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我和玄烨心有灵犀,名字的由来可是经过我上千次的苦休好不容易换来的,为了这名儿,我还真差点将嗓子都哭哑了呢。
向当初起名的时候,他们起的真够难听,不是麻雀就是一些猪啊,晴天啊,阴天啊,简直是难以入耳啊,当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玄烨突然的灵感一来,不知从哪儿楸来一张千字文,摆在我眼前,说若他点到那个字,我是喜欢的就不要哭。
其实这也是个很烂的办法,一个奶娃儿,能听得懂他的话已算是奇迹了,还有懂得认字,这不是天访潭说吗。很幸运的是,我就是那奇迹中的万中无一,幸运中的超级,想我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婴儿,虽然我的外表只有一个月大,但是我的智慧绝对是懂事明理的十七岁了。
真是幸亏他那烂主意,我才免去那些什么禾雀,猪头般难听的名字和噩梦。
“这也是,天都快变了!”玄烨忽地表情忧郁地蹦出一句话来。
孙氏禾我都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虽然在景仁宫足部出户,但是有关宫中的风声蜚语,我们还有知道的。
“三阿哥......”孙氏只是无奈地轻唤了声,长居宫中的她当然明白慎言微行的道理,特别是在这敏感的时刻,她也不好发表什么,免得给人捕风捉影。
“玄玄,惜惜!”胖胖的小手往他的脸上摸去,企图化去他的忧伤。
“呵,小凝儿,真是没有白疼你哦!”他捉住我的小手按在脸上,轻笑着,但是目光却是望得远远的。
倏地他说:“奶娘,为什么皇阿玛要这样?难道我们不是他的妻儿吗?他还有大清要顾啊,为什么?董鄂妃只不过是个......”
孙氏高声地截止他欲出口的说话,“三阿哥,”小心察看下四周,才小声地说:“三阿哥,莫说这话儿,让外头听去了,可是不得了啊!”
顺治对董鄂氏宠爱的程度,就连她逝世了,也下令宫里不得有任何讨论的说话,违令者斩立决,所以难怪孙氏会如此慌张。
闭上嘴儿,他将目光调向那白雪覆盖得屋檐,表情忧伤不己,令人也忍不住揪起心来。
孙氏默不作声,只是爱怜地凝着她的小主子。
瞅住他的侧脸,被他散发的哀怨打动,禁不住说了有史以来算是正常的一句话,“玄玄,不要哭哭,你还有凝儿,”太久没有说这么长的话儿了,吐下口水,“凝儿会永远陪陪你!”
熟悉历史的我当然知道,属于他的时刻就快来临了,来了清朝也有两年时间了,呆在这千古一帝的身边,看着他由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孩到现在的早熟,我的心不由来一丝一丝地抽痛着。
以前在看清史的时候,总觉得顺治好痴情,董鄂氏好幸福,毕竟能得到一个有着三千后宫,坐拥天下的帝王专宠都是万年难得的事件,我甚至会为他们的爱情感动。
但是当自己身处这历史当中,才明白他们的爱情是令人敬佩,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他的责任不是一个女人,是全天下,此刻我虽未曾见识过那史上有名的痴情帝王,但我还是禁不住讨厌起这么不负责任的皇帝了,因为他的痴情造就了多少人的痛苦,他虽是伟大,在爱情上,但他自私得让人厌恶。
看着面前八岁大的小小少年,想到他以后的日子,真是不得不为他心痛。
八岁开始他的帝业,虽是历史上最长寿的皇帝,却终其一生都为他的国家,为他的子民劳碌一生,他的一生长,却是苦涩的。
翠翠嫩嫩的童音带着一丝可爱的坚定。
他们讶异地看着,似乎被我这么一番豪情万涌的话吓倒了,孙氏怔怔地看着我,玄烨不知是被我吓着了还是怎么儿,目光诡谲地深深瞅着我。
“凝儿真的愿意永远伴着我?”声音中泄漏出一丝激动。
小脑袋肯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宫中是沉闷,但是以后出了宫,我还是很有良心会经常回来探望他的,我奇怪地瞅着,不知道他到底激动个啥。
“小凝儿,要明白哦,承诺是一生的,你说过的话儿可不要忘记咯!”他轻笑地点了下我的鼻子,说了一一些让我摸不着头绪的话。
“知道了!”虽然很困惑,但我还是承诺地肯定。
听到我的答复,我原先忧愁的面容浮起迷人的笑容,他的话说得很轻,但是却在这殿里环绕着,“你不要忘记你对我的诺言!”
可惜此刻我一时激动的话,在以后的日子里,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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