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以为朕做不到么?”君贵不悦。
众人仍旧迟疑,互相低声交换意见。
就在这一片窃窃私语中,一个声音勇敢地在近前说道:“陛下,请恕臣斗胆替诸位文武进一言。”君贵转头看时,是中书省一个负责传递诏命奏章的通事舍人郑好谦。“说。”君贵面无表情道。
“依臣等所见,陛下不应加速行军。贼军南下,气势正盛,我军宜持重缓进,以逸待劳,挫其锋芒,以保君上周全。”郑好谦揖道。
君贵大怒:“一个通事舍人,从不知打仗为何物,也敢妄言军机!”他睥睨着这个大胆的臣下,“……你自己想不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有人教你的。谁在背后指使你?说!”
郑好谦吓得结巴起来:“臣……臣只是……”
君贵冷笑道:“说出背后的人,你可以活命;否则,朕拿你祭朕的剑!”
郑好谦大为恐惧,忙跪地叩头不已:“陛下息怒!陛下饶命!是……是控鹤都指挥使赵晁让臣相机在御前进谏的。”
控鹤,是禁军殿前军的番号之一。这让君贵感到意外。本来,他以为会是侍卫亲军的人在暗中拖后腿。君贵冷然看向张永德:“你们殿前军中有人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么?”
“陛下请息怒!”张永德忙揖道,“殿前军全军悉听陛下指挥,这绝不是殿前军本部的意思!”
“赵晁目下在哪里?”
“在营中检视队伍。”张永德答道,小心地看着君贵的脸色,“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讲。”“臣以为,赵晁死读兵书,不知机变,动不动拿出兵书上的道理来说事,以显得自己肚子里喝过几两墨汁,着实可恶!……不过,他这番话,倒也有几分关心圣躬安危的忠心……”
“哼,当敌之际,胡言乱语,惑乱军心,谈什么忠心不忠心!”君贵遍视群臣,恼怒不解。他知道,军中对他用兵方略和指挥能力的疑虑一直都存在,无论侍卫亲军还是殿前军,赵晁不过是个够胆的代表而已。自己不可能真的因为这句话而杀掉他,就像自己不可能以皇帝的威权来压服众人一样。让他们服气,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快打一场胜仗!
“来人!”他冷冷命令道,“去把赵晁锁了,枷囚于怀州州狱!待朕讨贼回来,再跟他慢慢算这笔账!”近卫应喏而去。张永德松了一口气。
君贵重新指着地图,向众将说道:“朕决意分军两部:前军,只要一万精锐骑兵,由朕亲自率领,李重进、张永德、韩令坤阜从,晌后出发,尽速抵达泽州与先头部队会合;后军,”他看向刘词,“是余下的马军和步军,由刘节度率领,在前军出发后,以你们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追赶主力,以为王师之后援与呼应。-关于这一安排,众卿有没有异议?”
“没有!”“没有!”“没有!”众将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志不可更改,尽皆痛快表态。
“李三司,”他看向李榖,“前军粮草,立刻出发!”李榖郑重应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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