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什么明明该是!你说,无由醉怎么了?你们拿他怎么了?”
浮世的声音惊动了丹润阁里的小冬,缩在房里默默脸红的百里也听到了响动,走出门来查看情况,就连净微也从房中探出了头,在看到浮世后,她的眼睛先是闪耀出了满满的倾慕光辉,可注意到浮世的动作后,她也紧张了起来,手指紧抓着门框,仓皇地在浮世和拾离之间看来看去。
小冬走出了门来,问浮世:
“师父,出什么事了?拾离将军他……”
拾离打断了小冬的话,他一双星目直直地盯着浮世的脸,直截了当道:
“浮世,我本是来探望你的,没想到发现了你藏起来的东西,我就明白,你留在平逢,始终是不甘心。作为平逢山将军,我应该留你;可作为挚友,你既然想要一个脱离平逢的借口,想要自由,我也该给你。你去问问无由醉就明白我所言何以。不过,他说与不说,我就不能左右了。”
说完,拾离便强行按下浮世的手,整整衣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浮世倒退了一步,眼神飘忽了一会儿,白衣长袖一挥,就要飞走,但他的肩膀却被一双手抓住了。
百里望着浮世,问:
“你去哪儿?”
浮世难得地心浮气躁,说话也没了往日的稳重:
“和你没关系!”
百里却不肯松手,直直地盯着浮世,说:
“浮世,你给我冷静点儿,你现在去哪儿,我都得跟着你,你也别给我耍脾气!你知道,我不吃你那一套。”
浮世没想到这时候百里会来拦他,本能地就要挣开:
“你给我松开!我是你师……”
话还没说完,百里就一拳头揍上了浮世的脸。
这一拳非同小可,浮世直接跌翻在地,咳了一口血出来,净微被吓得叫了一声,急急地冲过来想扶浮世,小冬也是一阵惊骇,但步子移了移,还是站在了原地。
百里这一打也是用上了大力气,他一边甩手,一边气道:
“这是师徒的问题吗?你现在跟我说要脱离平逢?你三百年前怎么不脱?现在呆得好好的,你欠欠儿地耍什么少爷脾气?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脑子坏了?”
浮世坐在地上,心乱如麻,肩膀微微发颤:
“三百年前,我留在平逢,就是因为没处可去。我杀了饮冰,岳水山我就回不去了……”
百里气得脱口就骂:
“你杀她?我信了你的邪你杀她!三百年前究竟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肯告诉我们,硬说你杀她,好,就算你杀了她,现在你又在闹什么?”
浮世心里绞得难受,一股不祥的预感煎熬得他面色煞白: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用不着你……”
百里头脑一热,出声就吼:
“三百年前我们是什么现在还是什么!仇敌!兄弟!一个牢里关了五年的倒霉蛋,岳水山上住了七年的对头!随你怎么说!你现在老老实实跟我讲,你到底想干什么?”
……信息量太大,一时间小冬和净微都是目瞪口呆状。
浮世定定地看了百里一会儿后,爬起了身来,掸去灰尘,说:
“……去漱风山庄。”
百里翻了个白眼:
“找无由醉?那你磨磨唧唧个鬼?”
小冬见状,往前一步,叫:
“师父,那我也……”
浮世断然下令:
“你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目送着师父和百里御同一把剑而去,净微彻底迷糊了,走到小冬面前,问:
“师姐,师父和百里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牢里?什么岳水山?”
小冬望向了天边即将堕下的夕阳,目光中多了一点难以捉摸的神色。
她有预感,有些事情,似乎要就此失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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