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普通的小驴车缓缓驶出温候府,不急不缓地行驶在东京洛阳的大道上,车辕之上,一人驰鞭,驱驶着车辆,车里端坐一名女子,素颜简服,一语不发,若有人认出这赶车之人,就是如今威震天下的温候吕布,定然会惊掉一地的下巴,而事实正是如此,正是这个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不骑赤兔改赶驴,竟有几分滑稽与可笑。
默默地行了一段路,吕布回头看了一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灵犀,不由得哼了一声。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在那拿腔做调。”灵犀可是一定不惯着这吕大将军,张嘴就是麻雷子。
“这些不听话的丫头片子回头也该管教一下了,我让她们把你打扮的丑一点,妆化得老一点,怎么还整的这么乍眼,没画成夭精,到整成村姑了。”吕布皱了皱眉说。
“噢,原来是你在做怪,我说那些人怎么将我画得跟花猫一样难看,一怒之下我就全洗了,一点妆没化,我说吕大头,咱俩上辈子无冤无仇吧,你犯不着总整我是不是,我的嘴是损了点,那也是因为你事做的不的道,咱俩讲合好吧。”灵犀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被画的这样惨,原来始作俑者在这呢。
“讲和,做梦,我不但把你化成丑八怪,我还要你变成丑八怪。”听了灵犀这话,吕布的脸气得铁青,气炸了心肝肺,咬碎了口中牙,虎目逼视着灵犀,几乎要冒出火,之后奋力去抽打那驴车,让它跑得飞快,其实这次是灵犀冤枉了吕布,吕布让人将她化得难看丑陋,非但不是在害她,而是在帮她,帮她逃过董卓的魔爪,可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吕布哪能不气恼,要知道他可从来没对哪个人如此用心过,皇帝老子出行未必能请得动他赶车吧。
在车里左右上下不停巅着,灵犀紧咬着唇,一言不发,“记住,到董府闭上你那八哥嘴,低下你那挨揍的头,夹着尾巴做人,小心谨慎做事,想办法让太尉将你遗忘,若能如此,你还有出来之日。”吕布也不回头,大声地说着,也不想看灵犀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给自己好脸色,自已还这样帮她,真的是犯贱。
“你,这是在帮我吗?”一个柔和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如春风抚背,暖洋洋的。“我这是在犯贱,总之,我会常在太尉府的,有什么大事,你尽管来找我,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了。”吕布的声音也柔和了很多,灵犀扁了扁小嘴,没说什么么。
“前边,那应该是皇宫吧?”透过窗帘,灵犀看到了巍峨耸立的宫殿,红砖绿瓦的宫墙,城楼上金盔金甲的武士,好一派皇家气派。
“错,这就是太尉府,我们到地方了,这太尉府有三层护卫,这最外边一层有华雄的一千铁甲军守卫,中府有我的五百侍卫兵看护,内府有董小姐的一百女兵防卫,铁桶一般,想从这里逃出去,想都别想。”吕布说。
“我去,这也太夸张了点吧,这简直就是城中之城了。”灵犀说。
“站住,什么人?”走到大门处,有兵士拦住去路,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鞭子响,那兵士已经滚到一边去了。“瞎了你的狗眼,我你也敢拦。”吕布也不停留,赶车就进,从地上爬起来的兵士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小声嘀咕。“平素你骑着赤兔马,今天赶个小驴车,谁能知道,他妈的白挨一鞭子,倒霉”
“候门一进深似海,”此言果然不虚,进入府门是一片的宽阔地,地上铺的是青石板,平整光滑,四下看去一览无余,特别是在那城楼之上望下看,就是跑过一只老鼠都看得见。
“设计这府邸之人定是城府极深,心思缜密,智力冠绝天下者”灵犀脱口而出。
“你此言不虚,李儒乃是义父的首席智囊,义父常称他是子房再世,这广场不但被他设计成圆形,环绕内城一圈,而且正好是两箭之地,你若置身其中,就如你我,无论逃往哪里,都在弓箭的射程之内,是无处遁形的,而且一到黑夜,会将守夜丈狗成群地放在其中,任谁也无法逾越,曾经有四个刺客,好不容易进了这外城,片刻之功就被狼狗啃得只剩下骨头。”
“滴水不露的董府,恐怕鸟飞进来都难。”灵犀自语着,想起关羽那句定到太尉府杀董卓,救你出来的话,不由得苦笑一下。
吕布说着,车子继续前行,两边的亭台楼阁路续多了起来,兵士也对吕布更加恭敬,这些显然都是他的手下了。
“这已经是内府了,守卫皆是我的虎贲军,我还是那句话,在这里你不要任性,不要象对我一样,否则你会死的很惨,你若能挨到义父把你遗忘,我就可以将你弄出去。”吕布说。
“你把我弄出去,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吗?”灵犀说。
“你,唉,不跟你小女子一般见识了,就算让你一回。”吕布瞪瞪眼睛,竟然没有反驳灵犀。
“其实你这个人如果不摆那臭架子,还是挺好的,叫你大头不高兴,那以后我就叫你温候吧。”灵犀微笑着说,她知道吕布所做这些都是在处处为自己打算,送自己进董府,可能也是不得已。
“不,还是叫大头吧,我听习惯了,就当我吕布的小名吧,其实我头真的蛮大的。”吕布摸摸自己的脑袋说。
“你还蛮幽默的。”灵犀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止。
“什么叫幽默,你是不是又在骂我。”吕布没听懂,问。
“夸你呢,呆瓜”灵犀是没办法跟他解释幽默的意思。
驴车来到一个大屋前停下,吕布先下了车,伸出手,很绅士地请灵犀下车,灵犀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搭着吕布的手下了车。
“走吧,我领你去见见女阎王,从今后你就要在她手下做牛做马了。”吕布说。
“哟,我说这耳头根儿子怎么痒痒呢?原来是有人说我坏话呀,还是吕温候,吕大将军,妾身可是担待不起啊。”随着嗲声嗲气的说话生,一个女子一扭一扭地从门后侧走出来,身子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个红手娟,望脸上看,两道帚树眉,一对三角眼,大脸盘子又圆又大又白,将嘴包裹其中,厚嘴唇子半寸多厚,嘴却又小又圆,说象屁眼倒不是埋汰她,屁眼嘴不好听,换个名字菊花嘴吧,她叫菊花也真应景,。
“菊花姑姑,没想到你在啊。”吕布微笑着说。
“拉倒吧,你吕温候躲我跟躲瘟神似的,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娘这长相,也乐得来奸,可是没人来,你说吧,有什么事求到我董菊花了。”那女人说。
“捅菊花,古人真胆大,敢起这么雷的名子。”灵犀在心里默念着,捂着嘴不敢笑出声。
“快过来,拜见菊花姑姑,她是太尉的堂姐姐,这府中的下人全归她管,你也是。”吕布说。
“灵犀拜见姑姑。”灵犀看她长的样就想笑,但不敢笑,长这么大,还头一回见到传说中的菊花嘴。
“什么灵犀,拉稀的,又给我这里添狐妹子,小姐那边怎么交待得下去。”董菊花眉头盘得也象一朵菊花,纠纠着嘴说。
“这可是太尉要的人,谁敢不带来。”吕布说。
“太尉要的人,交给董喜啊,那是调教美女的地方,我们这里可是丑女世界。”董菊花又说。
“姑姑帮帮忙嘛,说实话,她是我远方的一个妹妹,我不想让她上董喜那儿,在你这给她戴上那面纱,干些端茶,送水,砍柴,掏粪的粗活,过几日我就把她带出去了,你就答应我吧,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我会报答你。”吕布说。
“报答我,那好,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同意收下她。”董菊花菊花嘴一厥,冲着吕布走来。
那么大的吕布吓得连连后退。“姑姑,差辈了,差辈了,吕布万万不敢做此等乱伦之事。”
“噢,对,你是我的晚辈,唉,这都是色急心切,好吧,你要记住欠我一个人情,我一定会让你还的。”那就谢谢姑姑,将她交给你了,我上前面给义父赴命去,吕布说完看了灵犀一眼,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拉稀,不对是什么玩艺了?。”董菊花问。
“赵灵犀,请姑姑多多关照。”灵犀深深一揖。
“关照是什么狗屁玩艺,再跟我说鸟语,我就把你关鸟房去。”董菊花屁股脸一沉。
“你是担过水,还是劈过柴,是刷马桶拿手,还是掏粪坑在行啊。”董菊花三角眼搭了着,上下打量着灵犀。
“这些,这些我都不会。还有别的活吗?”灵犀怯怯地问。
“都不会,都不会要你干什么,白吃饱,养大爷呀?那就从掏大粪做起,只要会拉,就会掏。”董菊花三角眼一瞪大声说。
“士可杀不可辱,原来这个吕大头没安好心,刚才我还以为他是为我好,没想到竟是耍起了阴谋鬼计,变着法的污辱我,掏大粪,我看你是满口喷粪,屁股长眼脸上的人,说出来的话也一样臭不可闻。”灵犀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地说着。
“呀,你个小臊蹄子,敢骂老娘的人在这府里你还是第一个,今天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看我用大鞋巴子怎么抽你的。”董菊花脱下鞋就奔灵犀而来。
灵犀一转身,撒腿就跑,“还敢跑,来人,去把她给我抓回来,这回不让你掏大粪了,我让你吃大粪。”董菊花一边追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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