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娘想起自己到夏家几年,不被承认是平妻也就罢了,居然把她当成奴婢予取予夺,真是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申。她儿今虽不知夏荣是因贪图周五娘的美色而要好好教训夏景,逼迫族长答应让周五娘转嫁给他,但有自家老爷的撑腰而揍人,又是哪自己最厌恶的人,武艺高强的她哪有不发泄的道理。
“尊老爷令!”杨二娘应声一晃,闪身上前,左脚一铲夏景右肋,而后发力一撬,还躺在地上耍赖的夏景,突地被撬上半空。
“饶命啊!救命啊!”浮在空中的夏景四肢乱舞,大声嚎叫,哀求。
杨二娘那管夏景装扮可怜,说时迟,那时快,未等夏景的身躯下落便腾身而起,右腿快如闪电,在破空之声中对着夏景的身躯横扫而击。一连串的动作动若脱兔,无迹可寻,毫无滞碍地扫打在夏景的背部。
“砰!”声摄全场。
“啊——”夏景口喷鲜血,惨叫着凌空飞渡,复往夏荣所在的看台飞去。这位可怜可恨的寿春县尹,刚被夏荣踢下看台,又被杨二娘当做皮球踢了上去,迅捷地砸落在木板搭建的台子上。
“轰!”巨响仿佛掩盖了夏景惨叫声。
“啊!死了?不会吧,怎的这么不经打?”夏华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哥哥,我怕!”夏裳见到自己的娘亲和父亲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神姿,吓得她紧拽着夏华的衣襟求助。
“嘶!”大厅里的人,一齐集体张口,直抽冷气,忐忑心寒。
夏荣瞥了一眼昏过去的夏景,哈哈大笑着调侃道:“三娘,你怎的不把力道掌控好,现在晕过去了咋个办呢?不应该呀!”
杨二娘对着夏荣歉然一笑,肆无忌惮地说道:“对不起,老爷!是妾身气急了,力道稍稍那么大了一点儿,下次绝不会出现这种晕过去躲避疼痛的状况。”
“啊!还有下次?”族人们愕然惊呼。
“你、你、你……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夏镇族长抖动着胡须,指着杨二娘怒声叱咤。
“身为族长,抢夺出征将军的妻妾和产业,又是那条王法给你的权利?”已经站在地上的夏铭,又跳上他的那把座椅,指着夏镇族长厉声反问。
“族长、老幺,听我老二一言,别把事情往绝路上逼。”坐在族老左首之位的老二站起身来,对双方劝说道。
“你夏盘老二也要出头?夏若那番挑拨的言辞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的主意?打小你就跟我争这族长之位,现在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可惜,按族规只能是我家长子夏晟继任。”夏镇族长横眉怒目,连番叱问。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无药可治!你到底存的啥心事别人不知,我夏盘可是一清二楚,难道要我当着族人的面说出来?哼!不识好人心!”夏盘针锋相对。
“咦!二爷爷话里有话呀,三叔夏若那番话还真有可能是出自二爷爷之口,今天逼迫‘娘亲’继嫁之事,可能隐藏着很深的秘密啊!”夏华看着族长大爷与夏盘二爷的争吵,灵动的心机陷入深思。
“二哥,说出来让老幺听听,这里面……”
“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大的岁数了,老痞子德性死不改悔。哼!闹吧,接着闹,把夏家闹得四分五裂就合你们的心了!”夏盘更没给夏铭好脸色,云里雾里的一顿臭骂。
夏镇族长听了夏盘的言辞,默默地抖动着花白的浓眉,暗自猜测着夏盘是否洞察了自己暗藏的谋算。
“族长大人,是不是要侄儿亲手废了老七,您才会答应侄儿的补偿条件?”夏荣阴沉的威胁话语里,把“补偿”二字咬的特重。
“长子,你这是……”夏铭一直对夏华不能以嫡子的身份入族谱而耿耿抱憾,自我感觉长子夏荣跟他的心思一样,借此机会削减族长权威的同时,顺势提出条件,让悬而未决这么多年的夏华嫡子身份给定下来,载入族谱,谁知儿大不由他做主,只得把要出口的话给硬生生咽下。
“老爷,你……”杨二娘迷惑不解,娇声探寻。
“嘿嘿,有意思!看来我这‘老子’够卑鄙的,这死不改悔的补偿条件,难道那周五娘倾国倾城?”夏华暗自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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