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不久,有人为了救我而被你拧断了脖子,即便是酒菜再香,你说我吃的下去吗?”
圣尊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为了这个,我不是怀疑你,但我怎么也想不通,以你目前的情况,你为何还敢替一个已死了的陌生人鸣不平?”
慕容枫道:“因为他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的性命就如我们一样珍贵。佛曰: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圣尊失笑,反对着:“这是愚笨!你会被这世上最虚假的东西所伤害,后果可能会是你想像以外。这世界已走到让人不可容忍的地步,人们追求的都是表面的东西,自甘随波逐流。忘记了为人最基本的东西,这些愚蠢的人只看表面,贪图名利,就算他们死光了也不可惜。”
慕容枫讶异道:“这几天我领教了你的疯狂,没想到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更加疯狂。”
“我只想世界变得更美罢,如果你知道有方法让世间在一瞬间变得美好,你会尝试吗?”
慕容枫想了想:“会!但,这方法,存在吗?”
圣尊满意笑着:“也许罢,但本教主深信有这方法的!”
慕容枫心中一凛,看着圣尊的笑脸,问道:“教主现在的地位,西戎五族都已到手!难道教主还有什么想不通,不满意吗?我不明白,既然教主志不在此,为何还要发动战争涂炭生灵?”
圣尊一听,眼露欣赏,坦白道:“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无往而不利,达到我的目标。战争是人类文明交融与发展的一把利剑,在正常的社会发展下,权贵会一点一点的掠夺人民的那少部分利益划分,因为权贵拥有力量,而人民没有。这就导致了人民越来越没有发展力,而权贵也会越来越腐朽,并且由于整个社会都是为权贵服务的,所以他们为了获取利益,甚至会停歇科技发展,只有在旧科技获得最大的利益效果后,他们才会发行新科技……”
“可是战争是破坏、摧毁。为何不能用竞争与合作的方式改变这个世界?”慕容枫辩驳道。
圣尊深思着点头:“这的确是一个方法,但大夏国已经存在的太久太久了,本教主很想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个世界的改变。”
“所以你连邪恶的魔教也掌控在手是吗?”
“魔教?”圣尊闻言笑道:“你的慧根不错,可惜的你那秃驴师傅没有正确的教导你,正邪只是相对的,凭什么圣教叫做魔教而你们自称名门正派?那些个所谓正派人士个个说圣教杀了他们很多人,但战争是要有双方参与、双方牺牲的,圣教也被那些所谓正派人士杀了不少人。邪正之分,在于一念之间,一念得正,人斯正矣;一念入邪,人斯邪矣。今巧伪者多矣,人皆患之,何以为救?”
“伪善之人那表示他还有起码的道德观,但真恶之人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恶。”
圣尊顿了顿,点头:“那……我大概明白为何世人喜欢区分正邪了!”
“虽然你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但是你认为魔教在你的带领下真的能走出黑暗被世人所认可吗?”
圣尊笑着摇头:“恕我直言,我从没有相信过我能做到,所以在利用完之后,我会亲自毁灭它。”
“疯子。”
“没有疯子,世界就不会进步了!”
慕容枫干笑一声,问道:“为何对我说了那么多五族之事、魔教之事,是因为我必死?”
圣尊双眼带着笑意,高处不胜寒,多年来,他身边没有半个让他觉得有智慧、资格可以交心对谈的朋友。
“第一,你的慧根不错。
第二,你身上的那支凤凰珠钗是我一位友人之物。
第三,我需要在你身上做一个试验。”
“试验?”苦苦想圣尊所说的试验是什么。
“你不必担心,也不必问我是什么试验,在没有找到答案之前,你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翌日。
黑色的乌云盘旋在夜空,天幕阴暗的仿佛压向地面,从苍穹上飘落的雨丝,在凛冽呼啸的风声中,卷过苍茫的大地。
荒野之地,前不见村后不见地,四下莽莽,只有一条古道从远方延伸而来,又孤单地向远处延伸而去。
夜空黑云里,有低沉雷声响过,天地间的雨势,也渐渐大了起来。
大地肃穆,荒野上除了风声雨声,四下漆黑,只有在古道边上,孤零零地点燃着一点灯火,透露着些许光亮。
此刻夜隐娘正坐在自己店铺里的柜台之后,耳边凝神听着屋外凄厉呼啸的风雨声,眉头微微皱起,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坏的天气,想来多半是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噼啪。”
夜隐娘面前的油灯灯心发出了轻微的爆裂声,把一旁的小七从昏昏欲睡中唤醒。屋外的风雨声一阵紧过一阵,“呜呜”地仿佛哽咽一般。
“那两个奇怪的客人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小七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对着夜隐娘询问道。
夜隐娘叹了一口气,没有答话,径自向大门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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