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宫陌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左臂又是感到一阵撕痛。紧紧的捏住自己的左臂。好在手臂上的树杈已经取下了。不禁舒了口气。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躺在了床上。看着屋内的陈设,应该是一处书房。
房间门被推开了。宫陌筱赶忙闭上了双眼装睡。
“爷爷,为何你这两天脸色这般差。”
首先听到的是一个少女的声音。而从刚刚的脚步声听大概有四个人进来了。
“唉,如今陛下新逝。新君尚幼,恐天下不久将崩乱矣。”
听着一位老者的叹息声。宫陌筱有些皱眉。什么陛下?新君的?
“师父,徒儿昨夜夜观天象,帝星陨落。却又众星紊乱之迹。难道。。。”
“唉,可惜晋室两百载,却终要气数将尽。为师只是为这芸芸众生而感到伤痛。天下纷乱,受苦的只有那些无辜的老百姓罢了。”
“师父,何须说这些。您时常教导我们要为国为民之大道,如今我与师兄既已学成,自当下山而去辅佐新君,光兴晋室。”
“奉德,切勿这般。为大事者应当遇事沉静,岂能这般焦躁。”
听着老者的训斥,房间安静了下来。他们纷纷看向了宫陌筱。宫陌筱似乎也感应到了,感觉浑身不自在。而老者没过多久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那位叫他爷爷的少女不满的说道。
“爷爷,你怎么了?干嘛一下子笑了。差点吓到别人。”
“我自当在笑可笑之人。既已无碍,何须再装佯呢。”
宫陌筱睁开眼突地一下坐了起来,惊得老者之外的三人有些惊讶。而老者则是抚着胡须大笑起来。
宫陌筱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过很快他就疑惑了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宫陌筱的第一句话,一边的少女当即上前接话道。
“这是爷爷的书屋。”
老者显然对少女的行为很是不悦,不过却也并未显得有责备的意思。
“此处乃忠宁堂。吾姓谢,名秋,字子章。我便是这忠宁堂堂主是也。”
老者向宫陌筱介绍起了自己。宫陌筱自然怔在了那里,他万万没有想到,亚父要自己寻找的那位忠宁堂堂主明秋先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眼前。不过他并未将心绪表现出来。当即作揖表示回敬。看着老者白须霜鬓,全身还是蛮干净的,一席墨衣让他显得更是温儒尔雅。头顶的一支乌黑的发簪更让他显得沉稳。
“赵雄,字奉德。”
“刘培,字子况。”
宫陌筱见老者的两位徒弟,那个叫赵雄的长的甚是威猛,虎背熊腰的,而且还满脸的胡渣,穿的一身紧衣更加显现出他雄壮的样子。而那位叫刘培的则像一个文静的白面书生,看起来就干净多了,手中不停的摆动着一把羽扇,一席白衣,腰间还佩戴了一块青色玉。听他们介绍后。本想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但是宫陌筱犹豫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
“怎么,难道兄台还不愿报上名讳?”
那位自称赵雄的显得有些不满,宫陌筱看了他一眼。尴尬的摇摇头。
“在下张姓单名云,字取名云景便是。”
几人并未作多言语,唯独明秋先生反倒有些眯了眯眼,似乎并不相信。
“在下想冒昧的问一下。方才我听闻诸位谈论的先皇先去,新君儿立是何缘故?为何我却一点都不知晓?”
宫陌筱的疑问似乎让四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那位少女上前向其说出了原由。
“你伤势如此严重,已昏迷大半年,自然不知对外界之事。”
少女仿佛机灵的回答了张云的问题。一旁几人点头赞同。一旁名叫刘培的走上前来。
“孝武皇帝于去年九月驾崩,新君乃先帝太子司马德宗。”
宫陌筱一脸惊异的的神情,不知说什么。
“这是何故?”
刘培有些惊讶的看着张云,而宫陌筱只是垂头叹了叹气。
“你自何处而来?要去往何处?”
老者突然打断宫陌筱的思绪,宫陌筱抬头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
老者伸出手指了指张云胸前。宫陌筱这才想起赶忙摸了摸胸口,好在游龙坠安然无恙。
“你脖间的那块墨玉可是你的?”
宫陌筱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点头默认,老者反倒是微微皱眉。
“那你是从义贤庄来的?按你云字辈所排,应当是义贤庄第七代庄主宫陌湉的直系子侄。不知宫陌先生此时隐居何处?身体可还安好?”
“什么?”
宫陌筱佯作不懂的样子,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明秋先生亦是疑惑的看着张云,旋即便点头不再追问。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了。雪儿。”
“哦,知道了。”
老者回头叫了一声那个少女。宫陌筱看了看面前这个叫雪儿的少女。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女孩,虽是极其可爱,却也透露着一股调皮怪气的味道。
雪儿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因为眼前这位叫张云的一直盯着自己,以为对自己要说什么。宫陌筱只是点头微笑赶忙将视线转移到了明秋先生那里。看着他们离开了房间。宫陌筱仰天一躺。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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