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善主持叹息一声,道:“这孩子天生经脉堵塞,要不然的话以我的内力还可以让他续上一些时日。”
空渡禅师苦笑一声,慕容枫若不是天生经脉堵塞,以自己浑厚的佛家修为,早就自行替他疗伤了。
见空渡禅师面如死灰,空善主持道:“那师兄就先走了,若是他……”后半句是:能有所好转,便来通传于我。
只是空善主持觉得后半句似乎太多余了,想到此便自顾自的离开了空渡禅师的卧房。
走了一段距离,一旁的空空大师疑惑道:“那孩子莫不是练了什么邪门之术?我化生寺心法先引入一股天地灵气,而后闭塞全身意想行识,以丹田之气相互循环,周而复始。
若他如此这般,便是连引气都不可能做到的,为何我替他看治的时候发现他体内之伤是被天地灵气灼伤?”
“不要再纠缠这些了。”空善主持似是不悦道。
……
紧握慕容枫的手,触手——冰凉,毫无生气!
凤蝶面色白得像纸一样,嘴唇在微微颤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哽咽道:“不,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用柔软的手轻轻的抚过慕容枫的脸庞,沉浸在往昔的回忆当中。
片刻之后,门被推开了。
当拓跋媚儿看到慕容枫毫无生气的躺在卧床时,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了下来。
清晨的风,带着昨夜的寒气,悄悄吹过,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伏在慕容枫身前的凤蝶对着她缓缓道:“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拓跋媚儿如木偶一般“哦”了一声,而后眼神空洞的转身走了起来,刚走了几步,便“扑通”一声,像一面木板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
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梦中总有股刺痛的感觉,一直萦绕着不肯散去,时时刺着心间。
当拓跋媚儿醒来的时候,她先是一呆,接着看到了师叔元彧就站在不远处关切地看着自己。
心痛,自责,委屈……
一瞬间,拓跋媚儿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刻。
蜷着双腿,头埋进去,双手死死的抓住被褥,嚎啕大哭起来。
良久,见拓跋媚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元彧斟酌了一下措辞,咳嗽两声,道:“慕容枫活过来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拓跋媚儿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元彧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兀自道:“不会是又昏过去了吧,我说的话有那么震惊?”
“讨厌,师叔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害我哭那么久。”拓跋媚儿破涕为笑,嗔道。
元彧苦笑道:“谁让你一醒来就哭成那样。”
“那师叔快跟我说说,那个呆子怎么就好了呢?”拓跋媚儿立马恢复本性,让人不得不感叹。
元彧瞠目结舌之后,道:“这你可得多谢我了,以前我在玉虚宫见到过一本奇门医书,写有用真气灌顶疗伤之法,真气不用从经脉运转。”
“师叔真是太棒了,那我去看看他去。”拓跋媚儿手舞足蹈,眼看就要不顾一切飞奔过去了。
元彧再度咳嗽一下,道:“他起码也要十天八天的才能开口说话,看望他的事不用着急,反正有人在他身边照顾,还是先说说你自己的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拓跋媚儿揣着明白装糊涂。
元彧肃然道:“是不是玉虚神诀?”
“玉虚神诀怎么了?”拓跋媚儿左顾右盼,想来个死不承认。
“在这里跟我说实话,总比到了玉虚宫说出实话要好些。”
拓跋媚儿思索了一下,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
元彧顿时气血上涌,喝道:“死丫头!”
见元彧几欲暴走,拓跋媚儿连忙遮住脸,哀声道:“师叔,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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