住身上的外套跟着安从往外走。
与r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忽然伸出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安从你来了也正好。我和l的订婚仪式在这周六,请帖到时候我会派人送到你手上的。”
我咬住唇,紧紧拽住了安从的胳膊。
安从不动声色地拍了拍我,点头微笑,“好,我和顾惜一定按时到场。”
说完拽着我走出了房间。
泪水在跨出门的一瞬间,决堤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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