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不是拘束你,是让你拘束别人。”
“我也不爱拘束别人。”
“……你不必管太多事,只是遇到我忙不过来的时候,临时帮个忙就可以。”
“君怜,你手下能做这件事的人一大把,何必非要我帮你?”
“……你最合适呀。”
“我不合适。我不喜欢这些俗务。”
“……难道你就乐意成天闷在这阁子里么?”
“闷在阁子里也挺好的-至少,比去给你做这个什么司宫令强。”
“……你若不乐意管事,不管也行,有这个名分就够了。”
朱雀一愣,不由失笑道:“既然不管事,要这个名分做什么?何必多此一举?”
君怜忍耐地抿起了嘴。朱雀太任性了,全然不体察自己待她的一番苦心。-不,不,朱雀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也许是自己失策,有些操之过急了。
朱雀看出君怜不悦,却不肯退缩,理直气壮道:“怎么了?你突如其来给我派个我不喜欢的活儿,还不许我拒绝么?”
君怜和婉地解释道:“……我只是不愿意你老闷在阁子里。你看看你现在,都憋闷到懒怠出门、懒怠与旁人说话了!”
朱雀哼了一声:“你想我出去走动,那还不简单?”
君怜起了警惕心,默默瞪着她。
朱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屑地一笑:“……宫里不是有玉虚观么?你跟你家君贵说说,放我到那里去修道如何?你们再召一批女冠入内来,日日与我一同诵经打坐。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与旁人说话了。”
君怜不语,眼眶渐渐湿润。
朱雀明明知道自己素来不赞成她出家修道,却偏偏挑出这个话茬来,难道她是在刻意刺伤自己,以此报复自己将她拖入了宫禁的深渊?
好端端的晌后金兰时光,好端端的一腔良愿,为何局面竟突然走到了失控的边缘?君怜没想到会与朱雀认真龃龉起来。
她站起身,勉力忍耐着心中的恼怒:“玉虚观荒废已久,你就不必想了。中宫事杂,我先回去,得闲再来瞧你。”
朱雀乜斜着她:“就知道你舍不得把玉虚观给我!”
君怜拂袖出门,到门口停步,也不回头,沉声道:“朱雀,谢谢你为我点的茶。”
“不谢。”朱雀得胜不饶人,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回答道。
帘晃影动,脚步声远。书房中一时又恢复了沉寂。
朱雀收敛了适才在君怜跟前的气焰,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日影。良久,忽然趴到桌案上,深深埋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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