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位于沙漠边缘,气候燥热,常年有风沙侵扰。早在十一年前,年仅十七岁的多伦王子便倡导大家在庭前院后栽植胡杨树和红柳抵御风沙。这项倡议很快得到落实,当年的小树经过十一年生长早已成了能遮风挡雨,抵御风沙的大树,而当年的多伦王子也长成了如今的帝爵总裁赫良辰。正因为当年的这项措施,M国并不会因为位于沙漠边缘而显得荒凉和寂聊,而是绿树成荫,显得生机盎然。在M国的边境,就有一很大片当年赫良辰亲自带领大家种植的胡杨林,如今已变成生机勃勃的大森林。
赫良辰一行人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赶到M国边境。赫良辰带着其他五人来到了胡杨林里一个隐蔽的房子里,大家都有点累了,所以就停下休息,幸好,房子里什么都有,吃喝不成问题。
"掌门人,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都有?"一个狙击手问道。这里不仅有水,还有干面包,方便面,再搜一搜,还能找到一些肉罐头。可喜的是还有一些简装床可以简单对付一下。
"这里是以前的一个集训地,我以前在这里训练过。"赫良辰回答道。"大家都不要使用通讯工具,以免暴露我们的形踪。"
"是,掌门人。"众人齐声答应。
"掌门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其中一个狙击手问道。
赫良辰沉吟片刻,似在盘算,"我先想办法召集在M国的亲兵卫队,先了解一下形势,再做下一步打算。"
众人万里跋涉,都疲倦了,所以都和衣睡下,惟有赫良辰辗转难眠,他从简装床上爬起来,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个小锦囊,锦囊里面装的是一小束头发。谁能想到,堂堂M国王子赫良辰,在所爱面前会如此卑微,竟会花那么多心思收集他的小妻子每天掉下来的头发,并且装起来带在身边。
赫良辰轻轻地在锦囊上印上一吻,就像素日亲吻他的华裳一样满含深情,"小东西,你要乖乖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快乐地过每一天,等着我回家。"赫良辰对着那个锦囊诉说着,轻吻着,仿佛面对着的就是楚华裳一样。
一夜无事,天很快就亮了,大家吃好早饭,赫良辰马上宣布了今天的任务。今天他就要到十公里之外的另外一个地方发出信号,召集他的亲兵卫队,他身边只带一个人接应就够了,其他人原地待命。
"掌门人,为什么不在这里发出信号,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发信号。"一个狙击手问道。
赫良辰微微一笑,"投石问路。一来,我的亲兵卫队若收到信号,定会马上到这里集合;二来,若叛军知道我来了,定会扑过来,到时候隐蔽或逃脱都比较容易;三来,我们若出事了,会发出‘四方门的’信号,到时候,你们就回华夏国通知四方门,搬兵救援。"
赫良辰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翻来翻去,居然被他搜出了两辆折叠式山地自行车,众人一阵惊讶。赫良辰则笑着对他们说,"到十公里之外的地方就要靠它了。"随即带着其中一个狙击手离开了。
两个人都是高手,也都经历过高强度的训练,所以体力耐力都超越常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赫良辰让那个狙击手隐蔽好,自己则用随身带的电台发出信号。
"掌门人,为什么要用电台发信号,而不用其他更先进的设备。"跟随在赫良辰身边的狙击手不解地问道。
赫良辰叹了一口气,"电台有电台的好处,若叛军发现了,定位起来也要花点时间,我们就能多一分生机。"
信号发出去已经有一刻钟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赫良辰心中已经猜出了几分,他的亲兵卫队十有八九出事了。赫良辰连忙和那名狙击手沿着他们来时的隐蔽路线逃脱。在他们跑了十多分钟之后,就有一架直升机飞过来,飞机上的人都是身着军装,手持冲锋枪。赫良辰和那个狙击手听到直升机的声音,更觉不妙,他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那直升机在空中不停的盘旋,接着就有手持冲锋枪的军人沿着吊索从直升机上攀爬而下,他们沿着方圆几里来来回回地搜寻。当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们又沿着直升机上的吊索攀爬上去,接着直升机便飞走了。
赫良辰和那个狙击手都抹了一头冷汗。那名狙击手对他们帅得没道理的掌门人更是由衷地佩服。两个人赶回集训地,大家都在着急地等着,见两个人都平安回来才放下心来。赫良辰把情况跟大家说了一下,大家才知道情况远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凶险。
"我的亲兵卫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想可能性有两种。一种是我的亲兵卫队有人叛变了,他收到信号,然后把信息封锁,再通知叛军;另外一种就是叛军早就知道亲兵卫队的存在,他们截获了情报,我的亲兵卫队根本没收到信号。"赫良辰分析道。"但无论哪种可能,我们都要想办法了解真实的情况。"
"掌门人,那我们要怎么打探到真实的情报。"其中一个狙击手问道。
"很简单。夜探王城。"赫良辰一脸沉静,一点也不慌张,他的冷静睿智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等到了晚上,我们混进王城,很多地方都可以打探到蛛丝马迹,比如说赌场和妓院什么的。"
众人都觉得有理,赫良辰又说,"你们这些人当中有谁去过堵场和妓院?"
其中一个狙击手大胆地举起了手,大家都憋着笑。赫良辰则指着他说,"就你了,晚上你跟着我混进王城,你扮成游客,我扮成你的翻译。"赫良辰又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大叠美元,"到了堵场以后,你只管输,不准赢,但出手不能太大方,以免引起怀疑。"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赫良辰和那个狙击手都换上了一身便装,两个人都若无其事地在王城的街道上游荡。
"掌门人,怎么这么太平,也没设卡什么的。"王城诡异的气氛连那个狙击手都感受到了。
"看来对手很自信。"赫良辰低声说道,"我倒觉得对手已经张开大网,等着我们闯进去。"
"掌门人,那我们该怎么办?"狙击手问道。
"静观其变吧!若是简单的人物也不配当我的对手。"赫良辰平静地说。
两个人走进了一家看起来很气派的堵场。M国民风淳朴,一般老百姓是不会涉足堵场的,堵场的主要客源是当地的达官贵人和外地游客,所以赫良辰和那个狙击手进来的时候倒没有引起注意。
赫良辰跟在那个狙击手后面,显得毕恭毕敬的,而那个狙击手则装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倒也相得益彰,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那个狙击手很快就投入其中,赫良辰则树起耳朵,听各路客人的谈话。忽然,不远处有几个客人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吵起来了。赫良辰竖起耳朵一听,才知道那两个人是因为赌资的事情吵起来的。
其中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威猛,看起来很凶狠,另外一个男人却略显矮小。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因为一言不合,他气势汹汹地抓住那个矮小男人的衣领,把他甩在地上,还用脚踩在那个矮小男人的胸口上。
"小子,我是左相府上的人,你竟敢对我不恭敬。"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得意洋洋地说,"左相府,你小子知道吗?就算是多伦王子来了,他也必须对我们左相府的人恭恭敬敬的。你算什么东西?快把你赢过去的钱拿出来。"
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一边护住自己的钱包,一边嚷嚷着,"左相,左相就了不起。左相他就是个逆贼,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就是他把主上关起来的,他自己想当主上。"那个高大个子的男人一听,挥起大手,朝那个矮小个子的男人的脸就是一个巴掌。矮小个子的男人当然恼怒,随即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其他的人对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也不去理会,因为在这种地方,打架是经常发生的事。
赫良辰一听也大吃一惊,竟然是左相容绝。早在十年前,赫良辰就向他的父亲谏言,让父亲一定要小心容绝这个人。可后来发生的事让赫良辰对他的父亲失望透顶,他离开M国,就再也没回来过。没想到赫良辰当年的话一言成箴,左相容绝果真谋逆了。其实他也怀疑过,当年他被杀手追杀,除了丁夫人,是否也跟容绝有关。
赫良辰不露声色地朝那名跟随他的狙击手使了一个眼色。狙击手当即会意,他装作气急败坏地把最后一叠钞票往赌桌上一摔,像模像样地想来个大翻盘,最后当然也输光了。赫良辰和那名狙击手随即离开赌场。
在回去的路上,赫良辰一脸沉寂,那名狙击手见状,急忙问道,"掌门人,可有线索了?"
赫良辰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了,自言自语道,"以前我不相信命中注定这种说法,现在我终于相信了。遇到华裳是命中注定,今天的所见所闻也是命中注定,要面对这场硬仗也是命中注定。避无可避啊!"
两个人正走着,迎面便走来一队身着军装,手臂上戴着绿丝圈的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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