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纳环顾了一下这幢乱七八糟的房子,伤心欲绝地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怎么会变成这样?”
萱曼随着希纳视线用目光扫描了一下这间脏乱的房子,心想也是,因而说:“不管怎样,只要他活着,我就不会放弃他这个朋友,我要去找他。”说完,萱曼转身想要离开了。
这时希纳转过头望着她的背影,问:“你要去哪里找?”
萱曼停下脚步,微微摇头,坚定地说:“不知道,但我相信有心就能找到他。”
黄昏过后,夜幕又按时笼罩整个冰冷的世界,夜空之中只有繁星还在蠢蠢欲动。
在海边某一座离地面几十米高的铁塔上,三个男子坐在上面。
中间那个男子浓密的留海盖住右眼,正是剑魁。坐在剑魁两边的男子都有一个很显眼的特征,剑魁左边那位男子的头发是青色的;而坐在剑魁右边那位男子的头发是银白色的。
三人仰头望着夜空中那闪着蓝光的点点星辰,在铁塔上悠然地荡着双脚。
“魁,你的身份今天暴露了。”青发男子忽然回头望着剑魁说,“这事怡莹小姐知道了。”
剑魁微微笑着,看着在乌云中渐渐崭露头角的圆月,没有说话。
白发男子也转过脸来凝望剑魁的另一面侧脸,说:“是啊!魁,你说怡莹小姐会不会告诉族长啊?如果她告诉族长那你可就惨了。”
剑魁终于开口了:“能有多惨啊?我们又不是没死过,怕什么呢?”
青发男子和白发男子同时把头低下,异口同声说:“也是。”
过了半晌,青发男子又望向剑魁,说:“魁,要不我们反了吧?”
白发男子支持青发男子道:“对啊!我不想再回那个暗无天日的血池了,我想留在这里。”
剑魁的情绪没有丝毫起伏,仍是悠然地荡着右脚,冷漠地问:“为什么要反?”
青发男子满脸坚定着说:“因为他把我们当成傀儡而已。说不定有一天他把我们都利用完了,到时候我们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不管他把我们当成了什么,我只知道自己正在做对得起良心的事情,就算他不让我去做我也会做。况且我们的命都是他给的,就算他要拿回去我们也无话可说。”剑魁望着那轮泛着白光的明月又说,“但只要我剑魁活着,就不会让你们有事。”
白发男子说:“可族长他很强啊!”说着,他低下头委屈地喃喃自语:“而且他们人又多,我怕真的等到了那一天,魁你就算炼成心酸诀,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青发男子对白发男子小声地“嘘”了一声,又对剑魁转了话题说:“魁,你来到这里就是想要再见到今天那个女孩吗?”
“还有两个男人。”剑魁的眼底渐渐被泪光弥漫,“只不过有一个已经不在这了。”
话音在此顿了一顿,剑魁眉头微皱,用眼神沉淀了千古有情人那些不欲人知的感伤,又用沧桑的声音说:“我真的好爱她,但是理智在跟我说,剑魁你要懂得放下。”
那头发一青一白的两个男子从未看到剑魁有过这般神色,因而都把脸对向夜空,陪伴剑魁缄口不言。
{感慨:总说人定胜天,其实情感根本胜不了天。说好的天长地久,只因年少轻狂时不懂天有多长地有多久。留下那些支离破碎的回忆多洒狗血?那迷人的笑靥为何如今变成目眦尽裂?所以真情这回事,多少都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的吧?所以还是那句话,做人不能感情用事,免得有些事要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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