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从空中激驰而下,落在秦风羽的身边,长剑挺立,怒视着四周,警示他人不要轻意的出手。头上的竹编草帽压的很低,面部被遮去大半,但还是能看到他面色黝黑,双鬓花白,胡须蓬乱,颇有几分风霜之色。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神明教众看到同门瞬间被一剑诛杀在地,一惊之下,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更害怕的是秦风羽和两上小孩,他们本以就要死了,现在突然又活了过来,脸上的恐惧之色随机被惊喜所代替,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救命恩人,真有大侠风范。
丰仁也是大感意外,此人是谁,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些问题要放到之后才能慢慢的解答。他上前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才免去了一场大祸。”
来人听到丰仁说话,稍微向丰仁这边转了一下头,淡淡的说道:“此等小事,何需言谢。”短短几个字,说的干净利落,让人顿时产生距离之感。
丰仁又想上前问话,突然听到人群中人喊道:“你又是谁,何来多管闲事,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说话的正是神明教的中年男子。
那人说道:“邪教妖人,蛊惑人心,残害百姓,我早想把你们铲除,今日让我碰见,算你们倒霉。”
中年男子又道:“江湖莽夫,休得无礼,我神明教岂容你等这般侮辱,今天碰上我们,也算你不走运。”说完转向另一边说道:“堂主,此人如此无礼,让我们杀了他。”
堂主刚才和丰仁交手已经败在下风,现在又一个舞长剑的人,看似武功还不低,更是难对付,但是此人当众侮辱神明教,又怎能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上前一步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教出言不逊,今日要不将你碎尸万段,难以赎你万死之罪,众弟子听着,一定要将他们擒住伏罪,给圣教主一个交待。”
众人一听,都大声叫道:“是,全听堂主吩咐。”神明教众弟子和被迷惑的老百姓一起向丰仁他们围了过来。
戴草帽的那人说道:“这里有很多百姓夹杂其中,我不能将他们全杀了,只能是全身而退,大师可带他们先走,我暂时挡住他们,你们到镇南边的一个村庄等我。”
丰仁原本想狠狠的教训一下这帮所谓的神明教众,但是这位戴草帽的人说的也有道理,他们人多,又都是一帮像疯掉的人,如果真的和他们拼杀,自己虽能全胜,难免会照顾不到秦风羽他们,反而害了他们,作为天泽寺的大师,不能呈一时之快,要三思而行,这帮家伙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他们。只听丰仁说道:“好,就依施主之见。”丰仁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他在特定的地点等他,这时他也顾不了这么多,先走了再说。转身对秦风羽说道:“风羽,你拉着他们两个,要紧跟在我身后,我们一起冲出去。”
秦风羽虽说在天泽寺时有些胆小怕事,但到了这里他为了救两个小孩,在这生死关头,反而表现的比较勇敢。只见他重重的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大师,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出去。”说完一手拉一个,立在丰仁身后,随时准备向外冲。
这时神明教众围的更紧了,有的铁都挨到了戴草帽人的衣服,只听那人说道:“邪教,来吧。”嗖的一剑横出,寒光直逼人眼,众人急忙向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已有一人随即倒下,出剑之快,另人惊叹。戴草帽的人提剑跃起,大喝一声,旋转着向下刺来,正下方的从人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丰仁看准时机,猛的挥出两掌,身前十多名教众分别向两侧倒去,中间留出一条空隙,丰仁大踏步向前走去,秦风羽拉着两个小孩,紧随其后。周围的教众不停的乱喊,欲做攻击状,但是没有一人敢上前。就这样丰仁带着秦风羽很快走了人群,直奔镇南而去。
走了一段路,见没有人追来,丰仁带着秦风羽他们放慢了脚步。秦风羽拉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小孩,很是艰难,因为两个小孩,不是很情愿让秦风羽拉着走,他们想一直停留在神明教祭神坛的地方,他们对秦风羽拉他们离开很是不配合,这让秦风羽作了不少的难。
丰仁看着秦风羽说道:“风羽,累不累,他们不会追来了,我们可以慢点走,不用太着急。”丰仁知道秦风羽身上毒伤未愈,怕他一紧张又要复发。
秦风羽道:“大师不用担心,我现在感觉好很多了,这一段时间很少复发,我一直在练习着大师给我的那本《万物生经》呢。”
听到秦风羽这么说,丰仁突然想起来,原来教过秦风羽练过《万物生经》,差点给忘记了,看秦风羽的状态,自从天泽寺出来,确实精神很多。丰仁说道:“这个老衲倒忘记了,你觉得这本经书怎么样,对你的毒伤有没有帮助。”
秦风羽道:“很有帮助,我每天练习,现在呼吸顺畅很多,很少出现头晕的时间。”
丰仁心想:“看来我寺内的典籍当真是精妙无比,怪不得邪魔歪道争相偷窥,现在寺中的弟子浮躁之风盛行,多喜外在武功之技,荒废了内在的修身之法,实在是不应该,这不仅辜负了祖师爷的一番苦心,还给天泽以后的发展带来不利,日后回到寺中,一定要好好引导弟子,多加研习内在的修身之法才是。”
正在这时,从来的方向飞来一人,身法极快,丰仁刚想上前打探清楚,那人已经栖近到身边。丰仁走近一看,随即又放松下来,来者正是刚才戴草帽的人。
丰仁走上前去说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出手相救,贫僧感激不尽,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那人说道:“大师不必多礼,我正要感谢大师呢。”
丰仁不解道:“施主何出此言。”
那人看向两个小孩,说道:“在下姓凌名山河,此次出手也正是为了救这两个小孩,他们的父母说有人抢了他们的孩子,被当作神明教祭天的祭品,这事正好让我碰上,所以赶去把他们救出来,正好见到大师赶在我前面把人给救了出来,如果等到我去到恐怕这两个孩子已经不在了,因此要感谢大师。”
丰仁道:“原来如此,那凌施主让我们到这里也是和这两个小孩有关了。”
凌山河看了看丰仁说道:“大师说的对,这两个孩子们的父母都在这镇南的村庄等候,我们正好把他们送给他们父母去。”
丰仁想了一下,说道:“贫僧有一事不解,还请明示。”
凌山河道:“大师请讲。”
丰仁道:“神明教众说这两个孩子是自愿,贫僧从这两个孩子们的表情上看,也没有什么不情愿被当祭品,这和施主说的他们是被抢来不太一样。”
凌山河道:“这两个孩子是被人迷惑,或者被人喂了药,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还是把他们送到他们父母那里,向他们父母问个清楚。”
丰仁道:“这样甚好,请施主带路。”
凌山河大步迈出,径直走在前面。丰仁看了看秦风羽,也迈步向前走去。秦风羽拉着两个小孩紧跟其后。
不一会,他们来到一户农家门前,凌山河上前在木门上轻扣几声。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人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和秦风羽年龄相仿,应该比秦风羽再小个一两岁,但她表情坚毅,眼神深邃,看着要比秦风羽成熟很多。
那小女孩先是看了一眼凌山河,随机又将丰仁、秦风羽以及两个小孩快速打量一遍,然后说道:“爹,你回来了,快进屋里,大叔大婶们都等急了。”
原来这个女孩子是凌山河的女儿,秦风羽向她打量过去,只见她和自己差不多一样高,秀发乌黑如翠山凝墨束于脑后,面容温润如玉晶莹似露,眼神皎若明月熠熠生光,身披薄纱,腰束丝带,打扮得干净利落,猛一看去倒有几分男孩的英俊潇洒,英气逼人,观之不禁使人敬畏三分。
秦风羽从未见过如此俊俏之人,突然让他想到了苏欣儿,秦风羽盯着那女孩,思绪却游走在天际,这时那女孩也看了过来,秦风羽急忙回避,仓惶不知所措。
这时只听凌山河说道:“嗯,回来了,这次多亏了大师的帮忙,才把他两给救出来,走吧,进去再说。”
那女孩又向丰仁了看了眼,说道:“大师屋里请。”
丰仁说道:“嗯,好,风羽,走我们进去。”
秦风羽应声道:“哦,是。”急忙拉着两个小孩低头跟着丰仁走了进去,不敢再看那女孩一眼。
刚一进院,屋里迎出来四个人,两男两女,打扮普通,像是农户人家,脚步慌张,神情激动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说道:“凌英雄,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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