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过后,恍惚一场生死轮回。虽是比剑不用法力,但这一剑所带来的意境,冲进了竹青灭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在场三人,除了发力的傅幻,两竹都没反应过来。
竹青灭只觉自己已经死了,两眼一瞪,没了神情。而青竹剑慢了一个呼吸才大喊一声“小主!”一个飞身,落在竹青灭的身旁。
“我死了?”竹青灭双眼无神看向青竹剑,憋出一句话来。
……
“哈哈!师弟之剑,精纯无比好似晶石般透彻,在我见过的人中,当排第一。只是你的剑不直,影响了剑法的发挥。”一句两段,头半句是表扬,后半句傅幻就有点失望之色。
“排第一?小主排第一竟然赢不了卫山,排第一?你竟然能一剑就将小主击败!你不觉得这说不过去吗?”青竹剑语气略带急躁,也不顾对方的分身,求个说法。
竹青灭还是丢了魂似的,对两人的谈话并无反应。目光涣散,看着脚背白日发昏。
“你可知我刚才一剑用了几分力?”傅幻没有在意对方的语气,而是认真的反问。
“在下眼拙,看不出。”青竹剑只知道这一剑的厉害,但是对方用了几层力,真是看不透。
“我用的是全力。”傅幻目光炯炯,看的青竹剑心意不坚。一个地仙竟然能给二劫的天仙如此大的压力,这就是傅幻的厉害之处。好似剑的化身,直直的破却万物,无所匹敌。
“比试自然要全力以赴,这样才对得起手中的三尺长剑。”青竹剑可不是蹩脚虾,能让傅幻摄住。虽有迟疑,但是马上就回以颜色。也说出了重点。
“说的好!但自从我与人比试剑法伊始,就未曾遇见会用剑法的人。自然也谈不上比试。”傅幻这句说的很满,好在当场没有外人,要不怕是能被吐沫星子淹死。
“您是小主的师兄,我尊一声前辈。可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话不可乱说。”青竹剑再有修养,也经不住对方这般夸大。说出一句不客气的,让对方收收锋芒。但是他发现傅幻,面无怒色,反倒一下和蔼起来。
“我遇之人,大师兄用剑最强。东方一宿剑技最高。这二人都是实力强悍之辈,论境界论用剑无人挑剔,可唯独论剑法他们都不能妄谈。说白了他们只是用剑厮杀的高手,对剑法也只是一知半解。小师弟身份特殊,师傅也不曾细心教导,剑术都是自行揣摩。在他的世界里,剑术是什么,剑技是什么,剑法是什么,甚至剑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第一把剑就是你,可能正是你,让他领悟出剑法的真谛。虽然他自己还不知道,但剑法已经无形的融入他的身体中。”傅幻说了很多,听的青竹剑似懂非懂。
本来只说剑法,无辜扯上了自己。这跟竹青灭的剑法有什么关系,他也不知道。
“照前辈说法,小主担得起剑法一说喽!”
“只能算一半,他已肉身化剑,可心还差的远。剑心难易不定,全看自人的心性。成不成身心皆剑的大道就要看悟性了。”傅幻解释完看了眼变傻的小师弟。
跟悟性挂钩的东西,最烦人,外力没用,全凭自身。青竹剑虽然不懂这剑法的奥秘,但是知道,这要竹青灭自己以后慢慢悟了。
“谢前辈指点!可是前辈,小主为什么和你比试完,就这样了!”青竹剑没有在意剑法的事,因为自己也不用剑,反倒是被人用,自然不在乎。可是竹青灭这样发傻,他就放心不下。
“刚才我全力一击,剑意直接打入他的脑海中。他肉身已经融入剑意,加上我这一道剑意,让他自身意识里的剑意一下觉醒,瞬间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连神识也被剑意侵蚀,所以就痴痴的发呆。这对他来说是个好事,你不用担心。”
青竹剑知道原因也放心了,于是没有打扰发呆的竹青灭。
“前辈!不知小主几日能醒呀!”青竹剑问道
“不好说!当初我也经历过剑意侵脑,我一坐就是三年。”傅幻说了个时间。
“什么!三年!这不就是心魔吗?小主心魔早就斩杀了,怎么还会如此呀!”青竹剑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事。
“这不是心魔。现在小师弟进入了‘非想非非想’的境界,及不是被动坠落,也不是主动修炼。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到,但是他总会有回过神的一天。我知道你担心他,可你不用焦急,只等他醒了,怕连我也不是对手了,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不说这个了,我初来此地,不如你带我游览一番。”傅幻没有丝毫的担心,反倒是为小师弟高兴。
“前辈见笑了!刚才我也是心急小主安慰,有得罪冲撞之地,还望前辈见谅。”青竹剑先是对刚才的冒失做了认错,然后又说道。
“请!我为前辈带路。”
说完两人漫步走进了这片琼楼玉宇。
一路上傅幻赞叹连连,青竹剑也是一一解释,还道出了竹青灭和应龙的关系。两人有答有问,让傅幻对竹青灭的了解又近了一步。
游了半日,两人找了一间优雅的小院坐下,聊了起来。话题无所不有,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前辈我有一事不明,冒昧探奇。”聊了半晌,青竹剑发现熟络起来,问个一直想问的事儿。
“嗐!有什么想问的说就是了,反倒客气起来。”傅幻轻松一笑,让对方想问就问。
“前辈和老主人多年,应该学到不少,但是为什么无法突破境界呢?您自己没有感觉吗?”
“怎么说呢!师父传授的功法我都能记住,也能理解,可是不管怎么修炼就是体会不到那种隐隐的感觉。说来我也纳闷,唯独对剑法的领悟,我是一点就透。到最后师父也没什么可教的了。几位师兄弟和我比剑也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惜仙人还是看实力的,就算我剑法第一,实力不行也白费!”
“实力确实很重要,可是前辈就一点也体会不到。尤其是练体,竟然是个白丁。”青竹剑说的口滑,也不管人家面子,说傅幻是个白丁。他也知道口误,赶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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