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回荡在宋家大堂前面,从人纷纷侧头疑惑的看去,一双双疑惑的眼神。里面有宋杰的不屑和讥笑,里面有宋厉的紧张与不解,里面还有宋若荷的焦急与不安。全都只对着天取一人。
低调的天取,从来没有这么一天所引人瞩目过,可他却仿佛没有察觉,目中,义无反顾的紧紧盯着三长老。
“哪里的小鬼,哦,我记得你,你是溪儿的仆从,大呼小叫做什么,影响到他人的工作,判你禁闭幽室三天。”三长老眉头一皱,很是不悦的直接说道。
“你是老糊涂吗?没有证据,凭什么擅自宣判蛮叔的罪名,分析的好似自己有多聪明一样,全是一派胡言!”
天取语出惊人,挺直了有些瘦弱的身躯。指着三长老大骂,他已决定,既然自己愚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帮助陈蛮,那么干脆就彻底的去激怒对方,争取时间,而他的结局如何,他没有想到,即使想到了他也依然会这么做。
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这只是为了想要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哪怕微不足道的力量,也要拼力而为的气魄。
后悔?这是过后才会滋生的情感,不是现在,他不考虑。
怕死?那是面对死亡之时才会流露的遗憾,也不是现在,所以他并不害怕。
此刻,话语一出,没等三长老回话,宋家的一甘人等,看向天取的疑惑眼神,瞬间就全部转化成为了震撼,同时有些首先反应过来的人,不知是不是在嘲笑天取,竟或是捂着嘴巴,或是憋红着脸,差点笑出了声来。
可又害怕被三长老发现,一个个都强忍着憋在心里,但终究有一些,还是看着天取有些邋遢的衣服配着瘦弱的身板,看着从天取有些大小不一的眼睛里折射出的刚毅,配合那爆炸性的话语,终究有些人还是憋不住的轻轻笑出声来。
这声音虽细小如蚊,可被三长老听到却极为的刺耳,一个小辈!还是一个仆人!竟然敢向他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引得他人耻笑,也不管这笑是不是针对他。此刻,三长老的老脸,仿佛被拉得无限延长下来,看似平静的眼睛里透着阵阵的寒芒。
“你说什么?一个小辈!一个仆人!竟敢对我不敬?在这里我的话就是天,我说谁有罪谁就有罪!现在,我说你有罪,当死!”
三长老一步踏出,凝气巅峰的修为散发而出,咄咄逼人,让四周宋家之人全部都喘不过气来,那些之前笑出声音的人,更是直接颤抖的跪拜下来。
而天取所承受的,何止是这些人承受的一倍威压之多,可此刻,天取却依旧站在原地,任凭威压镇压下来,也不弯膝一寸!
身体仿佛被撕裂着,可就结果而言,天取是成功的,他成功的为陈蛮争取到了时间,所以,他并不后悔。
怕死,也许有些。
遗憾,也许有些。
“咳,三哥,一个小孩的莽言而已,不必这么较真。”二长老赞许的看了天取一眼,不过他又了解三长老的为人性格,是最不能容忍小辈不敬的,此刻连忙打着圆场说道。
可他还是低估了三长老心胸狭隘的程度,没曾想对方非但不听,反而又接连走出了几步,迈步间离天取也仅有四、五米之遥。
“三长老,他可不仅是溪儿的仆从,还是溪儿的好友。”二长老显然也有些不悦起来,在后方冷声的提醒道。
闻言,突然三长老的气势瞬间消懈下来,除了二长老本不被影响外,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瘫软下来,冷汗淋淋,惶恐不已。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你照顾溪儿有功,就只废你修为,逐出宋家!”
就这时,就在二长老以为事了之时,三长老却突然间,一个跨步迈出,一掌带着磅礴的修为之力拍向了天取,同时才有话音传出。
让二长老根本措不及防,来不及阻止,只能怒吼。
“住手!”
“三长老,不要!”
同时地,还有一道甜美的声音慌乱间,忙出言阻止。
可,一切都为时已晚,那带着磅礴修为之力的手掌,刹那就要落在了天取心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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