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澄到春风十里的时间比平常晚,照上班的点来说,他迟到了。
他跟东哥报道时候,东哥只是随意瞟了他一眼,挥手让他赶紧换装。
可是他整个人清爽轻松,这点连孙林都注意到了。
他在更衣室换衣服,孙林还跟进来,攀着柜子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笑的春光无限的。
“闲的你。”明澄扔给他一句,然而他瞥了一眼镜子,也知道自己脸上掩不住的神采,他默默一笑,换了衣服出去。
他来的晚,大厅里已经闹开了。多了很多他没见过的小姐和公主在场子里穿梭,穿着粉色短裙,露着修长大腿明晃晃的,在他看来他们上面其实也没穿什么。
“听说今天有个什么主题之夜。”孙林摸着脑袋说。“你来晚了,错过了开场,劲爆的很。”
他们站在二楼隐蔽角路往下看,大厅只怕就是个酒池肉林。
春风十里少有这样的喧闹。
他们的耳机里传来东哥的声音。“人多,你们多走动。”
明澄噢了一声。他和孙林往楼下走。
熙熙攘攘的,他们推搡着人群走,两个人热的直冒汗,走了几圈停下来休息。
明澄揉着鼻子,浓重的脂粉香水还有酒气,熏的他十分的难受。
他安静的看着沸腾着的人群,醉生梦死。
孙林摸出烟递给明澄,明澄接过来叼在嘴上。
孙林渴的直冒烟,他不停的舔嘴。“乐什么这。”他嘴里嘟囔着。
明澄翘了翘嘴角。
一个托着酒杯的粉色身影走过,顺手递了一杯在孙林手里。
孙林大喜,一口饮尽杯子放回原位。女孩冲他眨眨眼睛,俏皮灵动着走开。
一只手搭过来,明澄一时没防备,被他搭在肩膀上。
那只手拉着明澄往前拽了拽,另一只手指尖一亮点燃打火机凑到明澄跟前。
浓重的香水味扑过来,明澄嫌恶的皱了皱眉。
明澄没动,那手又拽了一下,脸几乎贴了过来,其实长的还不错。
明澄眯起眼睛,缓缓的靠近就着他的火点燃了烟。
那个人顿时笑开了花。
“帅哥,玩玩?”伸出手去揽明澄的腰。
明澄往后退了一步,那个人却追了上来,逼着明澄往墙上靠,身体贴了上来。
明澄猛吸了一口烟,微屈了腿,向前一撞。
那人顿时握着下身往后跳开,弯着腰跳的像个虾米。
明澄噗的一声把烟吐出,脸上恶心的不行。
旁边有女孩发出轻轻的笑意,“他倒好眼光。”
陆暖端着两杯酒走过去,将一杯递给明澄。
明澄摇头不接。
“凑个乐子。”女孩笑着说。她也穿着粉色的裙装,个子高挑,腿异常的笔直而修长。
两只手妖娆的捏着香槟的杯子,红唇微微上翘。
她叫陆暖,也是春风十里的老人,风头一直很好,老客人不少。
明澄认出她就是上次在包厢里被飞过来的酒瓶吓趴下的。
“他不喝酒。”孙林帮明澄接了过来,顺便帮他喝干。
陆暖嘻嘻一笑。“酒是个好东西。“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挤到明澄跟前,她喝的有点多,脸上红彤彤的,酒气熏人,她一手去挑明澄的下巴。
明澄偏头避开,她也不恼。
“长成这样子,难怪男女通吃。”
孙林扑哧一笑,明澄横了他一眼走开了,孙林忙跟了上去。
桑姐和东哥站在二楼,正好看全了整场。她也忍不住笑了。
“什么时候手下多了这么个妙人?”桑姐问。
“这一两个月吧。”东哥说。
“可惜了了。”桑姐悠闲的吐烟雾,纤指点出。
“这个陆暖,眼光也不错。她盯上这小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东哥点点头。
桑姐咯咯的笑。“她多大了,场子里混了这么些年,还没活明白。”她突然大笑:“你看,你看她那一脸春光。”十分不屑的样子。
“别这样刻薄。”东哥皱眉。
“我笑她猪油蒙了心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重,白瞎了个精明脑袋。”
桑姐又点起一只烟,捏着细细的抽。她三十出头,不是什么惊人的容貌,但是眉宇间精明一片,眼睛常常眯着,就有种风情万种。然而她仔细盯着你看的时候,像能从你身上刮下一刀子肉来。
她穿着套装,掐的纤腰一握,胸口放的很低,露出白花花大半个胸脯收在黑色蕾丝里。
“不过是可怜人家的孩子。”东哥说。
桑姐不以为然的笑,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你到是心善。”
东哥捏着烟,眼睛盯着场子,音乐声十分吓人,他忍不住皱眉。
“你搞的这是什么?出这种风头。”
“流行的东西,咱们也赶赶,赚点零花钱。”桑姐弹了弹烟灰。“朋友面子也拉不下。”
灯光突然暗了,全场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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