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被困了两天,迷迷糊糊的骑马冲出了毫无方向感的沙漠?”俊宁看着天弃,想从那双眼里看出点名堂出来。
“就是这样子啊。”天弃假状哀嚎。
“整个一部电影啊!说的感觉和里写的似的。”俊宁做了个总结。
这可还不是一般的,天弃心里暗道,“这还是一部超出常人理性思维的志怪,玄幻,嗯,也不对,更是一部末日。”
“哦,对了,俊宁,青儿姐,你们相信2012世界末日这个说法,这个预言吗?”天弃终究没忍住,他还试探下这对未来夫妻的反应。
“咋说起这个了啊?”俊宁说道,边上青儿却是一笑,“娃呀,你也不小了啊,咋的,你相信末日这种毫无根据,瞒天过海的骗局?”
俊宁却是很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信!有世界末日,那我们现在还在努力拼搏图个锤子?”“骗人的,退一万步讲,真有世界末日,也不是我们所能操心的事,上层况且仍在无知,何况我们莹莹众生乎。”
“我也觉得是骗人的。”天弃回应,心里头却突兀的很不安,到底谁才是真实,到底谁才是骗局。这一刻,他有一股全盘托出让眼前好友帮忙判断的冲动。
天弃忍住了,他想起天选老头的话语:“真实与虚幻,那并不重要,你要做的,便是跟随着你看到的,感受到的,去寻找一个真相!”
“那你们觉的近来频发的自然灾害做何解释?”天弃没有叉开话题,他只是故做轻松的继续询问,询问这眼前的西宁城的旧人与新人。嗯,他早认识的旧友俊宁,新认识的青儿。
“额。。。。。。”青儿无言以对。
半响过后,俊宁来了个放之四海而标准的答案。“存在即合理。”
天弃竖起拇指头,很想来个“牛逼!”出手却把手下翻,鄙视你!
“哈哈,不聊这些事儿,话说你打算还呆多久?”俊宁问道。
“怎么,这就赶我走了?”天弃故作惊慌,其实他还真有点慌乱,对未知却荒诞的一切,也担忧这懵懂众生的无知。
“少扯淡,”俊宁说道,“我们快考试完放假了。我们还没定好暑假是留下来找份暑假工做,还是陪青儿回趟贵州老家,暑假她一直在打工,就没回去过。”
坐在俊宁身旁的青儿点了点头,“嗯,之前暑假都没回去过,上年寒假也是在这儿打临时工的。”
尽管之前有所了解,天弃此时却仍然不由的肃然起敬,再一想想自己,徒添颓然惆怅。
同是贫苦家庭出生,同时农村孩儿,为何别人奋起拼搏,缘何自己自甘堕落?
“额,我再看看,我想想那。”天弃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就算我们有回去,你想呆在这的话也没事,有个老乡,初中和我们同一个学校的,他也在这个大学,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你的事我之前和他说过了,本来晚上他也想过来见你一面的,临时有事再说这么晚了,我到时安排你们见个面,真有情况了也有个照应。”俊宁对天弃说道。
“哦,那敢情好。”天弃没精打彩回应,倒不是因为俊宁可能会离开西宁给他造成了困惑,他只是一时间,觉的自己好孤独,无所适从。说好的大学放假,为省却大学的一堆破事,来西北散心的,不想来了这儿,亦是空荡了无所依。
“怎么办?”天弃默然的想着,脑中却又出现了天选的身影,“老头啊,你应该告诉我,怎么去选择的。”
然后他似是听到了天选的话语:“就是因为活的颓废,所以你得换个方式活啊!”于是他便又想到了那些场景,那些人影,“这或许便是冥冥中给我的另一种活法吧!”
“散了散了,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天弃站起身来,醉醺醺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我们送下你。”俊宁估计见过天弃的尿性,没有吱声,倒是青儿开口言了句送他回家的话。
“送个屁,不用不用,荒漠我都能走的出来,还能回不去这短短路程的窝睡觉。”天弃豪气干云。
“瞧你这能耐的。”俊宁走至天弃身边,驾起他,往边上的民房走去。
“你在这儿等我会。”转身对青儿说道,然后扶着天弃径直行去。
“房东估计睡了,他也不知道这杆事,要不肯定要来瞧瞧热闹,”俊宁对已是三天夜不归宿的天弃说道。
“唔,”天弃其实不醉,只是有点迷糊。
“好好睡你的觉,这些天给折腾的。”俊宁把天弃送至门口,转身自去接青儿一块回学校了。
四仰八叉的躺于床上,天弃看着黑戚戚的屋顶,其实也只是一团黑暗,黑暗中似有无数只手正向他伸来,无数声呐喊在叫唤着他醒来,可却在这无尽呐喊声中,天弃沉沉睡去。
无数疲惫施身,无尽疲倦伤神,无声呐喊醒转,无谓想法滋生尔后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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