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新附军,参加息县平叛后才升为镇戍军的。不过,军户的管理依然是新附军待遇,严格说来,踏浪军所管理的军户是一千户。”
“不严格呢?”
“那要看我这个当千户长的能力了。”
“噢!那岂不是说,您可以多招军户了?”
“以前不行,现在只要买通上官,就可以了。”
“哦!孩儿对军户制不懂,还请父亲大人赐教。”
“好吧!我就给你说说本朝的军户制度的其中利弊……”
月已东升,夜凉如水。
杨铧从父亲大人哪里把元朝军户制度了解了一个大概——元朝军户必须无条件让成年男子到军队服役,父死子替,兄亡弟代,世代相袭。
军队成份复杂,与之相应的军户也有蒙古军户、探马赤军户、汉军户和新附军户之分。
蒙古族主要以游牧为生,兵民一体,十五岁以上的成年男子都是士兵。但随着统治地区的不断扩大,政权职能日益复杂化,蒙古国对居民实行分工,有的专服军役,有的专任站役等。专服军役的蒙古人户后来便称为蒙古军户和探马赤军户。
灭金以后,蒙古国多次在原金朝统治区居民中签军,被签发出军的人户称为汉军户。当时将居民按资产分为三等,汉军户主要是在中户中间签发。
元朝灭南宋时收集的南宋军队,称为新附军,有家属者便称为新附军军户。
军户的管理,自成系统。
各种军户的来源不同,管理办法也不同。
蒙古军户和探马赤军户,在有关万户府或千户翼中设立奥鲁官管理;对汉军户,也设立奥鲁管理,但奥鲁官由路府州县的次官兼任。
新附军户则不设奥鲁,由军官管理。
新附军户不仅军人本身支盐粮,家口也可按月支盐粮,因而他们占有的土地与民户一样﹐都要当差纳税。
汉军军户优裕于新附军,实行正军户、贴军户制,即以两三户或三五户合出一军,其中丁力强者充军,其余出钱津贴。出军者称为正军户,出钱津贴者称为贴军户。正军户、贴军户制的推行,主要因为军户中贫富日益悬殊,贫者无力出军,政府可用这种方法使贫富相资,保证兵源。
在蒙古军户和探马赤军户中,并无正户、贴户之分,但被释放的驱口,通常即成为原使长(驱口所有者)的贴户,实际上仍保持一定的依附关系。这种贴户与汉军的正户、贴户关系有所不同。
军人征戍远方,装备和日常费用为数很大,军户常因负担过重而被迫出卖家产。各级军官和奥鲁官吏又以各种名目对军人及其家属敲诈勒索﹐更迫使军户破产逃亡。现在,军户逃亡的现象已很严重,朝廷虽然三令五申,但并没有取得效果。
新附军户中没有正户、贴户之分,才有可以任意扩展军户的口子。只不过要接受下级官吏的盘剥而已。
老太爷见杨铧问了与金矿开采无关的事儿,迷惑不解。便望着沉默之中的杨铧问道:“这私采金矿的罪名可不小,华儿问这些莫不是想举兵造反?”
杨铧一愣,对着太爷神秘一笑,反问道:“一个小小的金矿能聚多少兵?”
“这……这……”夏铭被憋住了。
夏荣、杨二娘一齐呆着杨铧直皱眉头。杨铧自得一笑垂询道:“大人!踏浪军的军户现在何处?还有,袁州的土地便宜吗?”
夏荣狐疑着回答:“踏浪军的军户都在巢湖沿岸,多是渔民之家。至于袁州袁水两岸的土地,全被江西行省右丞火你赤及麾下蒙古贵族圈占。华儿的意思是……”
杨铧闻言,摆出一副听下级报告的嘴脸点着头沉吟不语,那副故作高深莫测的小人神态引来杨二娘的怒声嗔斥:“小小年纪装什么高深,有啥主意快说出来!”
杨铧立忙收敛起来,问道:“您们觉得现在去袁州把那片土地购买了会怎样?当然,能够在袁州建立踏浪军的军户就更好了!”
“呃!”三个长辈集体一愣。
“这是啥主意?简直是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杨二娘羞怒嗔斥,夏铭和夏荣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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