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弃站在湖中心小亭子的栏杆边上,看着平静了无波澜的水面,心中却此起彼伏,没法平静下来,原来,竟是他三心二意了无定性,所以在天选看来简单的入门初阶,对自己来说就是遥不可及,要不是这次下了决心,来了个顿悟,不说他永远踏不上修行路途,但想来也是久远之后的事儿了,所以这般想来,他有点理解了为什么自己高考会一再失利,为什么自己的大学生活会过的如此平淡无味,原来自己只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决心,永远踌躇满志却永远未曾脚踏实地去努力,去拼搏。
淡淡的哀伤冲淡了天弃刚迈步踏入入门初阶的喜悦,性格也许并非天成,但却必须是长时间的温养,哪怕你一日省悟,却也要长久的时间去培养,天弃没来由的一阵担忧,只是这次并非是害怕自己会不会调整过来,而是担忧时间上是否还来得及。
“好,我现在就叫他们过来。”天弃听着天选的吩咐,没有心情继续斗嘴,拿起了口袋里的手机。
却见手机上有几条信息,是北凌和南若发来快到了问他在哪之类的消息,只是他刚才太投入于天选所描述的场景里,竟是忽略了手机的震动。
天弃猜想北凌南若这会该已到了滨海公园了,于是发消息和他们说自己和天选正在湖中心的亭子里,叫他们径自过来便行,倒是东山,说刚下班,正赶过来。
“是她们吧?”天选闭目感受了下,抬手指向正通湖心亭子方向的小路。
天弃抬头望着天远指着的方向,却没有看到任务人影。
“没人啊?”天弃带着疑问看了一眼天选。
“哦,就快到来了。如果是她们的话,应该也便是你所形容过的北凌南若。”天弃语音刚落,天弃便瞧见了小径的尽头出现了两个人影,正是几乎每天都见的北凌南若两人!
“咦,有点道行啊?”瞧见了那两人影,天弃回身对着天选说道,其实他只是故作样子,对于沙漠中发生的奇异现象,天弃其实对天选能感知到两人并提前发生声并不是特别的触动,所谓见怪不怪,再加上他也踏入了入门初阶,自是知晓这里头的头头道道。
天选不理天弃,两人立于湖心等待着北凌南若凳临此地。
只是当北凌南若已踏上湖边架起的石板,缓步走向亭子来时,天选的嘴巴发出了咦的一声轻响。然后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个人。天弃看着天选老人的表情,纳闷地打量了下站在他边上的老头,也是好奇地看向北凌南南若两人。
已看到湖心亭里天弃和天选两人的北凌南若,本来迈着轻快的步子带着一心情的雀跃,看到两人莫名其妙的样子,“难道我后面有什么东西?”北凌于是回头瞧了瞧自己的身后,却发现后头什么也没有,扭回头来带着满腹的忐忑不安,放缓步子朝天弃走去。
还未等她们好奇的问出怎么了,天选收回了一直盯着两女的目光,抚摸了下其实并不长的胡须,感叹道:“原来你们是伴他而生的护道者,我之前还一直奇怪,怎么揭语里就批示不止一个人呢。”完了似是觉的有些唐突,轻咳了声,转身对天弃问道:“她两就是你说的北凌南若是吧?”
也是一脑子雾水的天弃晃过神来,点了点头,“是的,她们就是北凌南若。”说完指了下有80分标准的北凌说道:“这是北凌。”然后指着北凌边上稍胖点的南若介绍道:“这是南若。”
“你好。”虽然有点困惑,北凌南若还是很礼貌的先打招呼,对着天选很是认真的鞠躬问候道。
“这个便是我和你们提及过的天选老头。”天弃很是随意的介绍道,对着北凌南若笑了笑,完了走向北凌身边。
北凌不等天弃走到他身边,对着天弃不满的说道,“怎么这样子说话。”然后和南若一块,再次鞠了个躬,很是诚挚的说道:“天选师傅好!”
天选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北凌南若,你们好,不用拘礼,像天弃那样对待我便行。说完看了眼天弃。
北凌急了,辩解道:“怎么可以那样子,天弃粗俗,不懂礼貌,老爷子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说完再度瞪了眼天弃。
很是无辜的天弃耸了耸肩,也不去多说。其实他知道北凌说的话里虽表面上是在批评他,却也在解释里袒护着他,就怕天选对天弃有不好的观感。
其实她自是不知,天弃与天选老头尽管相处的时间和北凌南若比并不长,也差不多只是数面之缘,但其中的波折,却不是北凌所能了解的。在天弃看来,天选是那种给了颜色便开染坊的老头儿,用不着过于认真。
“嘿嘿嘿嘿。”天选毫无高人范的阴笑起来,然后啧啧地对天弃说:“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小女孩。”
天弃冷哼一声,不屑天选的挑拨。
倒是边的北凌拉了把天弃,看了看两人,又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面,天弃瞧在眼中,知道北凌的想法,伸出手来,在北凌小手上拉了把,又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嘴中说道:“没事儿,安啦。”
天选也觉的玩笑开的差不多了,转头对天弃问道,“你说的那个叫东山的小家伙,啥时能到?”
“大概还得三四十分钟,他刚下班,高峰期过来耗的时间长点。”
“哦,那我先和北凌南若聊聊,”天选说道。
“你们都听了天弃说的了吧,他将他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你们听了。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天选不再理天弃,对着北凌和南若说道:“这边坐,说说你们的看法。”天选指着栏杆下的坐椅,并自顾坐了下来。
北凌南若走到天选的对面的位置上,正襟危坐。天弃看了看两边,正纠结自己应该坐哪儿时,看到了北凌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于是他一个惊灵,缓缓走到天选老头身边坐了下来。
天选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于是脸上又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北凌南若坐了会,都没有提前出声,幸许正在蕴酿该怎么表述。
“没事,随便说,”天选看出南若北凌的紧张,示意道,并加了句,“像他那样随意便行,我不会怪你们的。”天弃又中枪,他觉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他扭过身去,不理天选,呆呆地看着平静的湖面。
夜还未降,但天色却也不明朗起来,路灯也渐次亮了起来,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华路初上,上弦月已高挂西方的高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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