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内,人群中,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衣着褴褛,大声的哭诉着:“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啊!你死得好冤啊!”
大楼前的石阶上坐着个年轻的妇人,衣观不整,泣不成声。
杨清月他们在铁门外看着。
一个络腮胡子中年踩着三轮车停下大声说:“这世道啊!不公平啊!老百姓忍气吞声难做啊!前天城里一个踩麻木的被五个**给打死了,我还认得到那个踩麻木的,龙潭的,叫史德元。”
“啷门会这样子?”一些人不相信围过来问。
“听说那五个人平日里在街上横行霸道,加之又喝醉了酒,他们那帮小混混叫老史拖到么子发廊去按摩,老史踩不动了他们还逼着他踩快点,好不容易到哒问他们要车费,五个人,你们想下,超载啊,他加了一倍要价没过份吧?几个人给了五块钱就走,他本来也没再说什么骑着车准备走,没想到有个人喝醉哒歪歪倒倒的走几步碰到他的车轮,硬赖着说是他故意撞的。五个人趁着酒性,几家什就把老史打趴下了,还用脚拼命的踹,旁边围观的人也不敢去抱不平,老史回到屋里头两天后就一命乌呼哒,史德元啊,真是死得冤。”络腮胡子车夫一边往里张望一边给旁边的人介绍情况。
“那这几个人哭啥子呢?”一个操咸丰口音的过路人问。
“那老人家就是被打死的老史的爹,那女的就是他老婆。他们到这里来告状。”那络腮胡子车夫拿肩上的旧毛巾擦了把汗。
“报警啥?”一戴眼镜的青年叹了口气。
“报了。”一个花白胡子老头说,“听说警察不是把那五个人给逮住了吗?”
“也算大快人心啊?”一个戴着破草帽的农民说。
“屁!他M的当中有个是县公安局局长的娃儿,都二十了因为还到读初中就说是未成年随后又无条件的放了,派出所不给立案法院就不受理,所以才到呢儿来要求当官的出面解决。我看老史屋里啷门穷,没得钱到上头打通关系,当官的哪里会管老白姓的事哦?”那络腮胡车夫踩着三轮车走了,以免引火烧身。
“公安局局长的娃儿?”崔嵬听后惊问,“不会是我们班上那个因为打了历史老师袁谋人被学校开除的那个混世魔王鲁刚吧?”
“很有可能是的。”祝忠平时爱混,很了解臭味相投的鲁刚,“他老汗儿今年从龙河派出所所长破格提升为来凤县公安局副局长,他被开除哒现在又到县里读初中来哒,有个好爹就是牛bī。”
“再牛也不能为非作歹啊?”文竹正气懔然的说。
杨清月无语的听着,走近铁门想作进一步的了解。
“出去!小家伙。想捣乱?”戴大盖帽的警察喝斥着。
他们只得站在大门外观看。
不久,情况突变,几个骑摩托车的官爷将哭诉的老汉和妇女轰了出来。警察驱逐着围观的群众。顿时,人群里哭的、喊的、骂的连成一片……
“我的老天爷啊!你开眼看一下吧!”
“现在当官的不要老百姓了。”
“又往上告,有老百姓为你撑腰。”
“官官相护啊!没得用的。”
“野卵日的!啥子世道?”
愤愤不平的哭声骂声像滚滚波涛汹涌而来。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他们四人边走边议论着,路过步行街,正巧,见老同学鲁刚嘴里叨着支香烟坐在超市门口擦皮鞋,祝忠跑过去想问个水落石出:“鲁智深,不会真的是你把人给打死哒吧?”
“到哪里听别个瞎J8乱讲?”鲁刚西装笔挺,个子高大健壮,满脸横肉,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初中生,因为读不到书总留级所以比同班同学要大好几岁,他从衣袋里掏出盒香烟给祝忠和崔嵬一人一支,知道杨清月和文竹是三好学生就不打赏了,“你们不晓得这来凤踩麻木的经常宰客,我看不习惯,当我是乡巴佬没进过城,一泡尿长的路程他要收我们十块钱,我给了他五块钱,那伙老儿还不满意骑车来撞我,把老子惹毛哒就是一顿饱揍。想不到回去没得几天各死哒,都几天哒才死的你赖哪个嘛?你们讲是不的嘛?”
突然,后面冲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抽出一把砍柴刀朝鲁刚头上猛砍下来……
---题外话---
以春游为线,写所见所闻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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