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君彦庭将目光定格在茶桌上的小瓷瓶上。
沈清珺为什么一提到这个名字都会让他心中泛起涟漪?
“张太医您就告诉我们吧。”
只见张陆奕半天不吭声,在场人皆心如火燎,又不敢打扰,打乱思绪。
“依老臣看太子所中之毒为谭峰草之毒。”
“这本不是什么致命的□□,只要吃下解药就可无碍。只是谭峰草的毒性借助梅香散的通络力已分布经脉,一般解药无法去根。”
君彦卿一惊,“梅香散?!”
张陆奕点点头,拂须继续说道:“梅香散和谭峰草药性不一,二者在体内相互走串,阴阳相斗,想必太子在中毒初期必定是如万蚁蚀骨!”
“不要再说了!”清珺再也听不下去,内心几近崩溃,万蚁蚀骨啊!
清珺红着眼看向张陆奕,“你只需告诉我们该如何才能救他。”
“洛神散。”
“太医可确定?”君彦卿难掩神色上前一步,似乎难以接受,想再询问一遍得到肯定。
张陆奕一脸自信直视着君彦卿道:“正是洛神散。再搭配谭峰草的解药,定能解这邪毒!”
“不可!”君彦卿大声制止反对。
“为何?”清珺投去诧异的目光。
君彦卿看向清珺目光闪过一丝黯淡,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张陆奕见状轻咳一声,“解决办法老夫已经说了,明日亥时是最后期限。”
“告辞。”说完张陆奕提着药箱,头也不回地转身潇洒离去。
“我进去看看他。”清珺看君彦卿和苻坚二人神情可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挣脱君彦卿的桎梏,想进内室看君彦承,却又被苻坚给拦住。
“苻坚,让开。”清珺有些愠怒。
“知道沈小姐心系我家主子,但现在还是不见为好。”苻坚单膝跪地祈求道。
“苻坚!”
清珺现在已顾不得其他,苻坚的话分毫未入耳,作势就要硬闯,君彦卿上前拉住清珺。
“放开!”
不理会清珺的怒目,俯首对单膝跪地的苻坚说道:“苻坚让她进去,放心我陪着她。”
苻坚左右思忖,抬头便看见清珺已泪如泉涌梨花带雨,再看向君彦卿正递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起身拱手道:“您就远远的看一眼吧,别靠太近!”
清珺急忙掀开珠帘强忍膝盖传来地疼痛提裙阔步走了进去,君彦卿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还死死拽着清珺的胳膊。
刚进入内室没几步,清珺下意识捂住樱唇不让哭声溢出,君彦承毫无血色,形同枯槁,双手青筋暴起,羸弱无骨,没有一丝生气的躺在床上,若不是一头黑发,外人只怕很难知晓他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小珺。”君彦卿将清珺拉入怀中不忍心她再看去。
“不要看了。”
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看到左侧墙壁上的《春游仕女图》那仕女的一颦一笑,难怪那次宫宴上皇兄会挺身而出,难怪他们一奏一舞配合的如此默契,今日又见她为君彦承哭的梨花带雨,原来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梦,被她的哭声惊醒,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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