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道:“你在说什么啊,你看,你看,李依白也开始跳那种舞了,她跳得可真好看。”
罗明成看了看李依白,她今天是唱得好听,舞得优美,表现可真够抢眼的。她抢眼得好像有些过头了,好在京城治安很好,不会有人将她抢去做压塞夫人。
李依白和那些扬州歌女把《天仙子》表演完了,台下的人皆欢笑鼓掌。罗明成向她们走去,“小蛮”可是要自己尽点地主之谊的,自己不过去看看说不过去。
见到李依白,还没说几句话,李瓶儿竟然与一人陌生男子一块进来了,李依白道:“瓶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进宫了吗?”
李瓶儿把一根手指竖在嘴巴中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道:“嘘,小声点,这是花公公,他有话跟你说。”
李依白和罗明成同时“啊?”的一声,罗明成看了看那花公公,果然就是那天在那个雅间中与宋时轮一起喝过酒的那个花公公。
那花公公走过来对李依白用他那特有的公鸭嗓道:“李姑娘,官家(宋人称皇帝为官家)有请。”说完拿出一张纸,罗明成看了一眼,那上面用“瘦金体”写着“李依白”三个字。
李依白拿过纸一看,认得它官家独一无二的“瘦金体”。就说:“那您稍等一下,我去换换衣服。”
花公公道:“官家说了,不用你换衣服,你这就跟我来吧!”
李依白看了罗明成一眼,然后跟着花公公与李瓶儿去了。
罗明成跟到班楼的二楼,被一名身高马大的虞侯拦下了,只好焦急不安地在站在那儿等。也没有什么心情听歌,看戏了。
过了好长一会儿,当罗明成等得不耐烦时,李依白终于从中间的一个房间出来了,她现在走路似乎不太方便,而且白裙之上,还有了点点的血迹。只见她迷迷糊糊从那房间走出后,被李瓶儿拉到了一边的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儿,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但走路好依然不太方便。
罗明成感到这李依白哪里似乎有些不对,他没敢跟她打招呼,就下楼去找蓝云去了。
找到蓝云,罗明成说:“这个地方好像有个大坏人,我们先走吧!”
蓝云道:“那怎么行?过会儿李依白就要上场了,听说这次可是“小蛮”的新曲《青花瓷》,不知好不好听。再说了,你不是说好了,过会儿我们要上去合唱一曲新《白狐》么?就这么走了,你不怕宋时轮找你啊?”
罗明成道:“那个李依白似乎受了点伤,不太可能再上来唱《青花瓷》了。”
蓝云道:“不可能吧,哎,你别说了,你看李师师上台了。听听她唱曲子。”
台上,清丽的李师师在一众乐师伴奏下开始唱周邦彦给她写的《一落索》:“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
莫将清泪滴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
欲知日日倚栏愁,但问取、亭前柳。”
唱完了,罗明成正要拉蓝云走,却见到李依白竟然上场了,这次她和她身后的歌女穿得衣服更加惊人,竟然穿着青花瓷样式的服装,和那年春晚,周杰伦唱《青花瓷》时,身后那些给他伴舞的女孩们穿得差不多。看来,这次“小蛮”竟是要克隆那年春晚上的《青花瓷》了,不过,这次是女生版的,是李依白唱的。
乐声响起,李依白迈着有点别扭的步子,开始唱: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临摹颜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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