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鸳鸯楼’的黄袍侍卫却也不敢公然身穿战甲,脚踏战靴,头顶战盔。因为如此一来,却是犯了西戎国的大忌。
私自训练侍卫,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私自练兵的话,那就性质不同了。随时都会被扣上图谋不轨的罪名,惹来抄家灭族之大祸。
不过即便如此,这三四百旭日黄袍侍卫,就算是遇上数千强盗,也能靠着胯下黑甲重骑,将之一冲而散,瞬间击垮,这并非是夸张之言。
旌旗招展,车辚马啸,这简直就是在行军,而不是经商的商队。‘鸳鸯楼’的排场,却是够大的,足以震慑住想要打他们主意的几股强盗势力。
虽然他现在很想干掉常乐,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要隐忍。他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内余毒还没有彻底驱除,一身功力,发挥不出十成威力。
“就让你多活两天!”慕容枫强行压下胸中怒火,他不得不如此,他要以巅峰的状态击杀常乐,因为那常乐也不简单,一击不能得手,被他逃了,也是一个后患。
……
夕阳如血,将天边浮云尽皆染成火红色,形成了艳丽的火烧云,大道之上,车队连绵数里,嘈杂的人生,马匹的嘶鸣,响成一片。
而在车队的最前面,是那实力最强大,装备最精良,旗帜飘扬的‘鸳鸯楼’商队,三四百黄袍侍卫,骑着黑甲战马,威风凛凛的护卫在那一车车的货物旁。
‘鸳鸯楼’商队之后,便是这两天以来,在路上陆续汇聚的七八支小型商队。如此一来,便形成了一条连绵数里的车队在大道上行进。
这些跟在旭日商队后面的小型商队,都是行那狐假虎威的行径。傍着‘鸳鸯楼’商队,借着威势,从而避免强盗的光顾。
藏身于其中的慕容枫,这两天以来,终于是将体内的余毒尽数驱除净尽,一身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他打算在今晚发难,敢用卑鄙手段来加害自己,那常乐的行径不可原谅,只有用常乐的鲜血,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天地间的亮光在退却,黑暗逐渐降临,夜,悄悄的来了。天上的无尽星辰,像是害羞的姑娘,慢慢揭开了面纱,洒下无尽的星光。
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当夜幕降临之时,这连绵数里的车队也停了下来,在道路旁安营扎寨,直接燃起篝火。
一些人便直接走进道路旁的树林之中,打几只野味,或是在马车上解下干粮,就着粗劣的酒水,咽下肚子里。
出门在外,能填饱肚便行,并没有多少讲究。
慕容枫趁着众人不注意,溜下了马车,窜进了道路旁边的密林当中。他穿行于密林,身法如幻影,似鬼魅,避过众人的耳目,快速向前而去。
‘鸳鸯楼’商队的营地之中,架起了一个紫色的大帐,帐篷之中灯火通明,门口处站着两名侍卫,而帐篷里面,却有两个人正在里面悠然对弈。
那正在在对弈的两个人,一个是华服青年,一个是身穿青衣,羽扇纶巾的中年文士。
“纵横十九道,迷煞多少人?我又输了!宁先生的棋艺,当真堪称当世无双啊!佩服佩服!”那华服青年盯着棋盘沉思良久,最后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来。
青年对面的文士,轻摇羽扇,三缕黑须垂胸,面白如玉,凤眼长眉,清奇萧疏,淡笑间,却是给人一种超凡出尘的感觉。
那中年文士宁先生正要说话,突然间,他脸色骤变,手中羽扇猛的朝着桌上的棋盘一扇扇出。
棋盘顿时飞了起来,上面的黑白棋子,顿时掉了一地。
那一面棋盘绕过那青年,向着青年的身后封挡而去,棋盘上的刻线,仿佛活了过来一样,冲腾而出,纵横交错,如同一张般布展开来。
就在这时,“篷!”的一声,青年身后的帐篷突然破开了一个大洞,碎布漫天飞舞当中,一人大步而入,没有多余的话语,直接一拳便向着桌旁的青年轰了过去。
夜幕下,‘鸳鸯楼’商队的营地之中,本是很平静,侍卫,工人,都像平常一样,生火煮饭,喂养马匹。
但当一道白色身影出现之时,便刹那间打破了营地的平静,一道白影如闪电般从大道旁的原始密林之中冲出,在一众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刹那,便已经出现在了营地中央的大帐旁,直接破开帐篷,一步跨出,踏入了帐篷之内。
“轰!”‘鸳鸯楼’商队的营地之中,顿时炸开了锅,清醒过来的黄袍侍卫,纷纷大惊失色,拿起兵器便从四面八方向中间的帐篷冲来。
而这个时候,帐篷之中却是令一番景象。一个长发飞舞,杀气腾腾的冷峻少年,正一拳向着帐篷之中,坐在桌子旁的锦衣青年轰出。
真气奔腾浩荡,蒙蒙的气芒,如滚滚长江,向前涌动而出,“篷!”的一声,地上的尘土像是用鞭抽打了一下似的,冲腾而起,向四周扩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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