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骗我们?”角落里有人问道。
“就是就是!”许多人都大声叫了起来。
毕竟那个四阶剑师“血随签溅”的传说也只是个传说,谁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和天地道长有关。就算那个传说是真的,真的是天地道长出的手,那又怎样?那么多人一起怀疑着,法不责众,难道还能把嚷嚷的人都杀了不成?
不过此时,熙柔夜临还有龙子却没有再回头,他们好不容易离开了人群的包围圈。
“额,我们不回去帮帮他吗?”看着人群,夜临问道。
“他预知能力这么强,一定能解决的。”熙柔淡淡的说道。
“那好吧,我们先去学院。”夜临把头转了回来,继续跟在熙柔旁边。
老人没有在意叫嚷着的人们,没有理会向他发来求助的徒弟,只是远远地望着夜临离开的方向。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疑惑地说道:“墨马墨马,魔吗。”
熙柔的眼睛红了起来,渐渐变得鲜红色,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地道长,那是一种死寂的眼神。
“啊?”老人觉得的心脏仿佛被巨石压住,压得他无法喘气儿。与此同时,他手里的签筒,炸开了,甚至有一支飞到了桌案下。
人群都向后退了一步,谁也无法肯定是不是天地道长生气了。心态差一些的甚至开始俯下身子跪拜起来。
“熙柔,别看了,我们走。”夜临拉起熙柔的手,他没有注意到慌乱的人群。不知怎么回事,一开始还担心老人的夜临,这回却是主动牵着熙柔,走得相当果断。
夜临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没过多久,她的眼神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老人大口大口喘着气儿,他可以感觉到,刚才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疯狂地侵袭着自己脆弱的身躯,又不知怎么回事,这股力量很快消失了。
“喂,喂,熙柔。”夜临抖了抖牵着熙柔的那只手。
“啊,恩,怎么了。”熙柔问道。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正常,没什么事吧?”夜临问道。
“#¥%#¥@?”(废话你拉着她的手,她能正常吗?就算我不是人,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的。)龙子嘟囔着。
“我,我只是太累了。”熙柔的额头上全是汗,仿佛心有余悸的样子。
“这些天辛苦你了。”夜临拿出了一块干净手帕帮熙柔擦了擦汗,这块手帕还是当时他醒来的时候,熙柔给他擦脸的呢。
“我回去以后就开始睡懒觉,才不每天早起照顾你呢!”熙柔嘟了嘟嘴。
“恩。”夜临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颊,不过…
“嗷呜!”这是夜临的惨叫声。
熙柔一口咬在了夜临的手上,不过没咬太重,只是留下了一排牙印。
“熙柔你是不是跟着龙子学坏了。”夜临揉了揉自己的手指。
“哼~”她想装作生气的样子,可是忍不住的酒窝却出卖了她。
“夜,夜临。”熙柔不好意思地看着旁边的少年。
“恩,怎么了?”夜临疑惑地问道,“你没有生病吧?”
他摸了摸熙柔的额头,又比了比自己的额头,说道:“没有生病啊。”
“你才生病了呢!”熙柔又鼓起来嘴巴。
“额,到底怎么了…”夜临挠了挠头。
“手,手。”熙柔的脸红透了。是啊,从挤人群开始,两个人的手就没有分开过。也不知道夜临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就这样一直牵着。到了后来,连熙柔都差点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啊,哦。”夜临赶紧松开了熙柔的手。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又开始尴尬了起来。
“额,熙柔,我们先去学院吧。”夜临微微蹲下,扯了扯熙柔的衣袖。
“恩。”熙柔点点头,声音小的估计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
“我道破了天机,天已经不允许我再斟酌命运了。这样吧,掉在地上的那支签作为我今年卜的最后一卦,也可能作为我今生卜的最后一卦。”老人站了起来,他好像又苍老了许多。
年轻人走上前,把那支签拾了起来小心的交给老人。老人仔仔细细地感受起手中的木签。看客们也没有打扰,耐心地等待着老人的话。
“果然,乱世之后不一定太平,也有可能又是一个乱世。”老人叹了口气。
“您感受到了什么?”人群中有人问道。
“如果不出我所料,这是一支白杨制成的白签,上面雕刻着一个“丹”字。这支签很久以前就出现过,相信大家也有印象,就是六年前临都城破的那场白雪,还有血红的火焰升起的千里硝烟。这一次的意思却截然不同。”老人回忆起了当年的残像,和如今的太平相比,不免令人唏嘘。
“那这一次这支签的内容是什么?”人们都迫不及待想知晓答案了。
“白杨破阵,丹目见诚。”老人顿了顿,“白阵启,丹城现,天地为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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