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女生耽美>谁解心结> 第7章 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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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步步惊心(2 / 2)

“我在狱中见那些狱卒翻你的包袱时,你衣物上多有蝴蝶的图案,我想你一定是特别喜欢蝴蝶,我就叫二大娘让你给绣了一块,我天天把它贴身带在身上,就像你无时无刻都在我身边一样。”

“天哪!”秀蝶遏抑着胸中的痛楚,让哽咽回旋在胸口,两滴大颗的泪珠再次滚落下来。而她眼中极力显露的神情,像在臣服于他的疼爱中,让他以为她被他所感动,将要无怨的提供她的身心。

“我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委屈。”萧恒一边说,一边小心珍惜地用炙热的唇覆盖住她粉嫩娇柔的小嘴。秀蝶浑身一震,本能地用双手抵住他的前胸,别过脸去;他却更快的扳过她的脸,“别怕,我是真心的。”说着圈住她娇小的身躯,执意的唇舌侵占着她的双唇、面颊、脖颈……,忽然他横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哽咽出声,双手恐惧的拍打着他,内心深处的骇怕显露无疑,“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死都不会从你。”

欲望控制了他的思维,他根本听不进她的只言片语,快速把她放倒在床上,一手拂着她的柔丝,轻轻地一拉发簪,刹时一头丰盛如云的头发便泻落在她肩上;一手早已伸向她的腰间,解着外衣的带子;炙热的唇再次罩了下来,男性的气息充斥在她四周。

她底死挣扎着,双手紧握成拳,胡乱捶打着他;而他却不理会,一味狂莽地侵略着她。不,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一定贞节不保!念头一起,她用力咬向他的唇……

“啊——”他大叫一声,放开她的唇,怒火在眼中迅速升腾,一只手高高举起,却重重落在秀蝶身边的锦被上。

“耍我?”他舔着唇角的血迹。

“我说话你不听嘛。”秀蝶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不要以为我落在你手中,就可以由着你乱来,我就是奴隶也不能失去最后的尊严。”

“这个时候和我讲条件?说吧,什么要求?”萧恒的目光依然流连在她的胴体上。

“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钟情的是什么,无非是我的美丽。从十二三岁开始,我就在别人的目光中证实过这一点。可是我今年已有二十二岁,花无百日红,你现在可以把我捧到天上去,那以后呢,三年、五年,总有一天我会红颜老去的。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你现在万般宠爱于我一身,可到了那个时候,你有了更年轻漂亮的新欢,你也许会念着当初的情份,给我一口饭吃,给我一屋可住;可你的其他女人们呢,在终于有了机会后,她们就会反过头来报复我,群起而攻之于我,我不会被她们撕碎,也得被她们折磨死。”秀蝶可怜巴巴地说着。

“我保证永远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承认最初吸引我的,的确是你的美貌,但从你能走出我萧府的那天起,我就对你有了更深得感觉。我这样的男人对绣花枕头只有一涌之性,如果你也只是徒有其表,我不会百般迁就你。明白嘛?你不是以色事我。”萧恒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依然停留着登徒子的痕迹。

“你没得到我就是我最大的护身符,”秀蝶坚持着,“可一但我成了你的人,我最后的主动权就没有了。”

“你这个小脑袋里想得东西还蛮多的。”萧恒一边说,一边挨着秀蝶坐到床边,“那你想怎么样呢?”

“名份,你必须给我一个名份。”秀蝶直视着他的眼睛。

“没问题。”萧恒一边说,一只手搭到秀蝶腰间。

“你没有妻妾?”秀蝶故意一问。

“这无关紧要,你不想看到她们,我可以让她们永远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萧恒的手在她的腰间游走。

“你给我的名份原来就是让我做你的外室,在这个我都不知道的什么地方过一辈子?”秀蝶装做生气的样子,从床边站起来,正好摆脱他的纠缠。

“你在这儿正经是最好的,没有人打扰你,你会很平静,很自在。如果你以我侍妾的身份走进我家的大门,你才是真得有苦吃呢。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萧恒又追到她身边。

“侍妾?”秀蝶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原来你最多给我一个侍妾的名份?”

“我有嫡妻的,她跟了我近十年,还是我的亲表妹,我总不能休了她吧。所以我才对你说你住在这里是最好的。她有什么,你有什么;她没有的,你还有;在这里谁取不把你当我妻子看?”萧恒又从后面抱住秀蝶的腰。

秀蝶用力推开萧恒,心中暗暗窃喜,“养着我?当我是什么女子?”

“我不是和你说过这是我妻子的房间吗?我可是对你一直以礼相待,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妻子。”萧恒又把秀蝶拉回到自己怀中,“我不是个在女色上有心的男人,可我就是喜欢你,放不下你。”

“让我和你同床共枕,却不给我一个交待,还说自己是谦谦君子,对我彬彬有礼?”秀蝶再次推开他。

“如果非要这样,也好,”萧恒不再紧追着她,而是坐到了桌边,“那我就敲锣打鼓、大摆盛宴,热热闹闹地把你娶过来做二房。”

“我不会给人做小的。”秀蝶坚定地说。

“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萧恒冷冷地说,眼睛紧盯着秀蝶。

“那就一切免谈!”秀蝶也很坚决!

“我为你已是一忍再忍,你说我能让事情免谈吗?”萧恒从椅子上慢慢站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一览无遗。

“你什么意思?”秀蝶转过身,重新绾起头发,以掩饰眼中的慌乱。

“为了你,我要去休了自己的妻子!现在就去,马上!”萧恒一字一顿地说。

秀蝶目瞪口呆!她没想到为了她,他竟然连身家背景就不顾了。早在做绣女时,她就知道这位萧大将军的事情,他的妻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是契丹八大部落中族长的女儿,按照中原的习俗,也是一位公主的。“你不可以这样,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谁让她挡了你的路?”

“你在说什么!”秀蝶是真的生气了,“我与她素未平生,她从来没有挡我的路,她是在挡你的路,挡住你实现欲望的路!你这个人真狠啊,她是你的发妻,你说不要就不要。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汉女,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那我的下场比一定她惨很多!”

“这些我都不管,”萧恒根本不在乎她语中的厌烦,“我只问你,明天我休了她,明天你嫁我吗?”

“你这么阴毒,我如何嫁你?”

萧恒突然显出一抹笑意,但笑中的阴暗却让人悚然,“要名分的是你,说我狠的也是你;你本来就是使诈,提出来的条件就是让自己进退有度,让我左右为难。”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把我看作少不更事的后生,表演出戏给我看?”萧恒哼了一声,接着说,“说真的,我很想配合你表演下去,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没心情再看这出剧的全部情节了。”

秀蝶的自信几乎消失殆尽,但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你没有办法满足我的条件,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

“哈哈哈哈,”萧恒大笑起来,他走近秀蝶,突然一把钳制住她纤细的腕骨,“女人,不要再痴心妄想,你欠缺的地方太多,还需要更多的伎俩和卖弄。”

“随你怎么说好了。”秀蝶想挣脱他的束缚,但他却抓得更紧。

“你想拖延时间,给我出了个难题。为了解决你的问题,我就不得不再迁就你一段时间,这期间我们都以为你已就范,自然会对你的看管放松一些,你就又可以找机会想办法出逃。”萧恒的话正点中秀蝶的心事,她的心沉到了海底,冰冷地不再有血液地回流,但她嘴上并不妥协,“这是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如何逃?你门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我如何逃?”

“你的手段我领教过,只要有机会,你一定能抓住。不过你太小看我了,以我的家世相貌,不知多少女人投怀送抱,你惺惺作态,当我感觉不出来?”萧恒的手不由抓得更紧,秀蝶痛得去掰他的手。“你弄痛我了。”

“比我的心还痛?”萧恒一把将秀蝶拉到自己眼前,“你的唇冰冰冷冷,眼里全是委屈,更不要说迎合我,给我一点热情,你当我是个男人吗?”

“你说对了,我怎么能看上你这个肮脏的化外之人,无耻的痞子,只会欺侮践踏女人,根本就不是个男人!”秀蝶想激怒他,让他一掌打死自己也好。

他的确愤怒了!眸子中升腾起暴虐邪恶的火焰,手指来回揉捏着她的腕骨,使她感到彻心彻骨的疼痛。她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喊出声,可不争气的泪珠还是顺着脸庞成串地滚落下来。

“不是男人吗,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他一面怒喊着,一面把她抛到床上。

“我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你这种不解风情,冷血自私的东西,永远别想征服我的心。”秀蝶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过说着狠话刺激着他。

萧恒快步跟上,抓住了秀蝶的裙裾,只轻轻一带,又把她拉回到床上,“你想什么我都能猜透,做什么都逃不出我的手心,我们也算是心有灵犀,心心相印。我怎么会没有征服你的心?”他整个身体罩下来,急促的呼吸几乎要穿透她的身体。

“你这个卑陋龌龊的畜生,放开我,你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被□□控制的疯狗!”秀蝶双手被困无法动弹,她明白自己不能表现出娇弱,否则一定会引起这个男人更坚决的心意。

“说对啦,”萧恒在秀蝶身上游趁的一只手突然放慢了迅速,“暴力就是我的最爱,我的俘虏都会被我当做取乐的工具,慢慢被我折磨;你也是我的囚徒,我想对你怎样,就对你怎样,占有你的人,最起码可以让你断了逃跑的念头。别怪我,这都是你逼的。”

秀蝶全身一阵瑟缩,他的话浇熄了她心中最后一点期望,“不要!不要!不要!”秀蝶的大叫声,很快被他暴厉恣睢的唇压了回去;衣服上镶嵌的美丽珍珠滚落在床角地面,象秀蝶的眼泪一颗颗晶莹剔透……

这冰冷苦涩的泪水贴在萧恒身体上,像一把冰雪铸就的利剑刺在他的心上。他浑身一颤,挻起身来,身下的秀蝶像已是死去一般。他翻身爬起,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半天才回头望向秀蝶。

摆脱了束缚的秀蝶蜷缩在床角里,双手无力的抓着胸前的被单,眼睛睁得大大的,双颊通红,一头精巧飘逸的秀发披在□□着的脊背上。

簘恒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面颊,理性和一个男人的骄傲又回来他的身上,他凑到秀蝶身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是太爱你,太怕失去你,才一时情不自已。你别害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你放心!”萧恒第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柔情,“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活下去。但我不会再鲁莽,我会等,等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秀蝶猛然抽搐了一下,但没吼也没叫,眼睛睁得更大,里面的虚无缥缈之中,是一抹绝望的空茫。他突然觉得心里爽然若失,自己好像正对着的是一具尸体。在她这张绝尘倾国,却木雕泥塑般的面孔下,在神志飘忽之中会藏着怎样的心思?他真希望她大喊大闹,打他骂他,可她的沉静实在让他捉摸不住,心意撩乱!

“我知道你恨我,那你打我。”他说着抓起她的柔荑拍向他的胸口,可她的手只是无力地任由他摆布。

“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哭出来吧!好好哭一场。”他在她耳边低语,“在你的不屈之下,我曾经想过放弃,可一想到你会回到别的男人身边,就使我妒火中烧,寝食不安。这许多年来,大江南北,什么样的佳丽我没见过?唯独见了你,我才会荒唐地像个青涩的后生家,甘心被你的一颦一笑所牵引,轻易让你勾去了魂魄。不要以为我真是化外之人,我也是契丹贵族,世家子弟,我和你一样心高气傲,不合流俗。我从没想过要得到一个女人,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可你就是我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一件珍宝,我怎么能让你逃离?而你的虚假狂噬着我的心,你的不屑更打碎了我的梦,我刚才的确是疯了!为你疯狂,因为我太爱你,太在乎你!甩开一切思想,就当什么也没发过,好吗?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做出这种无理性的举动了。”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理我,那我就一刻不离地陪着你!守着你!等你愿意说的时候,你再说;等你愿意理我的时候,你再理。”萧恒耐心地说着,等待她从幻灭中醒来。

她推开他,缓缓躺下,别过头去,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他连忙倒了一杯水过来。“喝口水吧。”

她的嘴巴紧闭着,摇了摇头。他惊喜于她有反应,两眼放出光来,“你累了,那先休息会儿,我叫人给你做些吃的。”

不等他走到门口,门外就有声音传了进来。他恼丧地答应了一句,回身走到床前,“对不起,才说要一直陪着你,却又失言了,我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他披上外衣,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两滴清泪落在面下的枕头上。理智早就料到结局会是一场残忍屈辱的悲剧,但自恃清高的个性,却让她一再以为自己有办法掌控未来,对一次又一次出现的危险迹象充耳不闻,无动于衷。虽然他今天在最后一刻恢复了理性,但如何能像他所说的那样再不会有疯狂的一天?总有一天残忍的事会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到时候,恐怕连自己都认为她所受的一切都是自找,是活该。

想到这些,她拚命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咬出血来。他不相信他,他一定会彻彻底底地将她毁掉!正如真儿说的,她就是一只在刺槐上受尽苦难才能拥有美丽的碧凤蝶;而她这只浴火重生的蝴蝶,并没有苦尽甘来,仅仅一展翅膀,就落入别人的网中,成为别人的宠物。如果被囚的第一天就死去,至少可以让自己保留一份清白!可苟活下来,只使自己的内心和身体蒙羞,而这肮脏就是把长江与黄河里的水都汇集起来来也洗不干净了。哭有什么用,可泪却擦也擦不干,这让她更恨自己。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在这无比的痛楚中,她似乎得到了一丝慰藉。

只一眨眼间,看守她的女人由原来的两个,变成了四个。见她没命地揪自己的头发,就冲上来掰她的手指,她也不反抗,自己先松了手,呵斥着她们给自己打来洗澡水,把身上冲刷得干干净净;又翻出包袱中自己的衣服换了,再坐到梳妆镜前。那些首饰中略有尖刃的,都已不知去向,她只得用自己原先的一枝玉簪把头发绾起。才站起身,脚下一滑,原来踩在一颗珍珠上,这是她被羞辱的标志。她把玩着它,它是多么美丽啊!突然她心头一动,冲着那些寸步不离的女人们吼道:“我的珍珠呢?”女人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些!”她俯下身又拾起一颗。女人们慌忙也蹲下身捡,“去去去。”她推开她们,自己爬下身,那个小东西就在床角边静静地躺着。她探身进去,把它紧握在手中。

萧恒一定下了死命令,如果她有个闪失,这些女人一定会被严惩。所以她们是不会让她离开她们的视线的。没关系,她有了这个小小的、当时故意被她踢到床下去的瓷器碎片,就有了解脱的办法。

她躺回床上,用被子盖好自己,在这四个女人的直视下,在被子里,用碎片划开自己的手腕,一边怕不保险,又把另一边也划开。对不起,我的亲人们,上不能承欢,下不能抚幼,更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为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更没有这样的颜面。

血滴答着渗入床上的褥子里,让这些血去洗涤自己的身心吧。秀蝶闭上眼睛,让意识在空灵中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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