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南榆谷学艺数年,自翊通晓兵法,略有才学。离京数年,未曾尽孝。愿请兵出征,为父王分忧,也好将功补过。”慕容恪俯身做了个辑,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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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久夜先退出了听政殿,燕王将虎符交给慕容恪后,便着他退下了,只留下了江临照,一副挨训的姿势。
“现在的形势有多危急你知不知道,还跑去别苑风流快活!慕容俊,你这个世子还想不想当了?”燕王把他狠狠训斥了一顿,不过见他都低头受了,没一句辩驳,似乎也是极为愧疚,就大手一挥,让他走了。
江临照一踏出听政殿的金铜门槛,就快步走了下去。却见苏久夜已经到了听政门外,他正要赶上去,就被一个内侍拦住了去路。
“王后娘娘请世子殿下过去说话。”
“本王现在没空。”江临照说着就要绕过他,那名内侍却不依不饶地又向前凑了一步,沉沉稳稳地道:“王后娘娘请世子殿下过去说话。”
“你!”江临照气恼地抬起手想打他,手举到半空忽然就没了力气。
他看到慕容恪已经追了上去,一脸温和地和苏久夜说着话。
隔了这么远,他似乎还能听到慕容恪亲热地喊她“师妹”的声音。
师妹。
在听政殿那样的地方,他都毫不顾忌地一口一个“师妹”的唤她。而向来注重礼制的父王居然不加劝阻,还任由他不着官服,一袭白衣的立在殿上。
宫中若无国丧,着素可是大忌。
看来父王对这个慕容恪,真是喜欢的很啊。
“师妹。”慕容恪喊住了走在他前面的人。
“王爷。”苏久夜回过身,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好些了吗?”慕容恪问,语气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关切,比在南榆谷时的冷漠与疏离,他这么一问,只像是因着他乡遇故知的情分。
“不劳王爷费心。”苏久夜的嘴角有着一点笑意,眼底却沁着冷冰冰的神色,“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王爷,凭您的身手,想杀什么人不容易,何必要留下个破绽,把案子丢给我?我们怎么说也是同门多年的师兄妹,不知哪里惹怒了王爷,劳您这般惦记?”
苏久夜本是想不明白自己招惹了什么人,会遇上这样的祸事。
在听政殿见着了慕容恪,似乎一切就顺了起来。
既然慕容恪也在邺城,那么拥有梅花刺的人,除了她,还有慕容恪。作为王公子,他想要杀死使臣的理由,就更多了。
可他明明可以不留痕迹的,也明明知道留下梅花刺就会让人怀疑到她苏久夜的头上,却偏要把事情掀起这么大的波澜。
为了陷害身为太子的江临照吗?
可放在当时,就连苏久夜自己也猜不到江临照会如此紧张,为了她乱了心神,让燕王寻了错处。
“你在胡说什么?”慕容恪不疾不徐地道,“梅花刺的事情,我已经禀明父王,那是有人嫁祸。”
“嫁祸?”苏久夜轻笑了一声,语带讥讽地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嫁祸给南榆谷,挑起两国的纷争?他难道不知道,南榆谷的慕容恪,是当今的太原王吗?”
“你啊,就是太聪明。”慕容恪放弃了和她兜圈子,摇了摇头道:“出了人命案子,自然是要有人以命偿命的,我要是不小心留下了别的破绽,害的不相干的人为我枉死,到底是于心不安。不过师妹你就不一样了……”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姓南宫的?”苏久夜打断他的话。
“也就是不久之前吧,师妹藏得那么好,怎么能轻易就被我知道呢,对吧?”慕容恪的声音懒洋洋的,“你就当帮帮我吧,我也是没办法了。”
“怎么?”
“你也知道,相思她中了很重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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