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兄弟全都懵了。
夏铭觉得夏荣不可理喻,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高声吼道:“这是为啥?杨二娘可犯有七出之罪?”
“呃……”夏荣被噎住了。暗忖道:“原来夏顾氏双修之事儿没被他们知道呀!嗨,我真是昏了头!这么办呢?如果自己说要休掉杨二娘的话让她知道了,那还了得!如何是好?难道把夏顾氏之事儿对他们说?这……”
“哑巴了!你就不怕杨家岳丈来揍你?”夏铭觉得自己虽然纨绔,但对大是大非的事儿还是分得清楚的。没想到,自己寄托希望的长子,却如此糊涂,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呼”地一下子把他笼罩,让他情不自禁的润湿了双眼。
夏荣见到父亲对自己很失望,急忙辩解:“大人,不是这样的!是……”他一时之间说不出口,便疾步上前,来到夏铭身边低声把夏顾氏双修的事儿告知给夏铭。休书之事也请求夏铭向杨二娘解释。
夏铭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连声问道:“有没有搞错?尤三娘的话你也信?如是真的,你真打算休了她?没有真凭实据,顾家会放过你?”
夏铭几句空隙来风的问话,让他的几个儿子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谓。
“我需要实据!要是有实据,为父可以毫无顾忌地找顾家说理。若是没有实据,那可会让顾家任意宰割了。”夏铭想了想,轻声对夏荣呈说厉害。
夏荣听懂了夏铭的话音儿,面露狰狞,眼中露出浓浓的恨意,很显然,夏顾氏对他的羞辱实在是太大了。他呢喃着说道:“香薰儿,香薰儿肯定知道!”
“啪!”
“大人……”
谁知道,就在夏荣满腔仇恨时,脸上突然间一阵火辣辣的疼,耳门子“嗡”的一下响了起来,这让他愕然地捂住左脸,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神色望着夏铭。
刚才还是吊儿郎当的夏致、夏厚、夏安、夏平,都打了一个寒颤,不可置信地望着夏铭俩爷子。
面对夏荣的惊愕,夏铭冷漠地回应道:“这个耳光,是让你记住别过分迁就女人,更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刚才这样的神情。不然,你将会死得很快。已是当将军的人了,必须学会忍耐。哪怕是你的仇人在你面前,时候未到,也得给我笑脸相迎!”
听了夏铭冰冷的教训,夏荣浑身寒颤,立马拜伏在地:“大人,长子失态了!多谢大人教诲!”
他不是因父亲的严厉而害怕,而是想到金矿,想到要谋取官职而面临的繁杂关系,想到遇敌对阵,想到自己的军队被突袭或者被偷袭……只是一瞬,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如果自己的情绪也如此不受控制的话那就是陷进地狱而不知。
“你明白就好,你起来吧!这事儿暂时不予理睬,先把昨晚议定的事儿好好想想,这可是你当长子的责任。”
“是不是趁现在……”
“嗯,杨二娘的事儿就按你说的办!金矿的事儿有你主持兄弟们商议,为父替你坐阵!”
夏致等人依旧处在一副懵懵懂懂的当机状态。
夏铭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很乱。
他知道,自己向华儿吹嘘的快乐纨绔生活,已经与他渐行渐远。以后对儿子们的家里家外之事儿必须更加的严厉起来了,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由凭夏刘氏做主了。这种感觉让他心中很难过。于是,便让长子自己学会处理兄弟关系,他则需要好好的平静平静,整理一下乱糟糟的思绪。
等到夏荣收拾心情离开之后,他更是觉得浑身无力,软软的坐在了椅子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夏荣,渴求给他带来新的希望。
当他看到了儿子们露出那饿狼般的眼神,争相讨好长子的丑态时,无限的哀伤和无奈透体而出,情不自禁地呢喃道:“这就是我的老来运吗?前几天才去熊瞎子哪里问卦,他不是说我老来富贵之极吗?你看看,你看看,儿子们的眼中有我这老子的存在吗?他们眼中好像冒出的全是金子……我这是怎么啦?是不是被这一波接一波不顺心的事儿给压倒了……难道真的是福祸相依?还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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