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令我和大叔都感到有些发懵,既然是钱,必然来自某个国家,按计划发行。
或许是见到我没吭声,“玉树临风”再次发来私信,说:“我告诉你吧,这个钱出现的时候,还没有任何国家,也没有文字。钱这个字,就是根据你发的纸币造出来的。”
我给他回复:“去你妈的!”愤然放下手机,不再理会这个没被知识武装过的傻屌。
我他妈只上到初中,却也知道造纸术是在汉代被发明出来的,这个屌人居然告诉我,这些纸币比文字出现得还早。
接下来我的手机提示音接连不断,全部都是“玉树临风”那个屌人发来,不死心的问我到底从哪儿得到的那张纸币。
我忍不住冷笑了下,心说老子有的可不是一张,而是二百五十叠,整整两亿五千万。
之前李双鱼说过晚上会来电话,我又不确定她会不会只是发来短信,因此每当提示音响起,我就得被迫的看上一眼手机,以免错过性命攸关的提醒。
对于李双鱼,我还是保持着99.99%的信任的,可以想见,她和肉球等人处在不同的立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何况我做梦都想着,要把这个朋友关系升华,她要是对我完全没好感,为什么提醒我别乱花钱,更不要用这些钱去找女人呢?
靠,这钱能找到女人?
“玉树临风”还是不死心,见我不肯说出纸币的来历,就开始曲线迂回,说既然是同道中人,不如交个朋友,让我说出自己在哪儿,他过来请吃饭。
我看了眼他在网上填写的个人资料,现居江西,他妈的,老子在黑龙江,你在江西,你说要过来请我吃饭?
为了不被他继续骚扰,我随手打上了学校的地址,果然,地址发过去后,对面就没了回音。
仔细想想,自从我转来这间学校,已经好几天的时间,睡的觉加在一起还没有过去一天多。想到这点,我不禁感到困意上涌,扔下正在柜台边喝酒的大叔,进到里屋倒在他的单人床上沉沉睡去。
这期间黑甜无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大叔用力的推醒,见到他一脸慌乱,指着外面说道:“草啊!草了!你快起来,这个学校的人都疯了,咱俩赶紧跑!”
我睡眼惺忪了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子夜零点,外面雷声隆隆,雨势磅礴,竟然还没止歇。我问他:“怎么了?”
他惶急地拽我,说:“草!你自己看!妈的,咱俩赶紧跑。”说着,他把床上的纸币一股脑的扔进箱子,连声催促:“快,穿上你自己的鞋,赶紧跑。”
我纳闷的跳下床穿上自己的鞋,来到外屋朝外面看去。顿时,只见漆黑的校园里,聚集了不下百人,全都围着校园中间的坑,任凭暴雨侵袭,朝着坑中跪拜。
之前就说过,我的视力,要比普通人强上不少,可以清楚的看到坑边的景象。只是略微观察,我就从这些跪拜的人中分辨出一些熟悉的面孔,其中包括老二、老三、瘦猴、以及之前见过的体育老师。
“妈的,那些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还有老师。”大叔费力的拎起手提箱,声音颤抖的说道:“刚才打雷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学生割开自己的手腕,把血滴进坑里。不行,太瘆人了,咱俩赶紧跑吧。”
大叔的视力不如我,看不清坑边的景象,事实上,割开手腕往坑中滴血的并非只有一个学生,而是围跪在坑边的所有人,都在按照一定的顺序,前往坑边割腕滴血。
草了!这也太他妈吓人了!我感到不寒而栗,跑进里屋拿起自己的衣服,装进塑料袋系好,说:“走走走!真不能待了。”
大叔见到我的举动,也进屋找出一套衣服用塑料袋装好,在这过程中,我已经打开小卖店的门,刚要出去,却见到夜空被一道紫白色的闪电撕开,闪电之下,一个光头和尚,头皮泛光的站在小卖店门前,别提有多吓人……
因为和尚是背对着小卖店,我看不到他的脸,却通过身形,推断这人的年龄应该还算年轻。
老子最怕的,就是和尚年轻,因为张溪就是被年轻和尚用手指头捅死的。
现在和尚堵在门外,其目的显然是为了防止我们逃跑。好在外面的雨声够大,我推门的动作被雨声掩盖,显得微乎其微。于是,我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偷偷在里面插好。
大叔正提着箱子要往外走,见到我插门,不解的骂道:“草!赶紧跑啊,插门干屁?”
“嘘!”我惶急的小声说:“外面有个和尚,杀过人,把我最好的朋友杀了,现在就堵在门外。”
大叔吃惊的长大了嘴,慌乱的道:“草!那怎么办?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遇到这么诡异又恐怖的事,我也没了主意,抄起门后的铁锹,权当是壮胆,说:“要不?咱俩出去跟那和尚拼了?”
大叔咬了咬牙,拿起锅台上的菜刀,有些不确定的问我:“关键是,万一咱俩把和尚拼死了,算正当防卫还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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