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把这个风头让给了他,我们班就我俩在这个教室,我呢,就可坐可蹲的在书海中拨动手指去数书本,非常轻松写意;得瓜呢,就把我每次数下来的书,抱到旧教室门口,让守候在门口的我们班的男生们自己分配抱回教室。
我非常轻松的数完了总共十九本书,也有讲安全的,但是没了初中的《青春》…那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想有人亲身示范的科目…
最后回到教室,讲台上,讲台下,堆满了课本,刘老师这时候就叫女生们开始分发课本。所有男生依旧自然,唯独一个人;那就是得瓜。他早就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趴在桌上,再也无暇欣赏窗外的校园风景,室内的同班美女。我想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再也不会选择这个来回抱着几十斤的东西走了几乎二十趟的苦差事。
哎,可怜的得瓜。
我抽出笔,在每本书上都签上了我的大名:周臻。然后再开始检查书本有没有褶皱,我某些方面有点强迫症,说的好听一点有点完美主义症,比如如果十九本书里,十八本都是完好无损,但有一本有点褶皱,我都是不可能接受,想方设法达到完美,这让我以后吃了不少亏。
不过幸好所有的书都没有问题,不然就只有把自己有问题的那本书上的名字涂掉,然后眼疾手快地偷得瓜或者尹八婆一本,把涂掉名字的那本给他们…
拿到书,每个人检查无误后,就迅速开始上课。这个班主任真是,慌着今天干嘛,哦,我就不信今天不讲,到高考那天还讲不完。只是有一点确实是初中时代的那些老师无可比拟的,初中时代的老师,不知是不是由于义务教育的原因,没什么多余的奖金,薪水也不是太高,所以不愿那么卖力的去上课,能托一会儿是一会儿;又或者初中的老师。不管男女,不管年龄,总是更年期发作,噼里啪啦的在开学前几天,有说不完的规定,吹不完的牛,而那时候,尤其是美术课,音乐课,体育课,就总想着哎呀,老师您别说了,这些每学期开学你都说过啦,快带我们去上课吧之类的。
刘班主任继续表现着他的严谨和一丝不苟,但我总觉得他是一个过于较真的人,也许某一天会有某件事栽在他手上。或许吧,不过还是期望最好没有。
他的课还是比较轻松,他上课的时候说那种没有平翘舌,就统一平舌的普通话,如果抛开平翘舌的问题,刘老师的普通话还是算标准。
就这么着上课上了几天,我和那片的同学基本上算是认识了,还有王业成和小龙,已经玩成一片。王业成这个胖子如我之前所猜想的那样,很聪明;而小龙这个人对我们没什么坏心眼,喜欢打架,但人特别耿直,属于有恩比报类型。
有一天下课,我,得瓜,王胖子,小龙,四个站在教室外面聊天,突然看到一个身形单薄,剃了一个几乎光头的发型,然后穿了一身黑的西装的一个男生,经过我们,扫了我们一眼,然后准备朝我们班旁边的楼梯走去。
我说:“操,这也是新生?这么拽?!”
小龙笑着说:“干他不嘛!”
王胖子和得瓜没有说话,没办法胆小太小。
我也笑着说:“才来,算了,走,撞他一下。”
“好。”
我和小龙跑过去,假装有急事上楼梯,然后冲到刚上楼梯一半的那个黑西装男的旁边,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他一下。黑西服被撞的靠着墙,痛的**了一声,我和小龙又原地折返回了得瓜他们那。那个黑西服看了我们一眼,什么也没说,走向了二楼,高一三班的教室里。
那不是我一个朋友所在的班级吗?我立马跑去三班把我那朋友叫了出来。
先和他寒聊了两句,然后我直接切入正题:“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学生,有点神经病啊?这么热的天穿一身黑西装!还打了领带!”
他眼珠子盯着天空,望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班哪个同学这么奇葩。
我有点急:“你再想想!我刚才还撞了他呢,哈哈!”
他突然啊了一声,吓得我一抖,他说:“我知道了,是不是一米多点,然后几乎是光头,看起来特有精神的那种?”
“嗯嗯,谁啊?”
他阴笑着说:“那个人啊…是才应聘进来的…是我们班主任…”
我听到这句话的那种感觉,不知道有没有人懂…就像我只是一个比一般鸡蛋硬些的鸡蛋,看见一个石头中最不硬的石头,幸好只是和那石头擦过而已,如果撞上去,碎的还是我这个稍微硬点的鸡蛋,毕竟鸡蛋再硬还是鸡蛋,石头再不硬还是个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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