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岑心疼道:“那你去那边坐着,别乱跑。等会我去找你。还有,见到不该见的人不许讲话!”
夏尾疲倦地点点头,向食物区走去。可是闻到甜腻的味道又泛起了恶心,就像楚遥岑经常说的,夏尾你真是难伺候。
夏尾正坐着玩节奏大师,只能玩最简单的关卡,一尝试新的就失败。在又一次失败后,真是,什么破游戏。夏尾忍住火,继续闯那一关,她就不信这个邪。
“永远都这么蠢。”
夏尾听到她的脚下多了一块阴影,头顶传来讥诮的声音。
夏尾关了手机,把手机放进包里。站起来,以冷漠对冷漠,“苑总,我知道我天资愚钝,不过加以讽刺也不该是君子所为。”
“我看夏小姐不是天资愚钝,是聪慧异常才对,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耍。”苑白阳靠近了夏尾说。
“我可没有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耍,我只把一个人当傻子玩了而已。”夏尾勾了勾嘴角,看到顾行念朝这边走来,不想打照面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顾行念看苑白阳脸色不太好,问道:“怎么了,白阳?”
“没事,陪我去见下光线的董事长。”苑白阳牵起顾行念的手。
觥筹交错,衣香人贵,装潢豪奢,酒杯清泠,夏尾在一角看着楚遥岑和各界名流交谈,颇感欣慰,她和这个男人相处六年了。
“顾行念终于要嫁了呢。”三四个女人围在一起讲悄悄话,只是声音有些大,夏尾听到了。
“苑氏集团总裁夫人谁会放弃啊,顾行念算是没白耗这么多年。”
“不是听说苑白阳之前一直在等的那个女朋友回来了么,我觉得只要没领证,随时都可能换人。”
“顾行念不是说,苑白阳戒指都给她订好了么?应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那个戒指你见了?她之前还说她是生日的时候苑白阳可能求婚呢,不也没求么。”
“她让我们在下个月苑白阳生日的时候一定出席,估计就是那个时候了。到时候看呗。”
“嗯,我肯定去。”
夏尾被她们吵得头更痛了,按着太阳穴也不管用。
楚遥岑最后作为压轴,捐出了一件高订大衣,拍出了最高价,其实最后那件大衣依旧在楚遥岑的衣柜里堆尘,所得善款全部用于慈善。
楚遥岑把夏尾送回家,就和梦欣赶去机场继续去各大城市宣传新电影。临行前嘱咐她,按时喝药,别太忙碌。
夏尾脸色发白,头痛欲裂,喝了止痛药,昏昏欲睡。间歇性头痛是上次枪击案手术的后遗症。
黑夜繁星点点,室内,夏尾蜷缩成一团,脑袋上一层汗,残暴的回忆汹涌而来。
夏尾和一群好友在华盛顿参加纪念日□□,大家在街上到处玩,夏尾在人潮汹涌中听到“砰”的一声,然后她看到一只手臂飞到了空中,摔下来。各种撕心虐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有满脸是血的人跑走。
有几个蒙面的暴徒冲过来,朝着人群开枪,夏尾和好友们被人群冲散,大家开始各自逃命。
夏尾就是其中的那么几个倒霉蛋,她正在往后跑,脑袋嗡的一下巨痛,倒地。她看着好多人围过来,叫她,然后昏迷。
做了手术,夏尾醒来时楚遥岑在她的场边,胡子拉碴,看到她睁开眼睛,楚遥岑痛哭,“我们不分手好不好,你不要走好不好。”
夏尾想起来了,她研究生还剩下一年,主要就是写论文,她说要回国。楚遥岑的腿上早就好了,在好莱坞也已小有名气。楚遥岑很生气,他气势汹汹地说:“好啊,夏尾你回去啊。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没有良心,你知道么!我们分手!”
他们冷战,夏尾扔下他去华盛顿玩,然后遇到了暴徒。
手术后,夏尾不再提回国的事情,他们和好,订婚。
夏尾朦胧中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她死撑起来走到门口,看到是苑白阳站在门口。夏尾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但按铃声一声接着一声。
夏尾穿了件外套,裹住自己,打开门。
“够了没?”
苑白阳哼了一声,进门。
夏尾问到他一身酒气,喝醉了,就来我家闹,苑白阳你可以再不要脸些。
苑白阳借着醉酒压倒在夏尾身上,可怜兮兮地趴在夏尾肩头说,“我的尾巴丢了,你帮我找。”
“你别装了。”夏尾知道他没醉,只感觉脑袋里神经一跳一跳的,耳边嗡嗡作响,没好气地说:“苑白阳你要结婚了,结婚对象不是我,拜托你去找她吧。”
苑白阳邪恶地在她耳边说:“钱,名,权,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做我的情人吧。”
夏尾心头涌进绝望,“你不再是我以前爱的苑白阳了,以前的苑白阳对所有人都尊重温暖,不会借着身份羞辱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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