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
“瑶儿,你要去哪儿啊?”李顼与宋令瑶躲在一个马车上的...草堆里。
“嘘——”宋令瑶的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你小声点!”
李顼咧着嘴笑了笑。
宋令瑶堪堪躲进了草堆里,煞有介事的在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草。
可是李顼...就不成了。他的身量与宋令瑶相比,本就高大,自然是躲不进去的。他挣扎了一会...还是放弃了。他坐在草堆的一角,此刻,他的锦袍上...沾满了泥灰。
“哎呀,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啊!不许问了!你送我出宫就好啦...”宋令瑶缩成一团儿,乖乖的笑。
李顼从头上摘下一根稻草,无奈道:“可是你又不说去哪儿,要是你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哎呀哎呀...才不会呢!”宋令瑶又拉他:“你快躲着呀!”
李顼没办法,蹲在她身边,做着样子。
“你别怕了,这里怪脏的,你还是快出来吧...”
“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宋令瑶扑闪着两只大眼睛问道。
“被人发现了...他们能拿我们怎么办!”李顼挺了挺胸脯:“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办!我可是太子!”
“我爹就再也不许我出去玩了呢?”宋令瑶瘪瘪嘴,又要哭。
“他敢!我是太子,我保护你。我,我——”李顼哑了,想了一会,才又发誓道:“我保证,他绝对不敢再欺负你了。”
宋令瑶“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他是我爹,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嗯...也是!”李顼点了点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落月脚下。
宋令瑶冲着李顼甜甜的一笑,道:“李顼哥哥,你在这儿等着我,不过一个时辰,我肯定出来!”
李顼依然很不放心:“你到这儿干什么?这可是落月...很危险的。”
宋令瑶又笑了,不过此时,她是觉得李顼的话可笑:“我经常来的,和哥哥一起。里面,有言朔哥哥。”
“言朔...哥哥...?”李顼别扭的念出来,觉得,吃醋了。
“嗯!”宋令瑶回过身,点头道:“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李顼:“......”
“嗯,你等着我哦!”宋令瑶点点头,向上面奔跑而去,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李顼颓然坐在一块巨石之上,踮起脚摩挲脚下的石子。
“什么言朔哥哥啊,乱七八糟的...”
“我...我可是太子,我是太子。”
不过,这地方,比起都城脚下,实在是...太荒了点。
放眼望去,也只有李顼一个人。李顼也顾不得脏了,捏了一大块石头,一用力,全在他手里化成了细碎的石子。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虚。他出行之时,哪有这么寒酸...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
“......”
不过心里倒不害怕,只是很...生气。
他扔一块小石子,低声嘟囔一声:“我是太子。”
于是...
“我是太子。”
“我是太子...”
“我...”
“......”
不知不觉的,面前的小石子儿也堆了一堆。
他垂头丧气的想:我这是造什么孽呢。
落月。
言朔愁眉不展道:“为何,最近形势不好?”
落柔恭敬的点一点头,弯下身子道:“庄主,自从那时顾庄主那失利...辟邪山庄与落月不可不谓是血脉相承,那儿遭了祸害,自然的...”
“那本辟邪心法还未找到?”言朔眉头紧锁。
“现在,各界为了那心法可真是...难说,他们会不会以为,是落月抢夺了那本心法。”
“那人还未找到?”
“是。那人来无影去无踪,好像身旁还有个女子作为帮手。不过那时我带人赶到之时已经无力回天...顾庄主一直到死,都不愿透露那个要了她性命之人姓甚名谁。不过...”
“什么?”
“经多方打听...那人,名作重离。可四处都再找寻不到他的踪迹。我想,最有可能的,便是他起了歹心,抢了心法。而顾庄主为了保护心法不受人所得,与他拼死...”落柔蹙着眉分析道。
“嗯,是有这个可能。”言朔点头道:“当前要紧之事,便是在他们之前找到他的踪迹...明白么?”
落柔携着大堂底下的副使一齐道:“是。”
话音还未落,大堂里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个副使,急急禀告道:“庄主...”
“不用你禀告,瞧我已经进来了。”宋令瑶跟在他身后,踢踢跶跶的进来了。
“令瑶,你怎么来了?”言朔一急,站起来道:“也没说一声啊?”
“我...我想你了,不行么?”她仰着头,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节奏...
言朔一脸黑线:“行,行行行...我的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令瑶上前几步,一下子跳进他的怀抱里,娇笑道:“你猜猜,我有几日没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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