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血红的晨阳,刚刚要生起在东方的山头,常佳娥就已经站在村口的路边,用盼望以久的眼神,看着远方的大道。
过了一会,焦急不安的她,向前走了一段站住,看着前边。却不见红云回來,不由的喘了一口粗气。又往前走了两袋烟的时候,停下远望。且仍然没有人影,一声的长叹。心想,都六点多啦,要一早起程,就往回赶,也该到家啦,为啥还见不着人呐。红云呀红云,你个小冤家。该不是你把姐姐我忘啦,去招惹别的女人吧。你咋就不想一想,我一个姑娘家。大凊早的,站在这,活象个傻老婆,等汉子似的,多难为情呀。假如你真的出去,招花惹蝶,可就苦了我对你的这一片心呐。想到这,又睁大双眼。自言自语的说:不能,他决不能,我俩自小一块长大,他不是那种人。再不就是出了差错,也不能,正格的他在旅馆里,人家怎么,也不会让他出了乱子。想到这,她又等了好大一会,只等的她象五雷轰顶,地动山摇似的,仿佛没有了她的红云,这个可爱的人世,既将化于无型。这回她可真的急啦,决不能死气沉沉的再等下去。于是,迈开大步,急冲冲的奔走在大道上。
常佳娥,在通向城里的大道上飞快的走动着。当她到了一个山弯时,忽听有人叫了一声:姐。赶紧抬头,只见她的心上人,果然回來啦。俩人见面,胜似久别多年,忍受相思之苦,才幸得重见,就甭提有多激动。红云上前伸双手,拉住她的一只手。看着她说:可见着你啦。常佳娥也激动的笑啦说:还说那,谁叫你非得那么晚还进城,害的人家大半夜,都睡不着,又做了恶梦,差点把我吓死。红云忙说:以后天晚了,我可不出门啦,没有了你,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媳妇呀。常佳娥说:我又没生气,别这么说吗,大清早的,起来赶路饿了吧,快回家吧。红云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啦。别在你光顾来接我,还没做饭吧。他说完这话,常佳娥神秘的笑啦。红云说:姐,你笑什么,常佳娥笑着说:今天呀,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咱家来了一个小仙女,说不定这会把饭菜都做好啦。红云说:姐,你别说笑话啦,那哪可能呐。常佳娥又笑着说:你不信呀,回去一看,你就知道啦。红云说:那咱们快回去吧。话落,他放开佳娥的手,一前一后,迎着照在他们身上的太阳,往家里走去。
钱艳娇,已经把做好的饭菜,放在桌上,正等他们回来吃饭。她坐在炕边上,抬头看着三组合的衣橱。叹了口气说:婊姐呀婊姐,同为女人,你咋就有这样好的家,但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糟了活罪,摊上那样的父亲。要不是我躲到你这儿,说不定是哪一天输了钱,还不得把我当东西给卖了呀,真要是有那天,都不如去死。话音过后,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门开之后,进来一个长着,一章娃娃脸的小伙,后面跟着她婊姐。这张娃娃脸一出现,她不看也罢,这一看,差点连魂都丢啦。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心想,婊姐呀,婊姐,你好福气。这样的小男人,真好比神话里,凌霄殿中的左金童子下凡呀,既能挣钱,又惹人爱。你拥有了他,照这样的如意郎君,而我又上哪儿去找呀。这个小美女,一时间,在这种羡慕与贪婪心灵驱使下,眼望红云,看个没完。就连他们俩走近了她,都没发现。红云被看的不好意思,只好侧脸去看着常佳娥,常佳娥也很难为情。才说,婊妹,这就是你的小姐夫,赵红云。她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笑啦,叫了一声:姐夫。红云也叫了声:婊妹。常佳娥接茬说:婊妹你饿了吧。钱艳姣笑着说,可不是的。红云说:那就吃饭吧。说完三个人坐下,吃起了可口的饭菜。
饭后,红云去了石场,钱艳姣依旧坐在炕边,看起了电视。常佳娥一手用抹布,抹着桌上的汤痕,一手扶着桌边,叹了口气。钱艳姣说:这清天白日的,小姐夫他,也回来啦,你又怎么啦。常佳娥说:没怎么。钱艳姣说:那长出短叹的,是不是他,惹你不高兴啦。常佳娥笑啦说:你扯到哪去啦,不是我说这份的大话,就是借给他个胆子,也不敢惹我。让他跪下,他不敢站着,我一不开心,他就得顺口开河的,说好话求我。钱艳姣说:那为啥心事重重的。常佳娥说:你说的都不是,我想你好不容意來这一回,也难得咱俩在一块,待上几天。可眼下,他整的那两栋大棚菜,正是该收实,和变卖的时节。我和他虽没结婚,但他永远是属于我的,天塌下來也不会改变。所以,人是我的,事业和东西也都是我的,更甭说,快卖到手的钱啦。再说你也看见啦,那么多的黄瓜,以经到了非摘不可的时候,不然压茬会少卖钱的。因此,我下午就得上大棚摘菜,菜贩子下午就來车拉走。如此说來我就没时间,在家陪你,把你一个人扔在家,冷冷清清,我实在觉着,过意不去,才叹了口气。钱艳姣说:你自己去,也摘不完那。常佳娥说:紧忙活呗。钱艳姣说:要不,我跟着去帮你摘吧。常佳娥说:小妹,你才刚来一天,我哪能让你去干活呐,钱艳姣说:到了那里,咱俩摘着菜,说着心里话,比闷在家里不是更好吗,就让我去吧。常佳娥说:好吧。然后抹好桌面,和钱艳姣,一前一后的走出屋外。返回身关好了屋门。
上午,金黄色的阳光,照在闷不透气的大棚里,显的异常燥热。再加这姐妹俩,忙个不一乐乎,累的汗氺湿透了外服衣,她们所性脱下来,扔在地上,忙活过午,才总算摘完啦。当两个人,把装滿黄瓜的娄子,抬到一块。钱艳姣数了一下,整整四十四娄,她俩才相对着笑啦。
在回家的路上,钱艳姣说:姐,那么多的黄瓜得卖多少钱呀。常佳娥说:四千上下吧。她说完,钱艳姣停下转回身,看着她。常佳娥也抬头看着她,钱艳姣脸上出现,忧愁的表情。然后说:要是我家也能卖到这么多钱,那该有多好,可是我那爹呀、、、、、、。常佳娥忙说:这没什么,上秋让我大舅也建它两栋,一年到头﹐也会有的。钱艳姣难为情的说:婊姐,这话说起来容易,可哪來的本钱那。常佳娥说:这个好说,我让你小姐夫借给一些,不就行了吗。她喘了口粗气说:那到是好,可我爹他,没钱便罢,有了钱,就又得不分黑白的,泡在赌场上。小姐夫把辛辛苦苦挣來的钱,借给他,还得输个底朝天那,我看还是不借为好。常佳娥说:那穷日子,何时才能熬到头呀,他自已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是自个走的,可我舅母和你,跟着遭这份的活罪,真的好冤呐。还有,你也二十來岁啦。连一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你小姐夫,早上你出去那会,和我说啦,他一定要帮你。钱艳姣惊疑的说:那这、、、、、、。常佳娥说:别那这的啦,到了那时一定会好起來的。
说到这,她扭头一看太阳,又转回头说:哎,咱俩只顾的说话,都忘了回家啦,别说啦,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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