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笑道:“如果实在谈不拢,也可以让朝廷的流官到我们的辖区来,但是军队是绝对不可的。他做他的官,我们做我们的事,周司令依旧是周王爷。在我们的地盘上,保证他政令出不了他的书房。”
周泽溥道:“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们可以把流官发展成我们的人,为我们做事。将来我们发展壮大了,大明朝就是我们商品的倾销地,来了官府中人,或许更有利一些。”
马成能道:“聪明的发财升官两不误,如果来个不开眼的.嗯哼,就让山里的野人照看一下,爆了那些官老爷的菊花。”
这个马成能,话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好不好。难道山里的野人都有龙阳之好?你这小子,想法太恶心了!
众人看马成能的眼光有些异样!
清除杨匪不易,管理南山的地盘更难。
军事会议后,周泽普留下陈思忠:“陈参谋长,明天和我一起,带领几名战士,伪装成游客,去杨氏土司城侦查一下。”
陈思忠道:“司令员,要不要致远号护送。”
周泽普道:“三国时候,吕子明白衣渡江,利用关羽的关羽为人骄横,轻取荆州。那杨土司才气不如关羽,而骄横强于关羽,近期无战事,那杨氏防守不会严密。我们乘小船去土司城,致远号在熊耳山峡谷的河面上,接应我们即可,不必深入南山腹地。”
土司城按照军事堡垒修建,历时数百年,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固若金汤”。大明政府多次讨伐,都劳民伤财,无功而返。
土司城南面是唐河,唐河是柳水河的支流,水面宽阔,水流平缓。北面倚玄武山,东西两面都有护城河,北高南低天然形成缓坡;城墙沿山脊和护城河的内岸砌置,可谓深沟高垒。
土司城城墙有内外城墙,城墙以自然石块稍微加工后垒砌而成并以石灰、桐油胶结,内外城墙高达数米。城内有土王府衙、官言堂、书院、存钱库、左右营房、跑马场,花园等,共占地300余亩。
街巷分为上、中、下三街,以土王府衙为中心,为中街,街面全部以青条石石铺砌而成,,横向顺街镶嵌,街面宽阔而整齐。巷道仍以石块铺砌,随地势连接街道,四通八达。
左右营房有土兵3000多人
杨氏土司直接脱胎于原始部落,是农奴制、奴隶制和氏族的大杂烩,保留着原始社会末期的某些痕迹。生活在平原地带的农奴开化一些,他们以种植水稻,栽桑养蚕,为土司服劳役,而山里的土民生活的主要来源,仍然依靠狩猎和自然采集。农奴们没有土地,除为土司提供繁重的无偿劳役和当土兵外,还要向土司缴纳或进贡各种实物。尤其是有的土司强征滥取,如火坑钱、锄头钱、烟火钱等。
在城门口向的税吏城门税,周泽普等人进了城。
在一个街口,一群人围在土台前观看,里面传来惨叫声。陈思忠上前问了个究竟,苦着脸回来,对周泽普道:“周司令,是有人因为饥饿拿了土司家庙的祭品,被处以断指之刑。还有一个更残忍,是小奴隶,因为祭司占卜需要,要被割去耳朵。”
周泽普一阵恶寒,他曾从纪录片上看过西藏农奴的悲惨遭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真实版的《农奴》。出于怜悯之心,周泽普对陈思忠道:“你去问一下执法的头目,多少钱可以买下这个奴隶。差不多就买下,我们需要一个向导。”
陈思忠去了不久,带回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奴隶,对周泽普道:“两贯钱,办妥了。”随后让小奴隶给周泽普磕头,“冉六子,这是你的新主人周司令,是他救了你。”
小奴隶连连叩头,周泽普见他能够听懂汉话,问道:“你是汉人?”
冉六子再次叩头。周泽普让冉六子起来,跟着众人继续走。对跟在身旁的陈思忠道:“这里的土司,利用残破肢体的“神判”与残酷的肉刑,来管理土人!土司操有杀伐之权,其刑法有断首、宫刑、断指、割耳·挖眼、杖责等。”
陈思忠道:“难怪我们进入杨氏的辖区后,看到那么多没耳朵和没鼻子的人。”
周泽普道:“土司的野蛮不但是对自己人,对外人更是如此。这里的土司实行兵农合一、寓兵与农的旗长制度,和东北野人女真部及其相似。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兵丁训练,寓于狩猎,渔猎的生产活动养成了野蛮而凶悍的性格。编队均以旗为基础,每旗就是一个小的部落,部落又是以血缘为联系的纽带,平时生产,战时出征,均以旗长为首领。一队土兵之间,多有血缘关系,无论行军、打仗、安营扎寨,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陈思忠道:“司令员,你上次说的秦良玉也是土司吧。他们和女真人作战很勇敢的。”
周泽普道:“所以,对杨氏的战斗必须是歼灭战而不是击溃战。一旦这些土兵逃入山林,后患无穷。”
周泽普对乌龙山剿匪记中的土匪的狠毒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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