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了他,他让我做到他的大腿上。
我坐了上来,他握住了我的小手,放在钢琴上——第一个音符。
……
现在想想都还有一点怀恋那一架可以复活我的哥哥的钢琴。
真的,很厉害!
“差不多,只有十分钟了,回家好了,现在社团早退应该也不会有谁会说我了。”
我背上包,走了出去。
喂喂,你还在啊~
“看你咯,要不要去一趟附属医院?”
“为什么?”
“看望病人咯,绝对会有你想要得到的,你所需要的,有意义的东西。”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座右铭的?”
“哇哈哈……你是指我无所不知的学生会会长会不知道……哇哈哈!”
你这个人很讨厌诶。
他瞬间变脸了。
“不过,毕竟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执行文化祭了,拜托,帮一个忙吧。”
他双手合十,低下头。
“小仁受不起。”
“小人?”
“总之我先去看看。”
“嘻,拜托了,顺便买一点布丁过去好了,那个家伙会喜欢的,对了,她是在住院部6楼的第一间房间,单人间,放心,不会有人打扰你们交流的。”
“是。”
不过现在已经是接近九月末尾了,十月初就是文化祭,因为是国庆后的四天,所以其实就相当于国庆休息了10天。
只不过这是对我这一个闲人来说的。
这里的樱花树看不见什么了,原本的绚烂的粉色的飘舞也再也看不见了。
只是在这几个月里。
按着地图走,稍微走错了一条路。
不过还是到了这里。
好安静。
没声音,几乎。
医院的那一股药剂升华,再到空气里,最后弥漫在人们的呼吸里的感觉,好紧张的,记得我那一次漂到激流的下游的时候,已经溺水了,抢救人员似乎也是在6楼这里为我抢救的。
我走了上去,推开了走廊的门。
继而,走到了1号间。
仅有清风。
飘荡,飘荡。
推开门。
一个金色长发的女生坐在那里,白色,白色,白色。
好单一。
她孤独地看着窗外,嘴唇是白色的,眼神有一点消沉,瘦骨嶙峋,可能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程度。
注意到了我。
“恩?您是?”
“楠富仁。”
她对着我笑了笑,不过好牵强,连笑得力气都没有了么?
“学长,吗?”
“不是,估计和你同年级。”
“哦,一年级啊。”
“那么,是学生会会长……”
“我知道,那家伙又担心我了吧。”
“是。”
“那么你?”
“他叫我来的。”
“他选中了你??”
别弄得好像是我就那么不可思议的样子好不好!
“恩,没错。”
“你会钢琴?”
“不,已经4年没有动过了。”
“这样啊。”
“对。”我拿出了布丁,“对了,会长说你喜欢吃布丁。”
我递给了她。
“谢谢。”
“免了。”
她放在了一边,她的手指纤细得很,根本想象不出那么细的手指该怎么弹琴。
“知道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哈哈,我怎么知道?”我居然对着陌生人笑了出来。
“嘿~其实——就是我布丁吃多了,腹泻了?”
“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对啊对啊,富仁君诶,真是不好开玩笑。”
“其实没什么,真的,好笑的。”
“这样吗?对哦。哈哈哈~富仁君真是,太幽默了。”
从刚才我就不解,为什么这个家伙直呼我的名字啊?
“那么。”
她停顿了一下。
“你想要弹一次钢琴吗?”
“为什么。”
“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初衷。”
“什么和什么啊?”
“钢琴可是可以把人的情感给发泄出来的哦。”
她拿起了一边的小小的,可以用吹的发声音的琴。
大概是即兴的发挥吧,我并不知道她到底弹的是什么曲子。
就和现在的夕阳融为了一体。
宛如一个柔美的画面,春风,夕阳,樱花树。
两个人。
停下了。
“就像这样,我的初……不不,情感都在里面了。”
“这样么?”
“时间也很紧急了,拜托了,随便什么曲子都行,学长的文化祭不可以少了钢琴。”
那个家伙的文化祭少不了钢琴??
她的眼睛很充实,闪烁着光芒,真的是彩色的。
“……是我会接受的,吧。”
“那么,富仁君,拜托你咯!”
“恩……”
别过这一个女生,虽然没有告诉我她的病情,不过,钢琴,真的,那么好吗?
4年别过的老朋友了。
#楠富仁回到家,走到那个堆弃废物的房间,找到了,自己黑色的钢琴。
抚摸一把,满是灰尘。#
闲人莫入,音乐的理科少年的与钢琴约会的时间。
沉重的钢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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